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赵贺大怒,喝问道:“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在我灵宝宗掳人?”
“长老您自个儿看看吧。”
弟子将字条恭敬呈上,赵贺拿过一看,顿时咬牙切齿地念出一个名字。
“陈凌!”
无人能够想到,这前不久双方还在灵宝宗主峰对峙,转瞬间这陈凌却劫持了黄棕与石坎,而后逃之夭夭了。
石坎无足轻重,死了也就死了,可黄棕是他的关门弟子,这直接触及了他的逆鳞。
字条上的内容很简单,要他以青玄宗那女宗主去换黄棕与石坎二人性命,并且不能携带任何帮手,同时字条上还透露出一个消息,对方知道灵宝天书的下落。
赵贺心中是又喜又怒,极度复杂。
喜的是,这个陈凌知道灵宝天书的下落,指不定就在他身上。
怒的是,黄棕是他看好的徒儿,不能不救。
“哼!我倒要看看,你能整出什么幺蛾子。”赵贺冷哼一声,转身去往一处秘密之地。
……
太玄派往北,一处荒山野岭中,姜尘将黄棕与石坎二人重重地丢在地上。
此刻二人的修为皆已被封,没有灵力护体,摔得七荤八素,哀嚎不已。
“你……究竟想干什么?”
黄棕好歹也是灵宝宗年轻一代弟子中佼佼者,被人如此虐待,心中一口恶气如何咽得下去?此刻愤怒咆哮,死死地盯着姜尘,恨不得生啖其肉。
姜尘随意地瞥了他一眼,冷笑道:“自然是要用你的命与赵贺做一场交易。”
“你想用我换回你的师妹?”黄棕问道。
“然也!”
“哼,你太天真了,我虽然是赵贺的关门弟子,可与灵宝天书比起来不值一提,赵贺是不会为了我交出那位女宗主的。”黄棕说道。
“是吗?那可不见得。”姜尘神秘一笑,而后将太玄派发放的佩剑丢给石坎,吩咐道:“你在此给我看住他,若是表现的好,我不介意放你一条生路,若是表现得不好,嘿嘿,你知道后果。”
石坎不过是个小人物,哪里敢拂逆?赶忙拾起佩剑架着黄棕的脖子,连连点头道:“前辈请放心,小人一定会好好表现。”
姜尘满意地点了点头,而后当着二人的面突然消失在原地。
这一幕将二人看得目瞪口呆。
瞬移?
这怎么可能?圣人都只能缩地成寸,这个‘陈凌’怎么可能瞬移?
一定是眼花了。
察觉不到姜尘的气息,黄棕开始肆无忌惮,对着石坎咆哮道:“小人,你身为灵宝宗弟子,竟与贼人同流合污,你会不得好死!”
石坎受够了被压迫的日子,亦是怒道:“黄棕,别以为你是主事长老的关门弟子便可高高在上,而今你与我一样,都是被封印了修为的凡人,若是惹怒了我,我一剑宰了你。”
这一刻的石坎确实有这个能力,但他不敢这么做。
虎落平阳被犬欺,黄棕可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冒险,只得忍气吞声了。
另一边,姜尘回到江山图,第一时间找到了碧柔仙子。
“仙子姐姐,我遇到了一些麻烦,需要你的帮忙。”姜尘站在木屋门口,有些不好意思。
木屋里的碧柔仙子正在盘膝打坐,脸色亦如之前的惨白,轻声道:“说说看!”
姜尘将外面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最后道:“这个赵贺有合道境六重天的修为,我想打败他,不太容易……”
碧柔仙子大概明白他的意思,抬手一挥,一张符纸便飘然而出,落在姜尘手中。
“这是?”
“这是破罡符。我有伤在身,不能亲自助你一臂之力,你以此符去对付赵贺,虽不能轻易将其击杀,但让他受个重伤还是没有问题的。”碧柔仙子说着又将破罡符的用法与威力细说了一遍。
姜尘闻言暗暗心惊,感情手里这张小小的黄纸就是炸弹?威力如此惊人?看来以后有空得研究研究制符了。
回到外界,石坎依然在尽忠职守,姜尘对他的表现很满意,笑道:“表现不错,一会儿我考虑考虑,给你一条生路。”
“谢谢前辈,谢谢前辈!”石坎受宠若惊,仿佛已经看到了生还的希望。
姜尘摆了摆手,上前将黄棕揪起,说道:“至于你,这次怕是不能活着回到灵宝宗了,交代一下吧,还有何遗言?”
“哼!”自知难逃一死,这次黄棕也不委曲求全了,怒骂道:“卑鄙小人,何必如此惺惺作态,有本事你现在就杀了我!”
“还有点骨气,放心,现在我不会杀你,我还要留你一条性命做交易呢。”姜尘直接一手将他提起,让他保持站立的姿势,在这个过程中,姜尘不动声色地将破罡符贴在了他的背后。
恰在这时,远处天际一道神虹破空而来,黄棕见状神色一喜,大笑道:“你的死期到了!”
见到神虹中包裹的人,石坎开始忐忑不安,似乎有所动摇。
姜尘无视二人,目光紧盯着那道神虹,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姜尘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因为他看到了神虹之中被赵贺单手提着的师妹苏幼轩。
原本清纯可人的师妹,这一刻却是浑身鲜红,脸色惨白,被折磨得不成样子。
片刻间,神虹落地,显化真身。
赵贺随手将苏幼轩丢在地上,望向姜尘,沉声道:“陈凌,人我已经带来了,把黄棕与灵宝天书交给我吧。”
说话的时候赵贺已经仔细打量过姜尘,气息隐匿,修为无法窥探,似乎被某种神秘力量遮掩了。
他倒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一时捉摸不定,不知这个陈凌实力究竟如何。
“赵长老还真是爱徒心切啊,不过,这场交易你说了不算,我说了才算。”姜尘努力平复心情,不使方寸大乱。
“陈凌,你究竟想如何?”
“先把她交给我。”
“不可能。”
“既如此那你就回去吧,至于你这爱徒与灵宝天书,一辈子都别想了。”姜尘的态度十分决然,大袖一挥,便要提着黄棕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