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空中血月突现异样。
四周黑色魔焰污浊之气正在快速的吞噬血月。
黑云之中翻滚的雷电之势趋于减弱。
発罗阵内一片残骸……
死灰,时间好像停止了一般,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和硝烟味。
惨败,万军鬼差溃不成军,战败的鬼差残骸密密麻麻的漂浮于法阵之中。
黑色的灰烬如雪,大片大片的从阵顶飘撒而下,那是大战之后的湮灭。
鬼袍已碎,身形不全,鬼眼爆裂,魂灵全灭,却被邪法所箍,魂不得解,魄不得散,残骸受炼狱之火焚烧吞噬,支离破碎。
黑雪之下,尚存一丝魂力的鬼差残兵,利用仅有的元魂煞气布阵护下重伤的主帅。
与其说是战败,不如说是两败俱伤,颜姬率领的死士和三大鬼物也不见得毫发无损。
死士尸首也不乏浮于鬼差魂尸之中,上千死士几尽被灭杀殆尽。
所剩不多的死士也是苟延残喘,没啥战斗力可言。
蛇懮、朙鹰、戌煜鬼三大鬼物,也是被氿诺璃的鬼差大军和阴司兽逼的是体无完肤,伤痕累累。
蛇懮更是失右眼,御火失控,引火烧身,险些自焚,若无朙鹰鹰翼钢羽巨风所救,怕是要命丧発罗阵。
所剩死士竭力护住蛇懮心脉,防其再次御火失控,引火烧身。
颜姬站于朙鹰兽顶,手持铋蚩剑,怒瞪鬼差身后的氿诺璃,眸中溢满杀意。
那一身坚不可摧的地残战袍被氿诺璃强行击碎,折损大半。
无战袍所护之处,重伤连连,鲜血从其右臂不断渗出,浸染铋蚩。
铋蚩饮血,兴奋的剑身发出刺耳的轰鸣声。
再次嗜杀一触即发。
颜姬威言咄咄逼人,挑衅重伤的氿诺璃:“师妹,你金蛇鞭碎裂,鬼差大军几尽折损,阴司兽重伤不治,身前这几个半残鬼差能奈何的了我?”
“鬼娘,你先行撤出発罗陈,我等护你。”
强行扶住氿诺璃身子的鬼差闻言,急急的劝氿诺璃先行离开:“硬拼不是法子,您先走,出去再想法子。”
“不行,还不是时候,现下一旦我离开,発罗阵就有了破口,你们只能是螳臂当车,毫无抵抗之力,它们定会乘势急追破阵。”
“啜”,氿诺璃抬眸望向朙鹰兽顶上的颜姬,眸中斗志没有丝毫的减退,吐干口中污血,抬手擦尽嘴角。
氿诺璃沉住一口气脉,右手快速封住自己重伤的筋脉止血,对着所剩不多的鬼差下令道:“为我护法。”
“鬼娘,你要做什么?”
“备战,护法……”
氿诺璃一把推开扶住自己的鬼差,转身匍匐在重伤不支的阴司兽耳边耳语道:“老东西,起来,时辰快到了,你可别死了。”
“起离天煞,起离地煞,鬼域尊尊听我号令,符至则行,急急如律令……”
法咒声不断从氿诺璃的口中传出,叱咤的傲笑不断的浮现氿诺璃的嘴角,额上的鲜血滴入氿诺璃的双眸之中,左手腕处阴司镯狂转,发出骇人的“嗤嗤”声。
匍匐于阴司兽身上的氿诺璃残弱的身子猛的被赤色煞气点燃,赤眸乍现。
如此异样,瞬间然起鬼差的斗志,大声随其大念:“起离天煞,起离地煞,鬼域尊尊听我号令,符至则行,急急如律令。”
法咒声大起,响彻発罗阵,鬼差势气大增,护法罩越发坚固。
颜姬见状,“咿呀……”一声大吼,率领余部、鬼物向着氿诺璃和鬼差残军绞杀而下。
“啊……”
氿诺璃猛的站起身,右手探向自己的脊梁,嗜血的狠劲,一把骨鞭生生从其后背抽出。
赤色煞气瞬间将骨鞭吞噬,赤眸一洌,怒吼一声,飞身冲杀出护法阵,向着朙鹰兽首上的颜姬拼杀而去。
戌煜鬼独眼一开,拦下氿诺璃,逼其入迷阵。残余鬼差见状,纷纷提起法杖挡下独眼法力,牵制迷阵开阵。
死士不待颜姬下令,松解蛇懮护心咒,引其御火之力焚烧氿诺璃和牵制的鬼差。
眼瞅那焚天焚地之火狂烧而下,氿诺璃一个璇身,手中骨鞭抽甩出万丈迅速旋转成制火法阵,骨鞭上的煞气骤变成蓝色寒煞,将飞落而下的天火吞噬进寒煞阵中。
“灵骨煞鞭?怎么会在你手上?”
颜姬惊呼不妙,这灵骨煞鞭是每一任鬼娘亲手用自己骨血皮肉、怨念、执念炼化而成的灵器,人有不同,所化之灵器也有所不同。
此骨鞭威力无穷,具有破除任何魂灵之力。
而氿诺璃手中的骨鞭不是别人的,正是她的,是其元神皮肉所铸造锻化而成,对其有牵制作用。
“鬼王御赐,师姐,我最后再问你一句,那庙中到底是何物,让你如此执迷不悟。”
“臭匹夫,居然拿灵骨煞鞭来牵制我。”
此话一处,顿时引得颜姬癫狂,下令道:“夺回骨鞭。”
霎时所有死士和鬼物都向着氿诺璃飞扑过来。
氿诺璃不惧反到出奇的淡定,就见其快速从怀中掏出一个小黑盒子,抛甩向空中。
一见那小黑盒,颜姬大叫:“糟糕,中计快逃。”
却事已晚已,黑盒一开,一张巨大的法阵网,便将颜姬等一概罩入网中,越是挣扎,法网就收的越紧,勒的网中蛇懮、朙鹰、戌煜鬼:“嗷嗷”直叫。
“放我出去,一个小小的法网,你根本困不住我。”
被困的颜姬岂会束手就擒,手中铋蚩骤成利刃就要破网。
氿诺璃又岂能令其得逞,手中骨鞭一甩,顿成骨绳,将巨网藏绕紧勒。
骨鞭一缠上网,颜姬霎时白了脸,迅速收回铋蚩不敢造次,怒瞪氿诺璃。
“师姐,此鞭乃你元神、血肉所锻造,若是震裂,怕你现下魂灵也会受损。”
“卑鄙,技不如我,居然给我下套,还取我骨鞭牵制。”
颜姬怒瞪氿诺璃半响,嘴角突犯杀意,冷笑道:“鬼娘灵器他人不得随意使,偷使着必被煞气反噬。”
氿诺璃冷视地上被困的颜姬,其话中挑衅之意,丝毫没让她有半点的波澜,反蹲下身说道:“反噬之力有何可惧。”
氿诺璃举手望之,果真那使骨鞭之手,布满黑痉,如毒藤,正快速满沿其右臂:“斗法之中何来那么多规矩,这一身皮囊反嗜又如何?压制你才是真,说吧,你到底意欲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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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这场打斗写不出,所以一直没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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