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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艰苦环境中的父母(四十一)

周六安全教育的班会上,老师怀着沉重的心情从各个方面向同学们讲解着最新的学校关于安全教育的条款。下课的哨声响起来了安全教育课还没有结束,同学们的肚子已饿的鼓鼓乱叫了。秋无精打采地耷拉着头趴在课桌上,一只手捂着已饿的痛疼的胃部焦急地等待着老师下课的口令。

有几个调皮的男同学饿的等不及老师一声令下说下课,便就自己趁老师不注意,偷偷的猫着腰从课桌的抽屉里拿出书包离开座位,绕到教室的侧门撒退便跑的无影无踪了。

然而,这节课却超时了几分钟,好不容易等到了下课,秋却还要坚持着胃部饿的难受,要去完成周六的教室大扫除。本来全班五十几个同学,平时的教室清扫每天只安排了几个同学来清扫,剩余的大多数同学都安排在了星期六的一周一次的教室大扫除,秋便是周六教室大扫除中的一员。本来老师安排周六教室大扫除是本班的个各个连除的学生安排两名同学,目的是做完教室大扫除后同学们可以结伴同行放学回家,可是,和秋一个连队的是个男同学,这位男同学平时就很调皮更会耍赖,经常周之纶到直勤教室扫卫生时,便总会趁老师不备,偷偷的趁着快要下课时偷偷溜出教室藏到别处,躲开周六教室的大扫除,这个同学的偷懒行为不只一次的被老师发现,老师每到周六最后一节课,都要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提醒这位男同学要跟同学们一起做教室里的大扫除才能回家,否则再被发现周六教室大扫除不做就跑人回家了,就要罚他多背一周肥料。可是,无论老师怎样去罚他,这位男同学就是皮,仁你怎样去说他训他,他就有这么皮,他说他就烦做卫生,他宁愿被老师惩罚他多背一个星期的肥料,他也不愿和那些女孩子去做卫生,每到周六他就溜之大吉,气的老师和同学们都拿他没办法。然而,这位男同学的溜之大吉却给秋的回家之路造成了一路上的恐慌和不安。

下课时间本就拖延了一段时间,同学们又拖拉打闹又加之玩够了肚子也饿了,大家打扫卫生时就没有了力量,等大家把卫生坚持做完,其它班的同学早已放学,教室里几乎都已空空无人了。整个学校几十间教室早已空空如也。等秋忍对着饥饿将教室的最后一张课桌放回原地时,整个教室也只剩下秋一个人了恐惧便袭上秋的心头。

秋忙拿起书包、水壶跑出教室,把教室的门拉上锁好,便在学校转了一圈,想去看看其他教室还有没有本单位没有走的学生,有的话就可以结伴而行了。

然而,秋围着所有教室看了圈,每个教室门紧锁那里还有同学们的身影。秋这下可慌了神,不由自主地东张西望想看看能不能遇上人,可是,秋惊慌地发现整个学校居然就还剩下她一个人傻傻地在学校转悠。秋这下可真的既害怕又担心:呀!全校竟然就只剩我一个人在学校了,这大中午的路上燋阳似火,学校离家还有近二十多里路,这一路一望无际的戈壁滩沙漠芦苇荡红柳梧桐树骆驼刺还有那路上会追着人跑的草蟞子,哪里稍微有一点动静就会使人汗毛直竖,闻风便会吓死人的那种感觉。

秋壮着胆再看看学校,心想我今天运气好一点的话多么希望这时会有去厕所还没有走的同学让我给碰上,秋想我一个人大中午的走在这路上眼望不到边戈壁滩沙漠我会很害怕,不如我再到学校的厕所去看看还有没人,如果有人我们不就可以互相做个伴了吗?秋心里想着便背着书包拿着水壶朝学校厕所走去。

嗯!嗯!两声咳嗽从男厕传了出来,突然的两声咳嗽将秋吓了跳,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连忙边哭边背着书包,抱着水壶撒腿便跑,跑着跑着秋这才发现自己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了。只见周围全是高高的芦苇荡,脚下还湿乎乎的,吓的秋边哭边转着圈的想看看自己这是跑到了哪里?这是啥地方呀?这里怎么啥都看不见呀!身边全是二米多高的芦苇,而且这脚下踩的也好像不是土路,而是一片片的很像小虫子在上面浮着,自己似乎从来都没有来过这里,自己每次上学的路好像也不是这样的呀,路上全是土,哪来的水呀,而且我为什么看不到连队,也看不到学校呢?秋不敢哭了,忙站在原地四下看看,结果跟本就看不清自己现在所站的位置是哪,秋忙擦了擦满是泪水双眼,仔细往四周观察了一会,这才稍微清醒了一点,嘟囔道:这好像是个自然沟,可这个自然沟我在上学的路上从来没有见过,天那!秋叫道!便又赶忙捂住了嘴,定了定神,静静地向四周望去,暗自告诉自己:千万不能再出声,刚才在男厕的人不知道还在没在追我,万一我大哭大听,被那个人一听见了,再追上来了,那我今天不就惨了吗!我现在在哪里我也不知道,我还是先悄悄的离开这个自然沟爬到高处去看看家的方向,再魏那个人还在没再追我。

秋心里想着,便慢慢地从有小虫子的水中往高处爬去。可是刚爬到一半,就被眼前的一大片骆驼刺挡住了去路。秋看看眼前的这一大片骆驼刺也实在是没有办法能过去,便又无奈地退回到水边,心想就沿着水边,边走边找那种小野兔走过的路吧,小兔子能走我也能走,秋想着便在水边寻找起那里有小野兔走过的路,可是眼看走了很长一段路也没有找到小野兔走的路。秋这下着急这不可麻烦了,这里有水又有那么高那么嫩的芦苇草,为啥却看不到有小野兔,就连小野兔走的路也找不见呢?秋正想着边抬头想往上看,边就想再另寻找出路。可是,突然!秋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忙将身后书包往背后推了推,又将汗水打湿的裤腿用力往拽了拽,忙蹲下身子,在水边蹲下,边伸出双手从水里舀捧起一棒水住嘴里送去,可是,当秋刚将这捧水捧到嘴边时,仔细一看双手捧着的水里有小虫子在漂着,吓的秋忙将手里的水甩的老远,嘴里嘟囔道:这水里有小虫子,这水应该是甜的,可我怎么听爸爸说戈壁滩里自然沟里的水是咸的又苦又咸,就连小野兔都不喝,而且就连自然沟边上的嫩草,都是又苦咸的,小野兔都不吃。哎!这是真的吗?秋想着,便又蹲下身下,爸爸说是自然沟的水是咸的又苦又咸,可为什么这水里又会有小虫子呢?我不信,我就还是自己尝尝吧!秋便又蹲下身去又将这看上去又黄又脏的水划来到一边,看看上面没有小虫子了,便又捧了一捧放到嘴边伸出舌头尝了尝。秋这一尝不打紧,秋便像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干呕起来,秋忙连着吐了几口口水,气喘吁吁地说道:这水真不能喝好苦好苦,怪不得爸爸说自然沟里你水是咸的,连小野兔都不喝自然沟的水和草。

秋看着这水里的小虫子好奇心又让我想着我等爸爸回来了,我要问爸爸这自然沟的水为啥又咸又苦可为啥又有小虫子可以在这么咸这么苦的水里生存呢。这是一个谜,便在秋的好奇的小脑袋瓜里住了下来。

秋心想这自然沟里连小野兔子,那肯定狼呀或者是坏人也不敢来这里吧?那这样,我不就安全了吗?那我就顺着这个自然沟往前走,一会儿找个没有刺的地方我在去爬到高处看看家在哪里吧。秋想着便又往前走去。也不知走了多久,忽然,秋的眼前一亮。前面居然是一片开阔地,秋想,我是不是走出了这个还挺安全的自然沟。

秋高兴地想着这下我该往高处走走,找个高的地方看看家在哪里吧。说着,秋也感觉到正走的又累又渴了,便坚持着想往高处再爬一下,可一抬头,秋高兴地大叫道:我找到家了!这里有条路不是我上学的那条路吗?妈妈!妈妈!秋大喊道:妈妈!妈妈!我原来走的这条自然沟是直通到学校的!我们上学走的这条路就在这条自然沟的不远的地方。

秋高兴的手舞足蹈,也忘了饥饿和口渴,立即来了精神,背着书包怀里抱着已喝的空空的水壶高兴地跑在这条她经常上学、放学回家的路上。

正午的阳光普照着大地,像一团烈焰燃烧着大地。路面被这似火的太阳烤的直烫双脚。一眼望不边的戈壁滩荒漠芦苇荡自然沟一点风也没有,有的就是路面处处都有的不怕烈焰熏烤的一种会吸伏在牛羊和人身上的会吸血的害虫,这种害虫的名字在当地叫做草蟞子。每当在夏季上学的路上,越是中午最热的时候,这种草蟞子老远闻到人身上的汗味,便会紧随其后,紧追不舍,趁人不注意便悄无声息的爬到人身上,将头钻进皮肤里去吸食牛羊或者人的血。当它们吸食的血多了,便会将它们极小的身体撑的满满的,变的要大出很多倍,让再看到它们时,已认不出是原先的那种虫子了。

就是这种草蟞子,在这样的炎热夏天一年又一年的陪伴着秋童年的上学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