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芷似乎是将之前的事情忘了,对待白贤德依旧信任有加,亲亲热热地挽起他的胳膊,好奇地看向另一边的人
“相公,他是谁啊?”
“他就是京里来的宫大人,陛下的心腹,也是如今朝中备受赞誉的监察御史。”
白贤德刻意将“心腹”二字加重,余光瞥向身旁妻子的脸色。
杨芷咬着唇,又瞧了那人一眼,“那就是很大很大的官了?比小劭的还要大?”
白贤德声音依旧温和,“是,很大很大的官,他能做很多我们不能做的事,很厉害。”
这话对于杨芷来说有些绕脑,她想了半晌也没明白,随即决定不想了。
回到床榻那边,将布包抱过来,挨到男人跟前,“相公,你看,孩子睡得正香呢。”
“孩子”两个字是白贤德的禁忌。
只要杨芷一提到有关孩子的事,白贤德就要忍不住向杨芷发怒,甚至是动手。
可是此时有外人在场,他使劲握了握拳头,将心头的怒意压下去。
杨芷没有察觉白贤德的表情变化,依旧在说:“相公,你摸摸嘛,孩子真的很可——”
“我去叫人给你准备点心。”白贤德打断了她。
元卿听得出,他在压着怒气说这句话。
今日若不是有自己在场,杨芷恐怕又得挨打。
元卿被白贤德扶到椅子上。
他出去后,屋内只剩了她和杨芷二人。
杨芷抱着布包小心走近,拿手指戳了下,“热的,软的。”
元卿:“……”
不热不软,就是死人了好吧。
杨芷一直在她脸上戳来戳去,弄得她发痒,她便嘟囔着拍开她的手,“别闹……”
然后转过头又睡了过去。
杨芷捂着被拍到的手,一脸委屈。
等白贤德拿着点心进来时,她立马跑过去,抬起白嫩的手背给他看,嘴巴一扁。
“相公,他打我……”
元卿面向墙壁装睡,听到杨芷告状,险些没憋住搞出动静。
白贤德抚了抚妻子的手,“那我打他,帮你报仇好不好?”
杨芷这才开心起来,“好啊好啊!”
元卿:“……”
她本以为白贤德只是同杨芷说笑的,可当他真的走到自己身边,并且不轻不重地打了一下之后,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老东西可真能演啊!
有本事今天别送她回房,她就趴在这里,看着他演!
不给他颁个小金人都算屈才了!
她磨了磨牙,顶着一脸醉意坐起来,“谁打我?”
没得到回应,她又趴着睡回去。
试探已经结束,就没必要留这个人在这里。
白贤德叫来下人,吩咐着将人好生送回去。
送走人后,白贤德站在廊下,招来密探,“查清楚了吗?”
“清楚了,宫大人的随从本来是去买药的,却被一伙闹事的人给截住了,这才没能赶回来。那伙人的底细也已经查到,他们是城外一帮游手好闲的无赖,打架抢钱之事更是常有,今日之事许是个巧合。”
“何时轮到你替我做决定了?”白贤德语气森冷,“下不为例,自己去领罚。”
密探颤抖着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