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十三一路把江柔扛回房间里,竟然找了条绳索,直接作势要上来捆她!
江柔大惊失色,扶着圆桌跟沈十三绕圈圈,“你干嘛?!”
沈十三竟然直接一脚踩上桌子,一个饿虎扑食扑向她,把她搂在怀里就开始捆,边捆还边高冷的说,“别费那劲了,明天早上就放了你。”
江柔瞬间就明白了,极其无语,“你放开我,我今天哪儿都不去。”
沈十三是怕她悄悄去把跪宗祠的两个熊孩子放了,这才拴着她,然了听她保证,还是对她的话存了几分的怀疑。
江柔又保证一遍,“小问和思思确实太调皮了,我不会放了他们的。”
沈十三盯着她的脸仔细的瞧了好几遍,看她确实不像是说谎哄他,这才将信将疑的松了绳索,对她说:“祖父的坟都敢刨,老子没把他吊在城门上抽一顿,就已经算是心慈手软了。”
江柔点头,表示赞同了他心慈手软的这个说法。
沈十三实在是被气狠了,两人都洗漱完毕躺到上了床,他嘴上都还在后悔今天实在打得太轻了,这对向来话少的他来说,着实是一件稀奇事。
江柔就像哄小孩子一样,顺着他的话说,十分赞同他白天应该再打重一点。
本来以为把他的毛捋顺了就算了,哪知道沈十三越说觉得真的应该再补一顿抽,竟然直接起来穿衣服,当真是准备再重新打一顿的模样。
江柔赶紧跳起来,抱住他的手臂说,“今天都这么晚了,明天再打吧,让他俩好好的跪一顿,明天再打吧。”
沈十三不情不愿的接受了她的建议。
半夜,子时过,江柔翘首起来,对着熟睡中的沈十三轻轻的喊了一声,“沈战?”
“沈战?”“沈战?”
又喊了两声,确定沈十三是真的睡着了,她蹑手蹑脚爬起来,小心翼翼的避开他,从床的里侧跨到外侧下床,去沈思和沈问的房间里面拿了两件披风,快步朝宗祠过去。
宗祠里面,两个小萝卜头跪在蒲团上,已经这么大半夜了,竟然还没有困意。
沈思抬起自己的手臂,轻轻的吹了两下,自言自语道:“思思乖,呼呼就不痛了,呼~”
沈问腆着脸把自己的胳膊伸过去,“思思。你也给二哥哥呼会儿呗,我也痛。”
沈思翻了一个十分用力的白眼,默默的侧身,背对沈问,“二哥哥,你是不是傻,为什么要带我去扒阿公的坟?”
沈问挠着脑袋,一脸无辜,“你猜我知道那是咱家的祖坟?早知道杀了我也不敢去好的吧!我不知道啊!”
这事儿还真不能怪沈问。
他甚至都不知道那特么是一座坟山!
前一天的大雨把山体冲垮了,沈国安和周围那一片儿的坟包也都塌了,新土旧泥混合在一起,压根儿就看不出来这是一座坟!
在从幽州回来之前,江柔就在盛京呆了两三年。
第一年和沈十三好事多磨,折腾得厉害,逢年过节的时候,是沈十三自己一个人来祭拜。
第二年两人的感情刚有一点起色,却是直接在府里拜的宗祠牌位。
第三年,江柔中了蛊毒,天天都在床上躺着,连牌位都没有去拜过。
第三年末,他们就离开了幽州,坟山每年都有专人收拾,除坟头上的草,回来后,因为沈十三不在,祭祖一率直接拜宗祠。
从始至终,江柔都不知道沈家的祖坟在南山寺旁边的这座山头上。
至于沈问,就更别说了,从出生就离开了盛京,回来五六年,也没有人带他来过,他怎么知道这座山就是自己的坟山!
一早就跟沈思约好了抓竹鼠,前一天虽然大雨,山路泥泞难走,但挡不住孩子爱玩儿的心,沈问一大早就带着沈思来掏竹鼠洞,哪知道把自家的祖坟掏了一个洞?!
真是冤枉啊!
沈思把嘴撅得老高,“二哥哥真是笨死了!”
沈问巴巴的凑过去,“别啊,思思,下次二哥哥带你去凉州岛玩儿,那边有海,听人说海水都是咸的呢!”
沈思秀气的眉毛挑了挑,稍微把身子往沈问这边扭了扭,漏了半张脸给他,“咸的?”
沈问兴奋道:“是啊,咸的!海水里有贝壳,贝壳里有珍珠!二哥哥给你找一个鸡蛋那么大的珍珠!’
沈思的双眼有点儿放光,“真的?”
沈问拍着胸脯保证,“真的!二哥哥还能骗你不成?”
两人正在热烈讨论鸡蛋大的珍珠到底是镶嵌在鞋上,还是用来给沈思做珍珠粉的时候,江柔手臂上挽着两件披风走进来,颇有些没好气的说,“爹爹让你们跪在这里反省,你们反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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