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凝神专注地望着麻袋,连大气都不敢出,好像有一出大戏即将揭开帷幕。
这里面装着的,可能就是那个让他朝思暮想,为之辗转难眠的那个人的女儿。
她跟她母亲长得太像了,看到她,就像看到了她的母亲。
那天晚上,他在尚景的宴会上,意外的见到她坐在草坪中央弹钢琴。
那份优雅高贵的气质,那份傲睨一切的气势,都像极了她的母亲,那个让他爱恨交缠的女人。
他这一生,只为她一个人活着。
然而,自从那次火灾之后,她却了无踪影,他每天都活在回忆里,她的生死成谜!
他现在只想确认眼前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叫“袁嬗”?
这个名字还是当年她在结婚的前一天告诉他的,她说她曾经有个女儿叫“袁嬗”。
这世上同名同姓的人千千万万,可是,正好也和她长得这么相像的人,估计机率不大。
而且,如果能够找到真正的袁嬗,将会得到上神的灵物和法力,获得开启宝座的钥匙。
那样,就能登上最高权力的巅峰,这是所有人都无法抵挡的诱惑!
何况,这也有可能是自己的女儿,他的亲生骨肉,只要她是袁嬗,真相就会大白。
想到这里,男人的脸上因为激动,连眉眼嘴角都在微微地抽搐,看起来甚至都有些变形了。
这时侯,一直鸦雀无声的麻袋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呻吟。
男人回过神来,他走到床边,双手啰嗦着,颤颤巍巍地拉开了麻袋的袋口。
这时候,一张陌生女人苍白的脸,顿时出现在他眼前。
有几缕湿漉漉的头发沾在她的脸上,滴滴答答的水珠顺着脸颊往下流。
这并不是那天晚上他见到的那个女人。
“你是谁?”因为巨大的心理落差,他震惊得往后退了一步。
烟莲这时候浑身像散了架,又酸又疼,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她被老黑那几脚,踢得直接昏了过去,现在才刚刚苏醒过来。
她的双手依然被绑在身后,整个人坐都坐不稳,所以没有回答眼前这个男人的话,只是问道:“这是哪里?快把我的手解开!”
男人犹豫了一下,然后走上前,把套在她身上的麻袋脱了下来。
这时候的烟莲曲线玲珑,凹凸有致,一身的衣服已经全部被海水泡得完全湿透,紧紧的贴在身上。
这具年轻的身躯,倒是符合他要找的人的年龄段,是不是这个人才是真正的袁嬗?
男人虽然意识到应该是抓错人了,但还是心存一丝侥幸,希望千辛万苦找到的人,是真正的袁嬗。
他坐到床上,虽然上面都是湿的,但他毫不在意,双手伸到烟莲的身后,然后细心地把绑在她手上的麻绳解开。
烟莲看着自己乌青红肿的手腕,感到一股难以抑制的气愤!
“你~~你叫袁嬗?”男人望着烟莲那没有血色的嘴唇,温和的,轻声耐心的问道。
他还是想最后确认一下,希望能从她口中听到他所想要的答案。
“什么袁嬗?这是哪个婊子?让她去死!”
烟莲又听到这个名字,今天她已经听够了!
都说她是袁嬗,任她怎么解释他们都不相信,然后还把她痛打成这样!
现在又再次听到这个刺耳的字眼,她再也忍不住了,情绪一下子崩溃了,终于歇斯底里的叫了起来。
“啪~啪~”,她的脸上多了几记响亮的耳光。
任何人都不能亵渎“袁嬗”这个神圣的名字,男人一下子怒不可遏!
烟莲脑袋轰的一声,脸立刻像火烧一样,火辣辣的疼了起来,她整个人都被打愣了,今晚怎么净吃耳光了?
男人这时也已经彻底失去了耐性,他恢复了平时的样子,冷冷的盯着烟莲的脸,然后阴恻恻地冷笑道:“是吗?”
接着按了一下墙上的按钮,黑衣男人马上开门进来。
“主子,您有什么吩咐?”
他觉得房间里的气氛,和他刚才出去时已经完全不同了,而主人却和原来一样了。
他现在的周身弥漫着一股杀气,这是他每次让自己去杀人的时候,自己所能感觉出来的,难道,他想把这个女人杀了吗?
“把这个女人处理了?”男人说道。
果然,主子动了杀机,他杀死一个人,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这女人不知道忤逆了什么逆鳞?
这时候,烟莲却状似疯狂,她哈哈大笑起来说:“处理?怎么处理?是大卸六块?还是扔到海里喂鲨鱼?”
本来已经走到门边的男人闻言,停住了脚步。
他转过身来,神色复杂的盯着烟莲那张已经扭曲变形的脸,然后嘴角一抽,冷笑了一声说:“怎么?你不怕死吗?”
“已经落在你手里,还废话什么?”烟莲板起脸说道。
她刚才是在虚张声势,这时才感觉到真正害怕了,不过,还是强撑着,嘴硬到底。
“嗯,那好,我不要你死,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我就放了你,而且还会给你所有你想要的东西。”
“你知道我是谁?你知道我想要什么?”烟莲有点难以置信。
“哈哈哈~~。”这时,男人突然大笑起来:
“除了我想要的人,你是谁都和我没关系,而你的欲望和野心,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我。”
“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你的眼里和话里,都是满满的不甘心。”
烟莲一听,索性豁了出去,她咬牙道:“好,我答应你!”
她还不知道对方想要提什么要求,但她现在一无所有,没有人在乎她,没有人看得起她。
既然现在有人愿意助她成功,那么无论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她都要紧紧地抓住这个机会。
终究有一天,她要站在世间的最高处,站在耀眼的舞台中央,让别人都臣服匍匐在她的脚下。
男人满意的点点头说:“很好,咱们各取所需,和我合作会有你的好处,不过,我得给你留下一点东西,这样,你以后才会乖乖听话。”
他用眼光和黑衣男人示意了一下,然后走出了房间。
这时,从舱门外走进来几个面无表情的男人,其中一个手里还拿着一台摄像机。
烟莲睁大了眼睛,浑身颤抖,恐惧的惊叫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干什么?”
她突然有些后悔了,如果这样被糟蹋的话,还不如刚才死了算了。
可是房间里没有人说话,黑衣男人回头看了烟莲一眼,也走出了舱室,然后关上了重重的舱门。
不一会儿,船舱内传出了衣服撕裂的声音,以及女人的尖叫声、怒骂声、求饶声和哭泣声,其中还夹杂着几个男人的狞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