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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吕车和单昌离去,于微回到内室想着事情。

她在昨日得到消息,三皇子就这两天要派一批杀手先干她儿子。

那边华容,小琴,吕车也被她安排进去了,现在又来了一个单昌,还有黎老,人手上肯定是不足的。

于微又去黑市那边找太子借了十个。

但吩咐了他们不必急着出手,等明面上的人压制不住再出手。

她也不是为了试探几人的忠心。

主要是看三皇子那边是个什么手笔,再一个,单昌被她安排进去,这人是个侠义之士,肯定会出手帮忙,帮上几回忙,于微就可直接展现出需求。

不是套路,就是被逼无奈。

单昌这人最忌搞心眼,在弄垮县令的前提下,于微求贤若渴,软磨硬泡后,她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对方会答应。

剩下的百分之二十,就是利了。

不过她万万没想到,派飞鸟去查的县令,一条龙服务往上,顶头上司居然是大皇子。

这兄弟俩是一件正事不干?

她本来得罪了三皇子,如今这么一弄又要得罪了大皇子。

一想想还挺烦的。

可让她丢下不管吧,她又于心不忍。

原着上讲,男主遇到单昌是在五年后,朝廷给单昌约定的时间是十年。

十年之期一到,单昌再也忍不了,直接屠杀了县令家五十四口。

从老人到婴儿,没一个放过。

所有人都说单昌过了,这么大的惨案,朝廷威严被江湖匹夫挑衅,诸公联名上书,捉拿单昌归案,并秋后问斩。

单昌从此开启了逃亡了生活,直到遇到男主,男主问清缘由后为单昌翻案。

这件案子的真相过了近半年才浮出水面,单昌也因此归顺了男主。

于微现在想起书中对案子来龙去脉的介绍,仍旧头皮发麻。

那县令原本是十五年前的榜眼,一朝得罪上级便被发配到县里做了县令,只要上头那人不死,县令就永远被压着没有出头之日。

后来过了十来年,突然有个游方和尚来到县令府邸化缘,县令因为终日不得志早已变了心态和性格。

那时刚好恩师上书为他求升职被那人压下,恩师已经时日无多了,就想着在死前能拉他一把,可后来希望破灭,县令一怒之下叫人把和尚打死了。

又在死了的和尚身上搜到一件法器,那是一块媒介法器。

可将他人的精气神吸食到镜中,再由镜子度化给自己。

得了他人的精气神,可延年益寿。

那县令一见有这功效,当即心里一喜。

一个成型的想法由此而生。

他想熬死上头那人,然后一步步往上爬,最后再弄死那人九族!

有时候恶毒的想法一旦生了,想收回去就难了。

县令拿着那面镜子后,整个人从内而外都发生了大变化。

仿佛中邪了一般,暴戾又邪恶。

起初只是稍微摄了几个人的精气神,仅仅只是弥补了自身,但这种精力充沛仿佛一朝回到年少的感觉让县令新奇又兴奋。

浅尝辄止后,等到摄入的精气神消耗完,县令整个人就如同爆肝了三天三夜般,虽时都要猝死的感觉。

这还得了,仇人还没死自己倒先挂了。

县令拿着那面镜子,重操旧业起来。

人一旦精神头足了,各种各样的心思接踵而来。

要钱,要权,要色。

钱好说,他是县令,稍微运作一番总会有人给他送。

权也好说,想通透了他就准备投靠皇子,力压他那人刚好是三皇子党,那么他就去大皇子党。

至于色,有了钱有了权,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

后来渐渐的,县令发现自己需要的精气神越来越多,那种空虚的感觉仿佛虽时存在。

被他摄入精气神的人起初是嗜吃嗜睡,后来身体就开始各种毛病不断,整个人老得特别快。

县令很聪明,他只朝乞丐和罪犯下手。

渐渐的这些人已经不满足他了。

在两年后,他会机缘巧合下发现自己亲人的精气神对他而言堪比一百个普通人的精气神。

这诱惑不可谓不大。

县令到底还是舍不得直系亲属,所以打着为族中子弟考虑的由头,把人接到身边。

渐渐的人越聚越多,消耗也越来越大,县令又发现关系越亲近,能给予他的精气神几乎是成倍增长的。

这个时候再收手显然来不及了,县令早已被冲昏头脑。

几乎没有过多挣扎,县令就朝爹娘下手了。

然后是小妾,孩子……

人手不够用的时候,县令就纳妾,生子,摄精气神。

再纳妾,再生子再摄精气神。

这个秘密终于被单昌知道了。

忍到第十年,单昌一刻也没耽误直接杀了县令。

至于那五十四口人,不是单昌杀的,而是他们在县令死后,突然就暴毙了。

很突然,突然到单昌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他的人生只剩下逃亡。

最后再逃亡的途中遇到了男主,男主为他正名。

这个时候,县令只是得到了镜子,开始对罪犯摄精气神,事情远没有发展到后面那一步。

可真要等到那个时候不成?

于微的答案是摇头。

提前未必没有提前的办法。

就是大皇子那边,是真的有点麻烦。

书中大皇子和三皇子是什么时候倒台的来着,于微已经记不清了。

文中主要讲男主,对于这些别的东西,着墨很少。

不过就这样吧,债多了不愁。

这么一个小罗咯,大皇子未必把人当回事。

翌日。

于微收到吕车的消息,昨夜后半夜有一群杀手去青石巷那边的宅子了,一起五个,全被解决了。

人不算多。

于微觉得更像是个试探。

然后又过了两日,又来了一批杀手,这次比上次的还是有逼格些。

不管是人数还是质量上显然提高了几个层次。

这次于微借的人就出动了。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于微虽然做足了准备,可还是有些担心两个孩子。

特意叫了两个孩子来将军府这边看看。

既是看两个孩子有没有受伤,也是看两个孩子心理有没有受影响。

还好还好,一点儿伤没有,那心理也是杠杠硬。

于微就叫来几个护着他们的人。

小琴,荣华,吕车和单昌。

黎老她肯定是要去济世堂一趟的,他向来不愿意出门,自己也无欲无求的,更希望于微能把这些补贴用在济世堂的孩子们身上。

于微便了了他的愿。

小琴和华容还有吕车几个简单,都是自己人,该安慰安慰,该赏赐赏赐就行。

至于单昌,这人就要单独郑重的操作一下了。

于微送他银钱:“此番多了有单侠士,否则我儿危矣!”

单昌接下银钱,习惯性掂量了一下,还挺丰厚。

“夫人客气了,刚好住在那里,没遇上便罢了,遇上了,总要伸一伸援手的。”

于微有些感动:“这也就是单侠士了,换成别人未必。”

这个……嘴笨的单昌笑笑不知道如何回话。

于微不在意他尬不尬,越尬越好,越尬就说明他对这话是听进去了的。

“单侠士。”于微喊他:“我有个不情之请。”

单侠士看着将军夫人为难的样子,豪迈挥手:“夫人直说便是,若在下能做到,绝不推迟。”

于微心里高兴面上不显。

“是这样,我的情况侠士是知道的,那些暗卫是我请来的,我如今身边很缺人,这次县令之事过去,不知可否请单侠士来我这里高就?”

这……

单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他皱着眉:“还请夫人容在下想想。”

这几日他住在青石巷的宅子里,住得还是很开心的。

且他对镇北将军感官很好,对将军夫人的感觉也不错。

只是为人做事什么的,单昌不太适应。

可以说任何一个江湖客都不会适应。

当初于微征服吕车,也是废了好大一番力气。

第一次出击也没拒绝,这让于微把几率又提了十个点。

她乘胜追击:“是,侠士好好想想,将军府别的不说,必然是以礼待人,绝不会亏待了侠士,我那两个儿子,都是良善之辈,不止那两个孩子,其实府里也常有刺客,将军留下的人一旦分散开来,就很难顾全,屡次请外头的人也不是个事儿,还不如将那些银钱拿来请像单侠士这样的英雄好汉!”

不得不说,前段话让身为侠士的单昌有些担心,后半段又让单昌有些心动。

是啊,请个修士得花不少钱呢。

那些钱拿去干嘛不行呢,如果自己有那么多钱,何愁不能痛快喝酒吃肉睡花魁,多余的钱还能救济贫苦,简直是一举好几得。

单昌虽然心动,但还是很矜持:“此事等县令之事完结了再说吧,如今我心里惦记着此事,为夫人做事只怕要分心,这样不妥。”

于微毫不犹豫点头:“应该的。”

既然单昌这边没问题了,那就不耽搁了,直接把两人打发去搞县令了。

县城,吕车在客栈租了两间上好的厢房。

只是吕车和单昌如今都在一个房间,一张桌子上议事。

“照夫人说的,我们得先把这些人说动,然后带着他们平安去京城衙门击鼓。”

吕车看着那一打串名单,打了个寒颤:“可真多啊。”

单昌点头,然后一脸为难:“我们不仅要找到人,还要帮她们找到证据。”

对,最麻烦的就是证据,这件案子既然判完了,那么相对应的证据要么封存要么毁了。

但这两种,不管是哪一种,只怕要拿到手都不容易。

吕车想着夫人给他定下人口,头皮发麻的开口:“那么先去找人,然后找线索。”

这话单昌也是同意了。

两人分头行动,还要避开县令的眼线,最起码这事儿不能在刚开始就被发现。

吕车去的是一家前两日刚死了男人的家里,贫屋烂瓦,处境凄凉,简陋的灵堂上放着一口薄棺,两幅灵牌,供奉了香纸蜡烛还有两盘便宜点心。

底下的蒲团跪着爷孙两个,再无宾客吊唁。

吕车在暗处看了片刻,心里叹了一声,这家人他知道,资料上有写。

是才被县令使计霸凌过的。

县令看中了这男人的媳妇,便找了个由头抓走男人,妇人去衙门询问遭到了调戏,但为了丈夫能平安脱罪,只得委身给县令。

终于一旬之后,县令宣布男子无罪释放,见丈夫安全回到家,妇人含泪用一根麻绳吊死在了衙门口。

丈夫知道后去状告县令,被县令弄死。

全程说起来几句话就可以概括两个人的生死。

吕车却想起来都咬牙切齿。

他缓步走近这间破败的小屋,祖孙俩齐齐回头望过来。

吕车朝老人作揖,然后在老人惊诧的目光下走到香案前给夫妻俩上香。

老人语气颤抖:“你是谁?”

吕车插香,头也不回:“为不平事鸣冤之人。”

老者激动,随后又颓然,丧气喃喃:“么没用的,没用的,在这一片,他就是天,没有人能逃过,更没有人能对抗。”

吕车回头看着祖孙两,年迈的老者眼里空洞,年幼的孩子望着他一脸期盼。

吕车蹲下身与孩子平视:“县城只是一方小天地,在这里县令很大,可若跳出县城,县令就很小了。”

孩子眼中光彩更甚。

吕车朝他笑笑:“我们去京城,找大人物为我们做主。”

“大人物?”老者又喃喃:“大人物回见我们吗?”

吕车点头:“会的,我有办法。”

老者这才回过伸来,激动开口:“多谢了,多谢侠士!”

单昌那边,去的是一家贫苦的百姓之家,一个十来岁的少年班躺在软榻上晒太阳,太阳的光束打在他身上,让少年阴郁的眉眼开朗了几分。

少年看到一位彪形大汉站门外,当即摇人。

很快,屋内冲出来一名脸上带了伤疤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出来,做出战斗姿势。

院中除了这两人,好有一位妇人在浆洗衣衫,见此状况,也拿了棒槌过来助威。

单昌忙表示自己没有恶意,并一股脑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少年听完呵了一声,薄唇吐出一句“不自量力”后就闭了眸子不再搭理。

妇人和中年男子听到略有尴尬,但同样没反驳什么,只说是单昌找错人了。

单昌急了,忙又搬出镇北将军。

假寐的少年猛然睁开眼睛,锐利目光直视门口那彪形大汉。

他薄凉的语气终于有了热度:“封叔,把人请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