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消息的勋贵子弟们,很快都聚集到中军营帐内。
看见李承乾过来,房遗爱激动得差点哭出来:
“见...见过老师!!”
李承乾内心十分唏嘘,同时贼有成就感。
他是真没料到,历史上有名的绿帽王,居然被他调教成一员虎将。
拍拍房遗爱的肩膀:
“不错,不枉孤花费如此大的气力。军队果然是锻炼人的地方,脸上的稚嫩气息,完全被果毅所代替。”
“见过太子殿下!!”
过来打招呼的是长安有头有脸的勋贵,都是过来蹭军功,李世民这次难得大方一回。
侯君集又引着席君买、执矢思力、阿史那社尔等将领,与李承乾见面。
“见过太子殿下!!”
李承乾点下头,与他们寒暄几句。
“孤难得过来一趟,与诸位将军们好好喝上一杯。你们有口福了,遗爱去孤的车里,将美酒搬下来。”
顿时,小将们口中发出狼嚎般的欢呼声。
侯君集安排三成的军队警戒,其余七万人算是沾了李承乾的光。
顿时大营内像过节一般。
俘获的牛羊,一头头的被屠宰掉。一千口大锅里,炖着牛羊肉,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士卒们围在大锅边,要么唱着歌儿,要么跳着欢快的舞蹈。
当然,还有不少士卒,用摔跤来活跃气氛。
中军营帐内。
气氛十分的炽热,尤其两箱国宝级汾酒打开后,乐得武将们嗷嗷直叫。
执矢思力疑惑问边上的席君买:“席将军,此为何酒,竟清澈见底!!”
席君买经常听李绩、牛进达两人吹嘘,今天他也是第一次喝。
边上的阿史那社尔不停蠕动着喉咙,他眼前碗中的美酒,实在太香了。
他的馋虫都勾了出来。
房遗爱迷醉闻了下:“哈哈...今天真是沾老师的光。光闻着酒香就知道,此酒只怕杯酒万金啊。”
一旁的侯坚也感慨着道:“老师家中的美食美酒,确实是天下无敌般的存在。”
见众人碗中都倒有美酒,李承乾端起碗:
“此酒颇烈,喝的时候一定不要大口喝。”
“诸位,西征辛苦了,大唐万胜!!”
“大唐万胜!!”
...
看着猴急的众人,侯君集与李承乾会意的笑了笑,两人轻抿了一小口。
不愧是数一数二的美酒,一口下去整个味蕾欢快的跳着舞。
头一次喝酒的几位异族将领,他们差点出了大糗。
作为草原上的汉子,他们从来都是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随着执矢思力猛喝一大口,高度的酒精刺得他差点吐了出来。
不愿意出糗的执矢思力,死死闭着嘴巴,一时间脸色差点涨成猪肝色。
“噗!!”
最终没忍住的他,直接一口酒喷了出来。
有了执矢思力打头阵,中军营帐中接二连三响起“噗噗”的喷酒声。
执矢思力、阿史那社尔几位大将,羞赧着单膝跪地:
“殿下,末将不堪,但凭您的鞭打!!”
李承乾淡然点头道:
“蓝田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确实挺不堪的,浪费一口价值万金的美酒啊。”
感慨一番后,发现他们还单膝跪着,李承乾笑着道:
“行了,赶紧回座位。别因一口美酒坏了兴致。”
侯君集朝他们摆摆手,示意他们回到座位上去。
“殿下文采非凡啊,当浮一大白,值得喝上一口。”
很快,酒宴上的气氛变得炽热起来。酒过三巡后,李承乾与他们无话不谈。
杜构脸色通红着道:“殿下,西域如此苦寒之地,用得着花大力气打下来?”
李承乾并没有回答,反而看向程处亮、侯坚、尉迟宝琪、长孙威、唐鸿等人:
“你们与杜构的想法一样吗?”
......
林飞自从回到预备役骁左卫,他整个人重新活了过来。
与复原后待在村子里不同,他林飞天生就是吃军队这碗饭。
唯一让他有些舍不得,就是家里的傻女人,也不知她将家里的羊儿照顾得怎样。
“头儿,上头来任务了,统领喊我们去开会。”
开完会后,随着命令下达,整个营地变得喧嚣起来。
很快,这些年轻且稚嫩的预备役士卒,骑着战马离开集训的大营。
四月底的草原,美丽得宛如从油画中走出一般。
碧绿的草原被五颜六色的鲜花点缀,显得分外的妖娆美丽。
分得草场的突厥族唐人,边放牧边唱着幸福的歌谣。
草原中间,有一条笔直的铁路。如果站在铁路边,就能发现它笔直的通向前方,最终与天边重叠在一起。
因此,草原上的百姓称呼它为天路。
紫马驿,因驿站附近盛产枣色马匹而得名。虽然命名为驿站,但它其实是驿站与火车站结合体。
随着火车修建,草原上的驿站与内地不同,大体上是驿站与火车站结合的产物。
林飞看着从各个方向,源源不断聚集而来的预备役,他整个人被震得脸色木讷。
不仅他如此,几乎过来的预备役皆如此。
此刻紫马驿附近的铁路上,停着十辆蒸汽火车。
这些火车一辆接着一辆挨着,静静的躺在铁轨上。
车站对面的木栅栏边,围满刚刚放学的孩童们。
他们右手弯曲,手掌笔挺高举着,脸上充满着肃穆的神色。
从他们明亮的眼睛里,能看出满满都是崇拜与向往。
林飞心里暗暗惊呼:
天啊,我大唐竟强盛如斯!!
受过严格训练的士卒们,虽然眼中满满都是惊讶,但并没有交头接耳。
随着哨子音落下,各个预备役卫开始有条不紊的登上火车。
林飞运气不错,作为校尉将军的他,分到了靠窗的位置。
“头儿,看火车头的朝向,我们应该前往娑州城方向。”
“头儿,知道我们此次的任务是啥?”
“快听,前面火车的汽笛已经响了,我们应该也马上开动。”
...
随着汽笛声响起,林飞乘坐的火车在“哐当”声中,朝着北方疾驰而去。
一路上。
火车除了补充一次煤炭与淡水,然后不停往北行驶着。
林飞估算了下。
火车所行驶的距离,如果依靠马儿的话,只怕需要大半个月。
刚开始,所有人都兴致勃然。几个时辰后,他们便失去了兴致。
一路上,除了火车声与车厢内的嘈杂声,火车外的风景几乎千篇一律。
这种千篇一律,实在令人困乏。
林飞却不同,他倒是看着津津有味。
作为土生土长的关中人,他怎么都没料到短短十来年,大唐的变化竟然如此之大。
看看草原上,到处都是新建的小村庄。村庄附近牛羊成群,还时不时能看见学堂。
直到天色变得暗淡后,林飞靠在椅子上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