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今朝骨子里的骄傲,令她难以言明此刻的心情。
其实。
她真的很喜欢这种感觉。
被司擎揉在滚炽的胸膛中,她靠在他的肩上,略微昂首,被他湿灼的呼吸酥软所有。
迷蒙的视线透过百叶窗看到外面摇晃的海棠树枝,各色秾艳的花瓣在风雨中轻颤。
仿佛不论世事如何变迁,他都会永远在她身后。
不由自主的,她尾梢湿红。
轻颤的手滑入他发间,微微拢住发梢,一点点轻抓……
两人凌乱的呼吸喘在一起,跌宕在她耳边起伏,像浪花激荡在她皮肤上,说不出的上瘾。
在逐渐失神的雨声里,他们疯狂亲吻彼此。
直到后半夜。
风雨仍未停歇,还愈演愈烈,掀起了狂风骤雨。
轻颤摇曳的海棠花在狂潮的浓云下猛晃。
翻卷着树下的荷塘,连藏在底下的小石子也被震动。
虞今朝在蓬松的失神中,失去了所有感官。
她不知道,风雨直到曙光乍现才堪堪停歇。
乌云褪去后,东方升起了更明艳的太阳。
司擎捞着沉睡的小女人去洗漱,服侍完又抱她回了床上,过程中她愣是没睁一下眼。
有这么累?
司擎有力的臂膀把她压在怀里,低头注视着女人精致无瑕的脸蛋。
他眼神漆黑明亮,湿润过的眉眼携裹着餍足后的惬意,看不出一丝疲惫。
他直勾勾看了她很久,总觉得眼下的一切不够真实,缓缓扣着她的后脑勺,意犹未尽亲她已经肿胀的嘴唇。
司擎嘴角轻勾起一抹温沉的弧度,嗓音深长磁哑,“晚安,老婆。”
午后阳光明媚,透过百叶窗折射到双人床上紧紧相拥的夫妻俩。
司擎率先睁开眼,便看到怀里的小女人漂亮的眉头紧皱,似乎很难受的样子。
他筋骨明晰的掌背安抚的落在她纤细的背脊上,熟络的抚触。
突得,虞今朝睁开了眼睛,满眼惊恐的映入男人深狭的黑眸里。
“又做噩梦了?”司擎眼尾下压,低低的吻去她额头上的汗水。
这不是她第一次被噩梦惊醒,只是他很想知道,她究竟被什么样可怕的梦魇困在里面。
虞今朝闭了闭眼,这几年,她总是频繁的梦见自己在爬山,却是每一次,都踩空掉下去。
跌进黑不见底的深渊里,整个人粉身碎骨,偏想奋力往上……
以往每次醒来,她都会恐慌很久,似乎灵魂还陷在那个深渊里,越是想逃,越泥足深陷。
可大概是昨夜,太疯狂。
此刻身体的酥软感官占据上风,轻易将她被噩梦操控的思绪抽离出来。
被男人吻过的额头泛起细微的麻意,他看她的眼神直白的把她带回了疯狂的昨夜,她耳根涌来热意,竟不好意思看他,“现在几点了。”
司擎松开她的后背,撑起半身,摁开床头柜的手机,俯首回道,“下午两点。”
“……”太过不可思议,虞今朝猛的睁大狐狸眼,“都过饭点了,你怎么不喊我呀!”
她伸手抓了把蓬松的头发,语气满是埋怨,急着要起来穿衣,刚撑起半边身子,就因为腰酸无力,跌回了床上。
司擎单手撑着下巴,早已预判了她的反应,意态狂肆的往后一侧,顺势用宽阔有力的胸怀接住她柔腻的身子。
随后。
“没出息。”男人尾音带笑,上扬着在她耳边传开,愉悦到了极致,连带着胸腔都在震动。
偏偏,他什么都没穿,只一截被子松垮的搭在他腰身上,堪堪遮住其下的风光……而他身无寸布的上身,经脉分明,线条张力的腹肌上,全是她指甲的痕迹,不羁放松的敞露,要多欲有多欲。
身体深处,那股酥麻的感觉如浪花涌来。
她心跳鼓噪,清凌凌睨着他,耳根处一片通红,心直口快道,“你还好意思笑,都怪你昨晚……”
后面放浪形骸的话戛然而止,她迅速扼住上头的情绪,假装什么都没说的抿住了嘴。
不想,他从容的点头,肆意地抬起下颌,半点不客气的接上她未出口,却心知肚明的话茬,“是,我的错。”
“……”什么啊!这厮是怎么做到顶着一张无比禁欲的脸,理直气壮回应这羞于启齿的荤话。
看不出她臊得慌嘛!
而且,他说着认错的话,眼角眉梢尽是蔓延的傲然愉悦……显然对把她弄得腰酸腿软这事充满了成就感。
恶劣的坏东西。
她气的想咬人,鼓起腮帮子,憋屈着声道,“帮我拿衣服,妈和姐姐肯定还在等我吃饭。”
“用不着。”他蓦然侧身,掐握住女人的细腰,轻轻替她揉着,敛着眼皮垂下,一贯锋利的眼眸看她时总是隐含几分温柔,“我跟他们说你今天起得晚,他们一早就回公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