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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充斥着浓郁的血腥味,黄棕在地上坐了许久许久,才忍着手臂的剧痛,不顾师妹的逐渐冰冷的尸体,跌跌撞撞地冲出门外。

灵宝一脉的主峰某地,有个门楣极高的洞府,黄棕来到此地,在门口停下脚步,深呼吸一口平复心情,轻声喊道:“师父,师父……”

“嗯?!徒儿这三更半夜不在屋中修行,跑到为师这儿来做甚?”

洞府深处传来一个老者的声音,而后老者似发现了什么,瞬间出现在洞府门口,盯住黄棕问道:“你怎地浑身是血,与人打架了?”

黄棕有些心虚地低下头,在内心中挣扎了一阵,才咬牙说道:“是……弟子与师妹发生了争执,弟子……一气之下把师妹杀了!”

“什么?!”老者勃然大怒,喝道:“混账东西,那可是你师妹,你可知我太玄派门规,同宗相残要处以极刑。”

扑通!

黄棕跪倒在地,道:“师父,弟子是一时失手,并非本心,师父若要责罚,弟子甘愿承受。”

他知道师父的性子软,只要自己主动承担错误,心怀悔改之意,师父必然狠不下心。

事实也确实如黄棕所料,老者见他态度诚恳,瞬间气消了一半,沉声道:“既然你已知错,为师就饶你这一次。这样也好,以后便可斩去男欢女爱,专心修行问道,你速速回去将你师妹的尸体处理好,切不可被外人知道。”

“弟子谨记。”黄棕连磕三个响头,心中长舒一口气,一切还在预料之中。起身之时,他故意晃了晃身子,摆出虚弱姿态。

老者爱徒心切,赶忙搀扶,皱眉道:“你手臂这伤不算严重,何至于如此虚弱?”

黄棕脸色惨白道:“最近不知何故,身体总感觉有些不适。”

之所以这样说,主要是想让修为高深的老者为他检查体内的‘七日断肠散’,老者果然不疑有他,伸出一手盖在他的头顶。

“哦?!让为师替你看看。”老者认真检查了一番,最后一无所获,沉声道:“你的身体并无什么异样,必是你纵欲过度,损害了精元,以后切记不可沉迷女色。”

如果老者能查出什么问题,黄棕心里还好受一点,他的师父可是一只脚迈入破道境的强者,连师父都察觉不到什么,难道真如那络腮胡汉子所言,这七日断肠散无人可解?

若真是如此,他就只剩下七日好活了。

黄棕瞬间跟个泄了气的皮球似的,精神蔫蔫,叹道:“弟子谨记。”

“没其他事情就快回去吧!”老者挥了挥手,转身准备回洞府继续清修。

“师父!”黄棕突然喊住了他。

“你还有何事?”老者停步,转头问道。

黄棕经过短暂的内心煎熬,还是小心翼翼地问道:“师父,青玄宗那位女宗主怎么样了?可有问出灵宝天书的下落?”

提起这件事,老者脸色一沉,怒道:“没事问这个做甚?你不知道此事关系重大,不能外传吗?”

“师父!”黄棕低下头,道:“弟子别无他意,只是有些担心我灵宝一脉的未来,故而才问。”

“你能有此心,为师甚是欣慰。”老者心头一软,说道:“并非为师有意瞒你,只恐你年幼不能谨慎处之。当年陈道玄还在时,灵宝一脉盛极一时,何等风光?可最后因为理念不合,堂堂灵宝天师却被逐出门派。这件事一直是剑宗的心病,而今我等绑了陈道玄的道统传人,此事若被剑宗得知,必会兴师问罪于灵宝宗,其中的利害非你可知。”

“师父……”

“行了,不要多问,该知道的时候为师自然会告诉你,回去。”老者不再多言,身形一动便消失在原地。

黄棕望着那洞府深处,双拳握得咯吱作响。

师父对于此事如此敏感,想要套出青玄宗宗主的关押之地只怕没那么简单了。

不能得此消息,如何向那络腮胡汉子交换解药?

黄棕越想心越乱,最后无奈地拂袖而去,只能另寻他法了。

……

太玄派七座主峰瑰丽无比。

姜尘并没有完全指望黄棕,既然灵宝宗的主峰没有线索,他就让石坎带路,去往另几座主峰碰碰运气。

“前辈,那是剑宗主峰,我们还是不要过去了吧?”

太玄派七座主峰间有巨大的铁索桥相连,以供不能御虹飞行的弟子通过。

不过平日里,这些索桥基本都是摆设,没有小弟子敢擅自去其他主峰,尤其是灵宝宗到剑宗。连接两座主峰的索桥锈迹斑斑,可见许多年无人通过了。

而今天,姜尘这个刚刚入门的灵宝一脉小弟子却要通过索性去剑宗,这叫石坎如何不心惊胆战?

“废话少说,带路!”

姜尘丝毫不讲情面,冷声喝了一句。

石坎可是见过姜尘杀人不眨眼的一面,触及他冰冷的眼神,吓得浑身一颤,不敢再多言。

两峰之间相隔不远,二人一前一后,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到了剑宗主峰。

这座主峰与灵宝宗仿若两个门派,四处都是背剑的剑修,无论年长年幼,皆有一种舍我其谁的气势,这可不是灵宝宗那些浑浑噩噩的小弟子可比的。

唰!

姜尘还未来得及打量跟前的景致,忽然间,一道寒芒飞杀而至。

石坎心头一惊,以前听说剑宗仇视灵宝宗,两宗弟子私下见面也多是剑拔弩张,却没想到剑宗之人如此蛮横,一言不合就要以飞剑杀人?

这一剑对石坎来说,确实抵挡不了,但对姜尘来说,只不过是小儿科的把戏。

姜尘不慌不忙,仅仅身躯横移一步,便与那飞剑擦身而过。

飞剑神速无比,一剑不中便又在空中转了道弯,再次杀向姜尘与石坎。

姜尘脸色一沉,锵地拔出佩剑,朝着空中那飞速而来的飞剑就是一剑劈下。

只听见当地一声,那已是入道级法器的飞剑竟应声短成了两截。

“嗯?一柄普通铁剑竟能斩断我的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