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哒~咯哒~”
走出聚福客栈的三人,骑着马走在小镇的街面上,却被眼前的一切给惊懵了。
“奇怪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南宫尨眉宇紧皱,警觉的看着空无一人的街面。
虽说昨日来的时候,这镇子冷清的也没啥人,可也不至于象现在一样,毫无人迹可寻,就连个猫叫、狗叫声也没。
眼眸突然瞥见右侧有一户人家木门半敞着,南宫尨伸手指了指木门,示意身后的王傞去察看。
王傞领会的立刻跳下马,将马缰绳递给蒋德胜,自己则小心翼翼的走进那户人家。
“大公子,这镇子太过诡异,静的连个猫叫都没有,别说人了,就连个鬼影都看不见,我们会不会中邪了。”
王傞离开后,蒋德胜忍不住凑到南宫尨的身侧,疑惑的问着。
“不知,一切等王傞出来再说。”
片刻后
“公子,里面也没有人。”
王傞匆匆从那户人家跑了出来,禀报道:“里面乱七八糟的,主人好像离开很久了,里面的东西积满了灰,但是看的出,他们走的很匆忙,很多东西都没带走。”
“走的匆忙?”
南宫尨心生疑虑。
“嗯,很多衣物和贵重的东西都没带走。”
王傞细细的说着里面看到的一切,“屋子里有张娃娃睡的摇篮,此户人家应该有个小娃娃,可是娃娃的衣物全在柜子里摆放的整整齐齐的,一件也未带走。厨房的锅灶里还有食物的残骸,看的出,走的时候,应该还蒸着鱼。”
“走的如此匆忙,必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南宫尨心中的疑虑越发的加重,神色凝重的望向天空的血日,喃喃自语道:“怕是,我们昨晚就入劫,根本没有逃出。”
“没有?那我们怎么办?”
“公子,难道,我们已经~已经死了?”
此话一处,立刻让王傞和蒋德胜二人恐慌不已,惊呼阵阵。
“公子,怎么可以这样,我连个媳妇都还没娶上,怎么就这样走了?我心不甘啊。”
“王傞兄弟,你别难过,至少我们还有个伴。”
蒋德胜心塞的安慰着身旁的王傞。
“哎,我没死在绸缎庄那鬼怪手里,现下居然在这遭了难,这真的是阎王要我三更死,我也逃不过五更,这就是命啊,哎!”
说着说着,两大男人,居然眼眶泛起了泪光。
“瞎嚷嚷什么,你们自己低头看看。”
南宫尨闻言,无语的摇了摇头,指着地面说道:“是人是鬼,自己看。”
“看,看什么?”
王傞和蒋德胜异口同声的问道,四只眼睛,看看南宫尨,又看看地面,完全不知所以。
“影子。”
南宫尨忍不住吼了一句,不再理会他们,紧拉缰绳,双腿一踢马腹,继续前行。
“影子?”
两人闻言,面面相觑,低头一看,傻笑道:“影子,影子~我们有影子,我们还活着,我们还活着。”
两个傻男人庆幸之际,突然瞄到南宫尨已经渐行渐远的身影,忙大叫道:“公子,等等我们。”
“怎么回事?”
走在前面的南宫尨,一直顺着街面朝东的方向走。
没记错的话,他记得镇门的方位是东,为何走了这么久,就是不见镇门牌楼?
一个健步飞跃下马背,南宫尨立于街面正中,一双眸子开始观察四周的异象,脑中快闪过刚进小镇时,街面的景象,开始一一比对。
消失的小镇村民自是不用多说,家家门前镇妖驱邪的铜制八卦镜和桃木剑,依然悬挂在房门上,诡异的是,居然用一块黑布紧包着。
地上每隔一顿距离,依然有艾草和无患子在燃烧,可是却没有一点味儿。
南宫尨好奇的走到一堆燃烧的艾草堆前,草垛子虽然在燃烧着,却感觉不到一点温度。
拾起地上的一根树枝挑开,草垛子下的一幕惊的他慌忙丢掉了树枝,差点摔倒在地。
草垛子里居然焚烧着数只手臂,那手臂已经被烧的全然变了型,焦黑焦黑的。
“怎么会有手臂?草垛子里,怎么会有手臂?”
南宫尨惊恐的看着那个草垛子,不好的预感充斥他的全身。
快速的再次捡起地上的树枝,疯狂的挑开所有的艾草堆子。
“不~这不可能~不可能~”
从未有过的恐慌占据他的四肢百骸,拿着树枝的手不由的颤抖起来。
所有的草垛子里燃烧的全是人的残骸,头、手、脚、躯干,都在被火焰无情的吞噬着。
“公子~”
随后赶上来的王傞和蒋德胜二人见其站在燃烧的艾草堆前一动不动,慌忙下马,担忧的追问道:“公子,出什么事了?”
“都死了,都死了。”
“死了?什么死了?”王傞闻言,忙向草垛子里一看,差点没吓晕过去。
蒋德胜惊呼道:“谁这么残忍,这都是谁啊。”一双老目完全不敢直视那些艾草堆,太残忍了。
太可怕,怎么会有如此残忍之事。
“如果没有错的话,他们应该是这个镇上的村民。”南宫尨咬牙说出这个不争的事实。
“村民?不可能,他们不是明明就离开了吗?”
王傞惊愕不已,无法相信原本以为离开的村民居然一个也没离开镇子,全都死于非命,死无全尸,尸身还被焚烧。
“这都谁干的?”
“不知道,但他们休想让我们也和他们一样。”
南宫尨愤愤的一把将手上的树枝丢进草垛子里,纵身一跃,飞身上马,仰头看着天空中的血日,怒吼道:“你休想将我们困死在此处,我们必会走出去。”
说完,对着身后的王傞和蒋德胜二人下令道:“上马,继续走,一定能走出去。”
“是。”
王傞和蒋德胜二人紧跟在南宫尨的身后,向着街面的东边走去,街面就像个无线延长的路,怎么也走不完,怎么也看不见那个镇门牌楼。
天空中的血日周围,黑色煞气越来越重,越来越黑,就好像一只巨大的眼睛,在窥视他们的一举一动,阴森而可怕。
突然艾草堆中焚烧的一只手臂“咔嗤”一声,动了,一根烧焦的手指直指南宫尨离开的方向。
似号令一般,所有的手臂忽然直立,用仅存的手指齐齐指向同一方向,甚是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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