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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皇脸色越难看,其他人就越高兴。

“哼。”

“母树,你别得意的太早。”

他脸色苍白,强撑着不让自己露出太过狼狈的神情。

可被捆束着的身躯发僵发硬是无法掩藏的。

“你们想知道什么?”

景皇咧开嘴,露出一口尖锐的牙齿,“虽然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们就是了。”

母树平静的盯着他看。

景皇最讨厌母树露出这副神情。

不管他如何抓狂,丢了情丝的母树都不会做出任何反应。

阮倾妘她们站在母树身后。

眼神里情绪倒是丰富。

“母树,这家伙嘴巴想必要硬一会儿。”

阮倾妘声音微沉,“殷念说,先不必同他多说。”

“折腾上一阵子,等他求我们来问他了我们再来。”

不然只怕景皇还弄清楚现在的情况。

做着他们要求他开口的美梦呢。

景皇冷嗤了一声。

就在他打算开口嘲讽的时候。

便听见旁边一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姑娘,端着一张温婉无害的笑脸,对着母树递过去一件东西。

是一根长筒针。

“母树。”

她声音温和,极力推荐自己的东西,“这是我专门为了今天做出来的东西。”

“将这根针插在他的脊椎里。”

“可以将一切痛苦提升数百倍。”

景皇眼瞳猛地一缩。

他认得这个该死的女人!

这女人会炼制出很多稀奇古怪的法器,她是画萱。

“该死的贱人!”

“和殷念一样的畜生!”景皇看着那根粗长的针,脸上青筋密布,整个人嘶吼着要朝着画萱冲过来。

画萱脸上笑容微收。

看着他满脸杀意的冲过来,画萱一动不动。

旁边的阮倾妘想要动手。

却被画萱抬手制止。

“没事的,阮首席。”她语气平和从容。

而就在离画萱还有一拳距离的时候,那些捆束在景皇身上的锁链猛地拉紧绷直。

他再难前进一步。

只能满脸愤怒的看着画萱。

而随着锁链的绷紧,无数银紫色的光芒从锁链上散发出来。

没入景皇的身体里。

他口中溢出了难耐的吼声。

身上一点劲儿都使不出来了。

画萱手上出现了第二根钢针。

她看着在自己面前慢慢跪倒下去的景皇,弯腰,蹲下身与他齐平。

冷冷看着,突然展颜一笑:“别挣扎了。”

“这锁链是我特意为你制的。”

“它有多长。”

“没人比我更清楚了。”

画萱低下头俯视他,就如之前那些虫族,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俯视殷念,俯视他们所有人一样。

画萱的手落在景皇的背后。

随后。

她猛地用力一插。

那长针就刺入了景皇的脊骨之中。

锁链带来的痛苦瞬间叠加数百倍。

这让浑身灵力被压制的彻底,痉挛不休的景皇越发痛苦,翻着白眼躺在地上。

“你们虫族,曾经圈养我们。”

“然后,因为你们的算计,念念从小被养在斗兽场。”

“有人拿了她的脊骨。”

“我觉得,这种痛苦,你也该尝尝。”

她用食指斯文的将一缕鬓发拢入自己的耳后。

景皇垂着头。

鲜血一滴滴从他的七窍流出来。

他很想撕开面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

可他现在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了。

画萱已经站起身离开了,他只能垂着头从鲜红的视线里,看着画萱的裙摆越走越远,一步三荡,似乎心情很好。

“母树。”

她的声音从他头顶传来。

“念念说了。”

“景皇这么多年在虫族养尊处优,以前那点骨气和血性都早就被安逸和奢靡的日子消磨的差不多了。”

“他以为自己很有骨气,会对我们的手段免疫。”

“其实啊……”画萱拉长了声音,眼尾余光不屑的扫过景皇,“他高估自己了。”

“他什么都不是。”

景皇想反驳。

但痛感已经让他再也发不出声音。

“剩下那一根针。”

“也被阮倾妘刺入了他的身体。”

第二针下去。

景皇看起来更半死不活了。

“不过光是这样折腾也没有用,咱们的时间也很宝贵。”

画萱皱起眉头,“能不能做点废物利用呢?”

“殷念还没来吗?”

就在她这话落下的时候。

外面走进来一个身影。

“来了,刚才和引渡村的人处理了点事情。”

见到殷念的身影出现在洞口。

画萱眼睛猛地亮了起来。

连地上的景皇都忍不住要忍着剧痛抬头看向殷念。

可下一刻。

一只脚却踩在了他脑袋上。

‘咚’的一声。

将他的脑袋踩进了地底。

殷念看着从脚下流出来的血。

转过身对着外面一群人招了招手。

“进来。”

她说完。

外面才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周少玉扫了一眼。

发现都是一些不认识的面孔。

他们头上戴着草帽,手上脚上还有干湿混杂的泥点子。

一走进来就瞧见母树带着一群大佬,顿时有些忐忑不安的低下头去。

即便周少玉不认识他们,但也能看出,这群人应该是领地里,常年在田地里劳作的那批人。

“殷念大人,我们,我们还要去收豆角呢,你叫我们到这里来有什么事啊?”

其中一个看起来稍微胆气大点的男人硬着头皮走上前问。

他们本来都在地头干活呢。

要知道要不容易毒瘴没了。

粮食又活过来了。

他们得抓紧给那些粮食浇浇水,施施肥才行。

谁知道他们才弄了两锄头。

就听见领地那边很多人在喊他们。

说是殷念找他们这批种地种的最好的过去,有事情要和他们商量。

他们一听这话吓坏了。

虽然知道殷念不是那种凶狠无情的大人,甚至因为有殷念,才有如今的优势。

可他们是后勤中的后勤。

思来想去也不该和殷念有什么牵扯上的事情。

抱着这样忐忑的心情,他们来到地牢里。

结果就发现这里不仅有殷念。

领地上数得上号的强者,包括母树都在这里了。

更是吓的话都说不顺畅。

正忐忑着。

他们突然听见一声哀嚎惨叫。

还不等大家抬头顺着惨叫的声音去看。

只见一块血红色的肉,被抛到了他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