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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平跟魏齐是一年的,但是两人都保持得非常好,看起来也就是三十岁多点,脸上不见一点皱纹,精神状态也非常好,完全不像是已经进了不惑之年。

就连江夏现在都已经是三十三岁的人了,过几年就要过第三个本命年。她笑着跟大哥说了两句俏皮话,总算是让他高兴了一点。

说起来,江平年岁大了之后反倒是比以前好说话了点,笑容也比以前多,显得温和了许多。

这些年厂里时不时停工,但他一直带着几个徒弟搞研究,光是图纸都攒了将近一屋子,都在江夏这好好收着。

以她给江平开挂的程度,这些东西马上就能用上了,到时候有大哥大展身手的时候。

相比起他,二哥江安倒是一直很忙。有周镇南和魏齐俩人撑着,他的工作在这些年里也仍然开展得非常顺利。

“二哥还没回来?”

周素道:“估计还得一会。他们单位应该有饭吃,我们不等他了,先吃就行。”

现在孩子们都大了,三家人加起来一张桌子根本不够,所以都是分开吃。

江平家五口人,周素带着他们家江诚和江愉,这已经是八个了,江夏家里还有仨,光是他们家就十二个人了。更别说还有穿堂的二姨和丁小武一家子,以及马大姐和方喜他们一家。

以江谨和江慎为首的孩子们去了另外一个桌子吃饭,大人们坐了一桌。

“六月,魏齐什么时候回来?用不用给他留饭?”唐二梅问道。

二姨今年六十五了,但孩子们都顺顺当当的,她心情也好,又有江夏经常弄点东西给她调理,所以看起来一点都不显老,是个精神矍铄的阿姨。放到后世,八成会成为广场舞的主力。

江夏道:“他不在四九城,不用给他留。”

江平问道:“是去震中了?”

江夏点点头:“去了。这里面有点事儿,他得去处理一下。”

能预报这种强度的地震,外界肯定眼红,这些日子估计会有很多间谍出没。这种事魏齐的队伍来做是最合适不过了。以他这些年的发展,多半对方还没上门,已经被他摸得七七八八,就等对方送上门了。

江平大概能猜出自己妹夫的队伍跟普通部队不同,但并没有具体问过,知道这应该是比较机密的事。

“让他小心些。现在就别逞强了。以他的级别,也用不着他再冲锋陷阵。在其位谋其政,做他该做的。”江平道。

江夏心里好笑。刚刚自己说他年纪大了别逞强他还不服,现在又用这话说魏齐,明明俩人同龄。

点点头,她接着嗯了一声。

看看天气,这两天多半有大雨。四九城还好点,灾区就麻烦了。那么多人无家可归,想要安顿下来不知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

后世会有各种援助,现在没那么方便,更何况国家还没从那阵风里恢复过来,外面的东西也进不来。

这就不是江夏能操心的事了,帮忙配点药送到灾区去预防后面可能会有的瘟疫,尽到做医生的本分也就是了。

果然,第二天就下起了暴雨。不过前中后三个院里都已经紧赶慢赶搭起了地震棚,不至于在外面淋着雨。

然而日子没平静两天。这日江夏下班回到家,正准备跟家人吃饭,便听到吵吵嚷嚷的声音越来越近,不由无奈。

这又是怎么了?

果然,没一会门铃就响了,刚刚听到动静已经过去的阿智赶紧把门打开。打头的是梁拉娣,后面跟着张洁和其他几个院里的媳妇。

“怎么了这是?”江安也是刚到家。他是公安线上的,率先开口问道。

张洁一脸的紧张:“安子,你能不能去前院看看?解放跟解娣家来了,非说搭地震棚的木头当初是他们从东直门那顺来的,要拆了地震棚把木头带走啊……”

江安一听这还得了。这雨已经下了几天了,现在虽然没下那么大了,但还没停。要真是把地震棚拆了,让前院的街坊们去哪儿住啊?

“走,过去看看。”其他人也不吃饭了,让马大姐把饭先温着,除了几个年纪还小的,剩下的人浩浩荡荡冲去了前院。

中院跟前院的穿堂附近站满了人。他们不是不想去前院看热闹,实在是没太多地方了。

这些年院里添了不少的人。要不是江夏当初提议建阁楼,不少人家都跟着加盖了一层,现在房子更紧张。

江夏一看就知道自己家这么多人不太可能都进去,便让大嫂和二嫂看着孩子们,自己跟着两个哥哥先去看看情况。

前院里一片嘈杂,骂声呼喝声响成一片,江夏能听到何雨柱的大嗓门,也能隐隐听到阎埠贵那小老头的哭喊。

“让让让让,平子安子跟六月来了!”有后边的邻居看到江家兄妹过来了,赶紧大喊了一嗓子。

江家兄妹几个在院里的威望还是很高的,不比当初几个大爷差。这邻居一喊,里面的声音都小了几分,人群也给让出一条道来。

江安当先走了进去,江平和江夏跟上。到了里面,江夏看到阎解放家两口子和阎解娣家两口子站在一边,还有几个不知道是不是他们亲戚。其他街坊站在另一边,双方泾渭分明。

早年间的几位管事大爷都在,下面一代的南易、何雨柱、许大茂、徐定山、佟志也都在。

易忠海和刘海中应该是在那安慰阎埠贵,南易则跟何雨柱他们在那跟阎解放兄妹俩带过来的人交涉。

“怎么回事?说说看吧。”

江安回来之后还没换衣服,大盖帽往头上一戴,帽檐微微下压,一股威严的气势便无形地散发开来。

阎解放缩了缩头。

江安比他大很多,从小也没怎么着他,但他就是怕他。更别说人家现在是特别大的领导,他就一普通老百姓,自然心里犯怯。

阎解娣的丈夫虽然也有些害怕,但他看不出来江安有多高的级别,比阎解放倒是强点:“公安说话了也不行!我们就是来拿我们自己家东西的!”

他其实听阎解娣提过他们这院里的几个厉害人物,但一时没联想到。毕竟不像阎解娣一样在这院里长大的,所以哪怕江安穿了制服,他也没有多怕。

他不怕,阎解娣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