“后来,我们与彼岸做了一个交易,这个交易就是玄天付出他的本源,并将他们彼岸的最高本源修炼之法交给我们。而我们则助他们里应外合一起打破了封锁,平分了从众生那里获取而来的本源。”
“最终,太古时代破灭,本祖与还活着的始祖们进入了地府和深渊沉睡,等待无尽岁月后鸿蒙再次收割,而本祖的计划也被无限搁浅,一直到现在。”
灵祖语气带着不甘心,先是带头大哥,然后又是彼岸,他的计划数次被阻,若非如此,他或许早已经证得了那大道圣人之境。
“所以你们都修行了彼岸之法,参与了当年的屠杀。”
对此,陆青也没有太过意外,战帝曾和他说过一些当年的事,他早已知晓始祖之中有人修有彼岸之法。
“不错,经过我等反复研究,彼岸之法的确是一条最有可能的证道之路,与本祖的炼化计划十分相似。事实也证明,当初我等吞噬生灵本源后,的确变强了。若是以本祖的炼化计划为主,再以彼岸本源之法辅之,本祖有把握,一定可以证道成功。”
灵祖话音刚落,只见其身上突然散发出恐怖的本源之力,那本源之力虽比不得天,但也远超彼岸始祖。
“我们都修行了。”
仙祖,妖祖,魔祖,鬼祖等人亦是释放出自己的黑暗本源。
平时他们不敢泄露半分,那是因为大道在,而今大道隐退,他们终于可以肆无忌惮的动用本源的力量了。
原本他们就很强了,如今不再隐藏黑暗本源,彻底黑化后,他们变得更强了,这一幕让天庭所有人都十分沉默。
“与虎谋皮,修炼他们的本源,举起屠刀亲手毁了你们自己缔造的盛世,你们还真是心狠手辣。”
通天语气不屑,打心底看不上这些人。
“不错,修行修行,修道最后灭绝七情六欲,即便证得大道圣人又有何意义!不过是变成力量的傀儡罢了!”
元始深表赞同,世人谁不想证道?但修道是为了成为无欲无求的道吗?不,在他看来是让道为己所用。
“本祖创造了众生,此为因,众生助本祖登临大道,此为果。大道本就无情,只要登临大道,一切都值得。”
对此灵祖不以为意,他生来就是至高,从来都是以神之视角俯视苍生,与他谈七情六欲,无异于对牛弹琴。
“你筹谋万古,就不怕到头来为彼岸做了嫁衣?”
鸿钧淡淡开口,灵祖与彼岸做交易,等同与虎夺食,那天的本源又岂是那么好修的?
“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他们忌惮鸿蒙大道,不敢登陆鸿蒙,又怕鸿蒙失去掌控,故此想以我等为代理人,日后再行收割之事,我等又岂会不知?”
“太古时代时,他们帮我们杀了太初,远古时代时他们帮我们覆灭了魔神。我们虽未出手,却已消耗他们力量,拖延了几个量劫的时间,若非我等布局,远古时代时鸿蒙便会重演覆灭之事。”
“而今,鸿蒙历经远古,中古,近古几个时代,虽比不得太古辉煌,却也足以让本祖更近一步了。”
灵祖胸有成竹,一切都在其掌控之中,而是后面他说的是本祖,并非我等。
“原来如此。”
听到这里,所有人都明白了,远古时代时魔神渡海而去,就已在灵祖算计之中。
他让魔神去与彼岸拼个你死我活,拖延时间让鸿蒙多发育了几个量劫的时间,为的就是让韭菜长好一点,如今韭菜长好了,可以支撑他这个炼天大阵了,他就出来收割了,此人之算计当真是可怕。
“那弃天呢?他在这其中又充当什么样的角色?他也修了彼岸的本源?”
陆青遥望帝宫中的弃天大帝尊。
“他没有,但自你走后,他为了踏入更高层次,斩去了七情六欲,欲走出一条新路,但大道圣人又岂是那么好证的?他虽比其他始祖更近了一步,但终究还是被挡在了大道圣人门前。也正是因为如此,本祖后来才找上了他,邀请他加入了本祖的炼天计划。他是以鸿蒙紫气证道的至尊,同时又足够强,一个又强又没有情感的至尊,正符合本祖的需求,本祖需要他替本祖震慑魔神和彼岸,坐镇世间,让本祖的计划顺利进行。”
灵祖没有隐瞒,他真身修行了黑暗本源,不方便行事。但弃天不一样,弃天是以鸿蒙紫气证道的至尊,是大道的代言人之一。
因此,弃天这么一个失去了七情六欲的至尊,便成为了他的目标。弃天的存在不仅是维护鸿蒙秩序,同时也震慑了魔神和彼岸。
当年若非有弃天在,魔神怕是已经一统鸿蒙,魔神一但一统鸿蒙,难免会出现另一个太初,毕竟盘古,时间那几人都太过逆天了。
正是因为弃天的存在,才阻止了魔神主宰鸿蒙,才震慑住了彼岸的天。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弃天帮他在守护鸿蒙,让韭菜顺利生长。
“原来如此。”
众人此时恍然大悟,一个人斩去了七情六欲,就没有了情感,就如同大道那样,一切只凭本能行事。而灵祖正是看到了这一点,这才利用了弃天。
“弃天,无情无感,成为道之傀儡,这就是你想要的吗?你坐视天庭覆灭,坐视天后陨落,你忘了我们当初的盟誓,忘了过往的一切,忘记了我等和帝的情谊,这就是你所追求的吗?”
战帝神色复杂的看着帝宫中那道身影,曾经的挚友已经形同陌路,甚至成为生死之敌。
弃天当年虽没有出手对天庭出手,但他却选择了置身事外,哪怕古天庭毁灭,曾经的挚友陨落,他都没有出手。
也是!失去了情感的人,又怎会为了他人而动容呢?
然而谁都没有发现,就在战帝的质问声响彻天地时,天界某处,一男一女似被质问声影响到了。
他们眼中开始出现迷茫之色,真灵深处开始出现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好似有什么东西要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