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霜霜呆愣了一会儿他就已经走到门口了。
她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从床上跳起来,也一路撞东撞西的跑到他身后一把抱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背上,说,“我愿意!我愿意!”
他似乎呆愣了一下,然后猛然转身把她抱到床上。
他说,“回京了我就派人来下聘。”
他说,“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他说,“我要娶你。”
那一夜他很疯狂,她意乱情迷,连自己在哪儿都不知道了,第二天她累得抬不起腿。
第二日清晨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床上了,她还在害羞,刚刚穿好衣服,两个堂姐就跑来找她。
堂姐甲进屋就下意识的耸了耸鼻尖,奇怪的问,“这是什么味道啊?好奇怪啊!”
堂姐乙神经大条一点,只顾着兴奋的对顾霜霜道:“霜霜,那两个贵人要走了,我们终于可以出门了!”
顾霜霜一下子弹跳起来,“什么?要走了?什么时候?!”
堂姐乙被她的态度吓到,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愣愣的说,“就今天啊,现在已经在门口了。”
话还没说完,眼前就已经没了人影。
顾霜霜一口气跑到门口,正见着舅舅在给那两位贵人行大礼,似乎是在告别。
她等舅舅行完礼,跑到沈十三面前,有些扭捏的说,“我,我等你回来!你别忘了你昨天答应我的……”
他顿了一下,面色有些复杂的看着她,简单的回了一个‘嗯’字,就算完了。
而后,他身边的那位贵人上马车,他上马,离开了幽州。
他们走的没影子了,齐良翰震惊的看着她,“霜霜,你和沈战……你们?!”
之后,齐夫人正好路过她还没来得及收拾的房间,见两个女儿都在里面,顾霜霜却没在,便进去问他们在干嘛。
她的两个堂姐不懂这是什么味道,齐夫人已经是妇人,却是懂的。
再加上她在大门口跟沈十三暧昧的告别,他和沈十三的一段情,很快就被曝光在了大庭广众之下。
可是一年两年三年,沈十三始终没来,渐渐的,她将这段情压在心里,从此闭口不谈‘沈’字。
直到幽州战乱,她担心顾夫人,便回家来看,顾吏看到她,就打起了主意,去找齐知州,要他跟沈十三举荐顾霜霜,把她送到沈十三的身边去。
齐知州一开始是拒绝的。
沈十三来了幽州两年,进入幽州的第一天,他的接风宴就是在知州府办的,可是他连想,都没有想起过还曾有过顾霜霜这号人,可见已经是情去恩削。
何况他已经有妻有子,家庭十分和睦,顾霜霜就算是去做妾,日子也肯定十分不好过,何必非要作践自己的女儿?
可是顾吏说,“霜霜今年二十好几了,已经不是个黄花大闺女,她本就失身给沈战,这么多年死心眼子的不肯嫁别人,再这么蹉跎下去,你这个当舅舅的,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她一辈子孤独终老吗?现在人就在面前,为什么不试一试?大户人家,谁人没有两个妾室?只要男人宠,谁又敢给她气受?”
齐良翰被说动了,听从顾吏的话,把顾霜霜举荐给沈十三。
其他的并没有多言,只是让这两人自己去发展。
一来,沈十三已经忘了这事儿,贸然提起,只怕反倒惹他反感。
二来,让顾霜霜亲自去让他慢慢想起,说不准太阳能从西边升起,他能存点愧疚心理,往后对顾霜霜好一点。
可没想到,这么个大活人在他面前晃悠,沈十三这个狗东西愣是跟失忆了一样,当真想不起!
你说气人不气人?
帐内。
顾霜霜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满面的悲凉,“这是……当年你留在我床头的东西。”
这算是一个证据,当她把这块玉佩拿出来,就说明她已经毫无办法,只能依靠一块死物,来逼迫沈十三承认曾经和她的一段情。
沈十三见了这块玉佩,噔噔噔的从上面走下来,劈手从顾霜霜手中夺过,拿在手里仔细看了又看,骤然大怒,扬手就把玉佩摔成好几瓣,破口大骂,“这个狗东西!”
众人都被他的反应惊着了。
唐勋道:“沈将军,你不承认,也不用和一块儿玉佩过不去吧?成色挺好的一块儿玉,啧啧,可惜了!”
沈十三怒目瞪过去,“老子撕烂你的嘴!”
唐勋终于闭嘴安静下来。
沈十三吼完唐勋,又一脸便秘的问顾霜霜,“那个傻逼告诉你他叫沈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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