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述一下箱子里的情况——
箱子其实大半是空的,只在箱底摆了一排……玉势,总共五根,各种型号都有,从小排列到大,从细排列到粗,最后面可能是压轴的一根,竟然有成年男子的手臂那样粗壮。
张曼兰震惊的看着甄临风,脸上的血色褪尽。
她知道墨云是怎么死的了!
除了他发怒时,她总是强悍无惧,甚少让人看见这样被吓坏了的模样,像一个正常的女孩儿。
他亲手把她锻造成一柄绝世的利刃,又渴望在她身上看到柔软,今天,满足了。
甄临风喉咙发干,浑身开始燥热,酒气似乎都被散发了出去,意识很清醒,他揪住她的头发,暧昧的在她脸上舔舐。
张曼兰被糊了一脸的口水,却并不觉得恶心,只觉得浑身颤栗,想要逃离,那个恶魔一样的箱子就摆在身边,甄临风只要伸手,就能拿到里面的玉势。
她从前不怕死,现在怕死,却不代表不可以死。
但。
决不能这样死。
张曼兰其实是个很刚烈的性格,像墨云那样只为苟活两天,受甄临风这样的折磨屈辱,她做不到,横竖不过一死,不能死之前,把脸都丢尽了。
甄临风感受到她浑身的僵硬,嘴角挂着残忍的笑意,“我不会让你跟墨云一样,我喜欢你多过她,我会很轻,不会让你疼。”
说罢便骑上张曼兰的腰,摁住她开始撕扯她的衣裳。
他说到做到,虽然是撕扯,但并没有使太大的劲儿,至少张曼兰感觉不到衣帛会勒着皮肤疼。
她浑身都在颤抖。
她在挣扎,在纠结。
其实甄临风很好扳倒,只要将他是个假男人的消息放出去,都不用打招呼,他的哥哥弟弟们就会把他撕成渣,一个太监太子,不会再有翻身的机会。
难的是扳倒他背后的国家。
甄临风有皇帝的信任做倚仗,更有太子的身份保驾护航,有绝对的权利和威严,他可以为蜀国做很多决定。
他有皇帝的信任,张曼兰有他的信任,潜回甄临风身边不是为了扳倒他,而是为了将整个蜀国踩在脚下。
倒了一个甄临风,会有千千万万个甄临风站起来,而那千千万万个甄临风,身边都不会有一名名叫张曼兰的暗桩。
扳倒他没有什么用,蜀国才是沈十三的目的……亦或者是大秦的目的。
沈十三想让甄临风做借刀杀人的那把刀,张曼兰就是持刀人。
所以张曼兰挣扎。
她一旦反抗,必定会惹怒甄临风,杀了她也未可知。就算她逃出蜀国,然后呢?
两国硝烟味渐浓,别人不知道,他们是知道的,大秦比蜀国强盛不了多少,如果少了她这一条内线,将会浪费无数人力物力。
当初找到她的,其实不是沈十三,是江蕴。
千机楼找了她十年,没有半丝线索,最后她易容乔装,却被江蕴认了出来。
她不知道江蕴是凭借什么认出了她,可他就是认出来了,他只是想告诉张姚氏,让她速来幽州,可谁知,被霍清知道了她的身份。
江蕴因为江柔,和沈十三关系不一般,又有同一个目的,很多资源都是共享,张曼兰的事情没有刻意瞒着他们,霍清作为军师,几乎是一知道张曼兰这个人,计划就在脑海里成型,瞒着江蕴偷偷扣下了张曼兰,谎称她去了蜀国。
那时候,江柔的身世被揭穿,皇宫事发,皇帝关押江父江母,江蕴忙着回京救人,听说霍清说她走了,也没有过多的精力去追问,就信了。
就此,张曼兰被囚禁长达半年。
张曼兰最后倒戈大秦,并不是因为半年的囚禁磨平了她的棱角,而是因为张姚氏和江柔,她是个烈性女子,霍清一直都知道。
如果没有这半年囚禁,她依旧会是那个孤傲又高冷的张曼兰。
十年,足够改变很多事情,改变很多情感。
没有江柔和张姚氏的这十年,张曼兰只有甄临风,梵音宫是她的所有,她不一定会继续做蜀国的爪牙,却也不一定会偏帮大秦。
她会带着张姚氏和小安安隐居在秦地的某一处地方,将生活归于平淡,跟母亲和弟弟相依为命。
这是一定的。
霍清擅谋人心,几乎能够猜测得到她未来的人生走向。
但这没有发挥她这个人应有的价值。
囚禁她,除了是想要打磨她的性子,更重要的是,要先一步控制张姚氏,让张曼兰清楚明白的知道,她不能够置身事外。
如果放任她在外面游荡,张姚氏一到幽州,就会被她带走,最坏的结果,是他们再也找不到她。
她在刀尖上跳舞十年,一旦让她带走张姚氏,她有这个能力,让所有人都找不到她。
霍清知道她和江柔的关系,也知道她和江蕴的关系,可还是一意孤行,坚决以这样决绝到近乎残忍的方式策反张曼兰。
她很重要。
又或者说,甄临风给她的信任很重要。
从霍清大费周章也要发展她这一条内线就可以知道,她的不可替代性。
甄临风已经顺着张曼兰的脖颈,吻到了胸口。
她和江柔一样,胸口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一马平川。
可甄临风喜欢,就算没什么起伏,他也喜欢,他一直没动张曼兰,大概也是存了两分自卑的意思。
男人总是要尊严的,他下意识的不想让她看见软趴趴的自己。
如果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大概在张曼兰成为宫主的那一刻,身体就属于了他。
他总是想要多分两分注意力给她,甄临风了解自己,知道自己只是想占有,他可能是喜欢这个孤僻冷傲的女人,但一直只有一个模糊的意识,她失踪的半年,他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后悔没有强要了她,才在后悔,没有曾经得到。
她回来了,压抑了半年,他只想占有,不行又如何?他有的是其他办法,他要她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烙下自己的烙印,沾染上属于自己的气息,想让她为自己欢呼,为自己绽放。
这才是他的,傀儡宫主。
无关多爱,只是曾经忘记下手,现在一定要据有。
他甄临风的占有欲,一向都是变态的,从前鬼迷了心窍,竟然会想要在她面前藏拙,现在……索取强占才是他的本性。
他心绪起伏太大,一下忘了分寸,咬痛了张曼兰,她被疼痛拉回思绪,轻嘶一声,甄临风也停了下来,伏在她身上喘息,在她耳边轻声呢喃,“呵呵,我答应不弄疼你,可我忍不住了。”张曼兰自己都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一脚把他踹了下去。
这个变态!受不了了!
甄临风从她身上滚下去,下巴磕到了坚硬的地上,力度之大,当场就咬到了嘴唇,磕出血来,还好整张脸都是真的,不然假体都得歪到后脑勺去。
他愣了一瞬间,从地上爬起来,舔了满嘴的血,眯了眯眼睛,似怒非怒,“知不知道上一个踹我的人,怎么死的?”
张曼兰迅速从地上坐起来,把不整齐的衣服拢好,单膝跪倒地上,虽然没有说话,但行动已经在表示拒绝。
甄临风看她举止,在茶桌旁坐下来,觉得身上燥热,将领口拉扯开,微乱的喜服变得极其不整,好看的锁骨暴露在空气中,如果他不是男的,看上去就是一整个儿的祸国妖姬,“消失半年,连心也变野了,这般不听话。”
张曼兰垂首低眉,“属下愿意为主上赴汤蹈火……除了这个。”
甄临风压抑着怒气,“不让我碰,为谁守着?”
“属下没有为人任何人守着。”
甄临风骤然扑上去,重新将她压在地上,“我不管你有没有为谁守着,你这辈子摆脱不了我,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就算将来我腻了你,你也给我待在后院静静老死,哪儿也别想去!”
张曼兰可以牺牲一万种不可牺牲的东西,唯独不能接受肉体牺牲,没有什么高大上的理由,就是不能接受。
她运气一震,麻了甄临风按住她的手,像鱼一样从他身下灵巧脱身,站到离他很远的墙角,一身戒备。
甄临风一时不察,被她脱身,站起来后又是一阵呵呵冷笑,“小猫咪长了利爪,知道对主人亮爪子了……呵呵,我喜欢。”
张曼兰瞅准甄临风说话的时机,离弦的箭一样想门口冲出去,哪知道他看起来不似戒备的神情,实际上却无时无刻不在提防着她,见她冲出门口,迅速横身往门口一挡,她正好撞上他胸膛。
他顺势抓住她的手腕,“你这身功夫,我教了你不少,想跑?”
他倒是没有说大话,张曼兰的这一身功夫,他出力不少。
梵音宫每一个杀手都有单独的教习师傅,张曼兰却有两个,一个是她的带教师傅,一个就是甄临风。
她十二岁的时候,甄临风就注意了她,指点了她不少,后来她十六岁做了傀儡宫主,带教师傅更是直接就下了岗,换甄临风手把手的教,他也是个武术奇才,真打起来,不一定谁赢。
张曼兰迅速退开,重新和他拉开距离,做了个攻击的姿势。
甄临风一看,又笑得冷飕飕,“当真是翅膀硬了!”
然后扯了衣带,宽大碍事的喜服脱落,迅速欺身上前,招招往死里下手。
张曼兰开先还招架得住,渐渐开始不敌。
没有人知道,崇文的蜀国,皇太子竟然武功奇高!
甄临风下手当真是毫不留情,张曼兰被踹了好几脚,登时就觉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差点没吐血。
他逮住她疏漏的机会,一招击向她空门,张曼兰一步退步步退,被甄临风摁在地上摩擦。
他眼睛都红了,一脚踩上她的脸,狠狠的碾压,一拳又一拳的击打在她腹部,他知道她的心脏长在右边,脚尖踹她心口的时候,也是踹的右边。
张曼兰一阵窒息,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被他一脚踹死,想反击,可他太了解她,连她下一招会往哪个方向出击,都已经预判好了,她口中渐渐呕出鲜血。
甄临风像失去了理智一样,一脚一脚,毫不留情,将她踹呕了血还不罢休,鲜红的血反而刺激了他的感官,更加疯狂。
张曼兰眼前渐渐发黑,意识昏沉,他最后在她心口上踢了一脚,她双眼一黑,意识一沉,彻底的晕了过去。
他这才罢休,揪住她的头发,让她抬起紧闭双眼的脸,癫狂的笑,笑罢了,伸手抹去她口角的鲜血,动作极其温柔。
他将她甩上床,开始一件一件的扒她的衣服,后来想起了什么,打开摆在地上的箱子,捡了一根玉势拿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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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好想让小张和甄太子在一起!好喜欢甄太子变态又扭曲的性格!我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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