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来的好。在徐州的时候,我就想与你杀一场了。今天正好杀个痛快。”张飞眼睛一亮,兴奋的浑身发抖,策马飞驰而出。
两骑各自扬起了一片尘土,飞速的接近之中。
刘燕也兴奋了起来,双手举起了手中的旌旗,大力挥舞着。
“哗哗哗!!!”
“张老三。我站在你这边。干翻他。干翻张辽,干翻张八百。”刘燕奋力大叫道。
这臭小子。叫我张老三?前方的张飞一听,肺都快气炸了。
“这小兵是谁?为什么叫我张八百?”张辽也是一愣,随即也是大怒。这个小兵连说了三个干翻,我是那么容易被干翻的男人吗?
这小兵,大大的让双张不爽,但却不妨碍他们互相厮杀。
面对徐州故人,张飞一点也不客气。率先出手,一矛便刺向了张辽的咽喉,欲要一击毙命。
“叮!”一声,张辽双臂一振,手中大刀舞的虎虎生风,砍在了蛇矛之上,利刃撞击,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二人试探了一个回合,迅速的交错而过。各自拉紧马缰,调转马头杀向了对方。
“杀!!!”张飞蛇矛挥砍,直取张辽脖子。
张辽神色不动,双臂举起大刀横在身前,拦住了丈八蛇矛,继而奋力一震,将蛇矛推开。眨眼间刀从防御变成了进攻,锋利的刀刃,直取张飞的肩膀。
横扫千军!
张飞腰部一弯,眨眼间便趴在了马背上,而手中蛇矛真似化作了毒蛇,弹指间斜刺向前,直取张辽咽喉。
张辽招式用老,只得身躯向左一晃,避过这一矛。张飞冷笑了一声,刺空之后,双臂向左。
丈八蛇矛如影随形,砍杀向张辽的脖子。
张辽的瞳孔望向蛇矛一方,整个人随之而动,人继续向左闪避,而后弯下腰。锋利的蛇矛,削去了他头盔上的部分红缨。
红缨散落,宛如天女散花。
“杀得好!!!!干翻他!!!!”刘燕奋力的挥舞着手中的旌旗,兴奋的浑身发抖。
莫非今天老三要杀八百?
只可惜张辽也不是等闲之辈,不是说杀就杀的。张飞虽然占据一定上风,但不明显。
双方便这么斗了五十个回合,不分胜负。
但其中凶气,杀意却是举世罕见。
曹军一方,将士都是沉默。
曹仁看着这一场吕布死后,难得的顶级水平的恶战。转头对身旁的徐晃说道:“公明。文远真是大将之才,但张飞似乎还胜过文远半筹。”
这个评价有点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曹仁的声音很低。
“吕布之后,这厮几乎无敌了。我看只有许褚,才能与他匹敌。”徐晃的脸色凝重,把刀横放在了马脖子上,轻声说道。
而那些战将,早就已经散去要取张飞首级,封侯千户的念想了。
这个家伙,简直凶暴。
场中的张辽也感觉到了自己渐渐不敌,一振大刀,格挡开蛇矛,调转马头,便飞驰向曹军阵中。
他一边策马飞驰,一边趴在马背上尽量减少自己的身体面积,并频频回头,防备张飞射出冷箭。
张飞还真想用箭射杀了张辽,但一来自己箭术“不佳”,二来张辽有所防备,便也作罢了。
“哈哈哈哈。张辽。我听二哥说,昔日在河北。你与他一起率兵突袭颜良,不分正副。但却是我二哥杀了颜良。你本事不如我二哥,不是我张飞吹牛。真打起来,我二哥都未必是我的对手。你如何杀我?”
张飞杀了个痛快,气血沸腾,须发皆张,宛如恶虎,张狂不可一世。
“吕布死了快十年了,天下还有谁是我的对手?!!!!!!!”
豹头环眼汉,天下无双!
张辽听了张飞的话之后,没有反驳,只是略带喘息的回到了曹军阵中,对着曹仁摇了摇头,平静的来到了徐晃旁边,身旁的亲兵立刻递上了水袋。
张辽放下大刀,取了水袋仰头咕噜咕噜的喝了个干净。
“真痛快。”张辽一扔水袋,用手擦了擦嘴唇,也跟着笑了。
徐晃看了一眼张辽,眸中闪过一抹狠色。策马飞驰而出,举起大刀对张飞说道:“张飞休狂。徐晃来会你。”
张飞与张辽斗了几十回合,虽然胜了半筹,但却也消耗了巨量的体力,但张三爷岂能说不行?他一振蛇矛,便想与徐晃杀个痛快。
“停手,停手。徐晃。你曹操大将,威震天下。竟然趁人之危,脸蛋呢?”
刘燕可不是吃亏的主,一收旌旗,当做大枪使用,横在背后,策马飞驰向前,于十万曹军阵前,大声喝止。
徐晃想趁机杀了张飞,但一听这话顿时也是老脸一红,便停了下来,然后不动声色的退回了曹军阵中。
“这家伙好像不是小兵。”徐晃抬起头来,目视刘燕。
十万曹军将士,都是目视刘燕。这一刻。在张老三无敌光环下,小小一只的刘燕,终于引起了注意。
这声音好耳熟。
曹仁愣了一下,转头看了一眼李典。
李典左手握着马缰,右手拿着大枪,朝着曹仁轻轻颔首。
“他是刘燕。”曹仁转过头来,看向曹彰露出了鼓励之色。
曹彰亲眼看见张飞先是大发神威,连斩二十八战将,又与张辽一场恶战,早就热血沸腾了,闻言哪里还忍耐得住?
“驾!!!”曹彰双脚一磕马腹,战马驮着他如箭矢一般飞射而出,人未到,声先到。
“刘燕。我乃丞相之子,曹彰是也。你可敢与我决一死战?!!!”
黄须儿声如洪钟,气势不弱。
刘燕、张飞都是愣了一下。然后张飞笑了。刘燕也笑了。
“你等着。待我准备准备,再取你人头。”刘燕大笑了一声,随即招呼了一声张飞道:“三叔。我们走!”
刘燕举起了手中的【张】字旌旗,雄赳赳,气昂昂的凯旋。
“哈哈哈。等着。”张飞瞪了一眼曹彰,大笑了一声,很听话的横矛在后,跟着刘燕策马飞驰。
叔侄二人眨眼间便越过了当阳桥,消失在了茫茫白雾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