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吃过早饭后,樊文钊一早开车,来到了沈家楼下,将沈在、温美一起接往福寿养生山庄。
一路上,樊文钊心情激动,重复问了两次:“沈先生,你真有办法把这里的邪祟祛除?”
沈在耐心的点头,“樊叔叔请放心,没有把握的事情,我也不可能答应。”
樊文钊连连点头,心中安定不少。
“我昨天写的那些东西,都准备齐了吗?”沈在问。
“齐了,齐了。昨天你一吩咐,我马上就让人去准备,桐油烟灰有些费时间,我就让人在徽墨工厂里买了五斤,连夜送来,今早刚到,全都在后备箱里。”樊文钊边开车,边说道。
沈在点点头,这么短的时间,能凑齐他所交代的几样东西,确实不易,若非有雄厚的财力,恐怕很难做到。
到了福寿养生山庄门前,刚上午七点半,初升的太阳照着整个山庄,明暗交错,为一片死气沉沉的建筑,增添了一丝生机。
樊文钊从后备箱中,拿出一个拉杆箱,呼吸有些急促,亲手交给沈在。
沈在笑了笑,示意他不用这么紧张,真正的破阵,还要等到正午阳气最充足的时候。
他慢慢的取出朱砂粉、墨锭、桐油烟粉、黑糯米粉、黑曜石粉,将他们混合在一个大碗中拌匀,又将一大瓶乌鸡血倒入,慢慢调匀。
这一切做完后,他取出纸缯,用狼毫笔沾着黑浓的墨汁,将真气凝聚在笔尖,在纸上一笔写出一个复杂的符号。
但是在樊莎莎眼中,那符号明明就是汉字,可是笔画复杂,一气呵成,却看不出到底是个什么字。
画完一张符,沈在拿起符从侧面细细端详着,见上面泛着一层淡淡的金光。他心里明白,这便是自己的真气了。如果没有这层真气,这个符顶多就是一张纸上写了个字而已,没有任何驱邪的功效。
叮咚。
【乾元系统提示:画符使用真气,真气值-100,剩余真气值。】
画完符,沈在口中含了一口水,对着符纸,喷出一口水雾。
大功告成!
他一连画了四十张符,真气急剧消耗,这让他的身体略感不适。好在剩余真气值还有,比上一次破七星铜棺的时候,剩余6180要充足了四倍有余。
樊莎莎见到他面色有异,关切问:“你怎么了?”
沈在笑了笑,摆摆手说:“没事,画符有些耗精力,让我打一下坐,很快就能恢复。”说完席地而坐,开始打坐。
他暗暗练了几次呼吸吐纳的功夫,运行了几次小周天,便恢复如常。
他睁开眼睛看了眼太阳的高度,便已经知道时间来到了十点钟,这是真气修行到一定程度,人体顺应了天地阴阳,大脑做出的自然判断。
“工人们还没有到吗?”沈在此刻觉得精神奕奕,疲惫感完全消失。
樊文钊见他面色已经完全恢复,胸中悬着的一颗心也终于放了下来,搓手道:“应该很快到了。”
这时,山下一部黑色奥迪q7,呼啸而来。
温美一笑,兴奋的对着沈在说道:“我大伯来了!”
奥迪车“吱”的一声,在广场正中央斜斜的停了下来,带起一大片尘土,车门打开,下来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子,五十岁出头,面色晦暗,鼻两翼有密密麻麻的粉刺,但发色明亮油黑。
沈在一眼看出,这个人的肝功能有问题,而肾精完好,优于常人。
温美笑盈盈的介绍了双方,樊文钊忙握着温国梁的手,激动的说:“温总,久仰久仰!”
温国梁礼貌性的与樊文钊寒暄后,将身体转向旁边,伸出手握着沈在的手,道:“沈先生,久仰大名!我父亲前天还提起你,说你医术了得,功夫更是深不可测,是难得一见的高手啊!”
嘴上一边说,手上却一边不断发力。
沈在突然感到手中一股驳杂的真气,滚滚而来,心中一动,看来是这位温国梁在试探自己的功夫。
当下也不说话,只微笑的看着温国梁,手中真气若有若无,却始终与温国梁的真气保持平衡,略大半分。他用力,沈在也加大半分力,他松开,沈在也完全松开,绝不多用一分力气。
很快,温国梁额头渐渐渗出汗珠,突然大叫一声:“啊……我认输,小师叔,我认输!”
樊文钊一愣,浑然不知两个看起来毫不相干的人,刚刚已经进行了一场较量。
他也不知该出声帮哪一个好。
如果要出声偏袒沈在,温国梁现在还没有签合同,一个不小心,惹恼了他,那可失去了一个财神爷啊!
如果要出声偏袒温国梁,万一沈在他今天不帮自己料理福寿养生山庄的邪祟,那可怎么办?
温美也是大惊,一个是自己的大伯父,一个是调理好自己走火入魔身体的恩人,也是左右为难。
樊莎莎更加为难,一个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一个是救过自己性命的恩人,着急的直跺脚。
温国梁的司机兼保镖,一见自己老板大呼,哪里管得了那么多,飞起一拳向沈在砸去,口中怒喝:“放手!”
沈在哈哈一笑,另一只手轻飘飘带着身体向旁一闪,那保镖的一拳就砸了个空,同时松开抓着温国梁的那只手,道:“温总体内真气充沛,普通人怕很难是对手。但……”
温国梁只感到手中劲道一松,浑身压力骤然不见,心中又惊又惧,听对方说了一个但字,又不说了,当即一抱拳,高声道:“国梁鲁莽,请小师叔赐教!”
那保镖见老板竟然对这个少年毕恭毕敬,心中不禁惊疑,这人究竟是谁?竟然能让一个身价百亿的大老板口称小师叔!连忙收手,恭恭敬敬退在一旁。
“小师叔?我没有听错吧?”温莎莎使劲揉了揉耳朵。
樊文钊刚才只听到他喊认输,其他几个字没有听清,此刻听到业内赫赫有名的温总,竟然喊面前这个少年做小师叔,心中顿时无比震惊,张开的嘴巴,久久无法合拢。
沈在负手而立,淡然道:“你内力杂而不纯,武学上很难再有进境。如果再不散去一身内力,恐怕性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