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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马相看到自己周围人仰马翻,瞬间判断出不是对手,要遭。

当即调转马头撒腿就跑,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老赵的仇,来日再报。

刘晋见马相要走,哪里会如他的意。

翻手取出霸王弓、碎星箭,开弓搭箭一气呵成。

“砰!”

一缕幽光电射而出,眨眼间穿透马相,没入地面。

“嗬……嗬……”马相低头看了看胸口炸出的大洞,头一歪就从马背上栽倒下来,没了声息。

刘晋收了弓箭,震耳欲聋的声音再次传开:

“马相已死,剩下的人莫要自误,速速退去。”

周围哗然一片,马相居然就这么死了?你他么的是来凑数的吗。

不过,死的好啊,居然骗我们,说太子是郤家余孽。

差点让我们铸成大错,还好太子仁慈,不跟我们一般计较。

“太子,我们都是被骗的,不关我们的事啊。”

“就是就是,马相这狗日的,居然想杀太子,死了活该。”

“多谢太子宽恕。”

“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快走,快走。”

人群里乱哄哄的,你一言我一语,如同潮水般,慢慢退去。

左慈在下边再次看傻了眼,那弓箭哪儿来的,又哪儿去了,老夫怎么看不明白。

这次不待左慈发问,甄誉直接抢先回答道:“那是神通‘藏兵诀’,任何东西都可以收起来。”

左慈咂咂嘴,神药、仙法、神通,今天怎么感觉像是做梦似的。

“那个……甄兄,太子会的这些,都是你传授的?”左慈狐疑的看着甄誉,小心翼翼的开口,怎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啊。

“难道还能是你传授的?”甄誉瞥了左慈一眼,避重就轻的问道。

“嘿嘿,甄兄说笑了,小弟可没这么大能耐。”左慈不动声色的拍了甄誉一记马屁,再次让甄誉喜笑颜开。

“嗯,好好表现,等哪天老夫心情好了,说不定也会传你一招半式。”

甄誉拍拍左慈的肩膀,大饼张口就画了出来。

怎么说你左慈也是学富五车的人物,不给老夫乖徒孙打工,那说不过去啊。

至于传你一招半式,老夫说话算话,藏兵诀怎么样,大威天龙让你好好参悟个够。

“真的,多谢甄兄,小弟以后必定唯甄兄马首是瞻。”

左慈大喜过望,老甄还是很够意思的,不枉老夫连师门秘术都跟你分享。

“对了,你那卷宝贝,千万别给老夫乖徒孙啊。”甄誉悄声跟左慈打了个招呼。

左慈懵了,结结巴巴道:“已经……已经承诺出去了。”

“也就是说还没给了?”甄誉眼睛眯了起来,好小子,你下手可真快啊,要不是老夫留了个心眼,就要让你得逞了。

“还没……”左慈更懵了,什么情况啊你们这是。

“没有就好,老夫不管你怎么交代,总之你要是敢给他,后果你知道的。”

甄誉冷哼一声,小子,老夫是为了你好,那卷秘术你把握不住的,还是等你成亲的时候再说吧,免得沉迷于闺房之乐,荒废了武艺。

“好吧……”左慈无奈的点点头,于公,你是太子的长辈,于私,老夫还指望你传道呢,怎么看,都是你说了算。

至于太子那里,找你师公去,反正老夫反抗不了他的淫威。

一直到人群散去,刘晋才从天上下来,然后又把杀神卫和吴家那些人手派了出去。

越是这种时刻越大意不得,尤其是马相还从绵竹带来了不少人。

一旦没了约束,天知道会惹出多大的乱子。

……

太子降临的消息,如同狂风一般,很快席卷整个雒县。

作为刺史府的属官,自然不能当作看不见,以后还混不混官场了。

可是让他们去拜见,又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毕竟出了郤俭这么个害群之马,所作所为人神共愤。

他们要说不知情或者没有助纣为虐,那纯粹是扯淡。

可是这种事情能怨我们吗,官大一级压死人,要不同流合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不喜提乱葬岗门票一张。

我们有的选吗。

理是这么个理,但是也得太子相信啊。

所以,真要面见太子,福祸难料。

刺史府的八大从事聚在一起商量了半天,也拿不出个最终章程来。

去肯定是要去的,问题是谁去,去了怎么说。

吵来吵去,最后还是别驾从事贾龙拍板,八个人都去,是死是活各安天命。

要不然就都别去了,直接在家里等死吧。

别驾从事,那相当于刺史的大秘,其他从事则是小秘,还是有一定话语权的。

当然,牵连起来也绝对是第一个。

没奈何,如今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八大从事只能硬着头皮前往吴家。

到了吴家,见了刘晋,八大从事连忙上前行礼。

“刺史府别驾从事贾龙。”

“治中从事杨淮。”

“功曹从事李桥。”

“簿曹从事张皓。”

“兵曹从事赵松。”

“郡国从事费贻。”

“文学从事谢敦。”

“武猛从事周度。”

“参见太子!”

“行了,都坐吧。”刘晋没有为难这八个年纪在三四十不等的刺史府重要属官。

虽然这八人的屁股绝对干净不到哪,但也没有到郤俭那种丧心病狂的地步。

刘晋如此确定的原因在于,他们八人在马相攻城的时候活下来了。

对,能活下来就代表着过了及格线,不及格的都死了。

即便当时有刘晋的交代,但愤怒的民众可不会管那么多,作恶越大死的越快,马相都不一定能拦住。

而且,每逢起义,其实死的大部分都是最上层和最下层的人。

最上层的发布命令,该死。

最下层的直面百姓,为了完成上面的命令,无所不用其极,同样死了。

反倒是中间的官员,只要平常做的不太过,基本都能保命。

至于这八个人到底有没有问题,问题严重不严重,那就是阎忠这个刺史的事了,现在,先凑合着维持运转吧。

刘晋虽然态度和善,但八大从事没一个敢落座,谁知道这是不是先礼后兵呢。

贾龙咬咬牙,直接站了出来,与其被动等死,不如主动承认错误。

“启禀太子,臣等有罪,还请太子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