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南宫世家贵为琎龒国首富,家业自是遍布全国各地,横跨绸缎、酒楼、米铺、盐道、镖局、茶道、典当行、金银玉器等,万种行业必有九成涉及,除了琎龒国,商行还在临近的钍慥国、金娑国、龙显国都有设分行,可谓是金蝉护佑、财源广进、纳扁四海八荒之财气。
入夜丑时
金娑国境内,一处名唤沙茁镇的地方,街道异常的安静,家家门窗紧闭,偶有打更的更夫,打着竹筒做的更器,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竹筒。
“咚咚~”
“丑时已到,关好门窗,小心火烛,闲事闲人速速避让,关灯关门。”
“哐~”
一旁的锣夫,响应着更夫的叫喊声,用力的敲响手中的铜锣。
“姚~姚叔,今晚咋~咋这么~这么安静?”
锣夫乔二结巴,总感觉背后冷飕飕的,身子忍不住往一旁的更夫姚大壮身边靠了靠。
“是啊,太静了,连个猫叫声都没有。”
更夫姚大壮也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手中的更锤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更桶子,满是褶皱的眼睛,四下张望着,用手肘戳了戳一旁的乔二结巴。
“结巴,我们还是快些走吧,怪慎的。”
“好~好~”
突然,“呼~”的一声,一阵怪风刮了过来,风力巨大,刮的街面尘土飞扬,阴冷无比。
吓的两人忙遮住眼睛,全身颤抖,双腿发软的大叫着:“各路鬼神爷爷、姑奶奶,我们只是更夫,从没做过伤天害理的坏事,都是老实人,别害我,别害我。”
“额,怎么没~没了?”
也只是一会儿的功夫,怪风突然停止了。
乔二结巴,放下遮住眼睛的手,大着胆子睁开眼,发现街面除了有些凌乱,怪风居然消失无影了,忙拉下更夫姚大壮护脸的手,叫道:“姚~姚~姚叔,风~风没了。”
“没,没了?”
姚大壮闻言,下意识的四下张望,突然转脸一看。
“瑞祥绸缎庄”四个字赫然出现在他的眼前,吓的他忙拉起一旁的乔二结巴,大步离开,嘴中连连叫道:“该死,怎么不知不觉走到这了,快走,快走,这里可不太平,留不得,留不得,快点走,快走。”
瑞祥绸缎庄内
管事赵成富和伙计强子,提着个印有瑞祥字样的油纸灯笼,哆哆嗦嗦的在黑暗的走道内挨着走,脸上满是惊恐,一步一挪的向着绸缎庄后院的库房走去。
“赵~赵管事,我们~我们就不能明天再去库房吗?”
强子拿着油纸灯笼的手抖个不停,颤颤巍巍的问着身侧的赵成富。
“连着好几日,都说那库房不太平,我们还是不要去了,万一~碰上了,我们~我们~”
“怕~怕什么,这~这世上哪有鬼,我们瑞祥绸缎庄从来都是安分守己做生意,没做过伤天害理之事,怎么~怎么会招惹那些不干净的东西?”
“那,那你干嘛哆哆嗦嗦的。”
“我,我~我这不是,伸个老腿,伸个胳膊嘛。”
说着,管事赵成富,停下脚步,煞有其事的伸手伸腿。
“呼”的一阵怪风鄹起,吓的赵成富和强子抱成一团,大叫着:“别,别害我们,我们没做坏事,没做坏事。”
“管~管事,法~法器,符咒。”
“哦,对对~”
赵成富闻言,满从怀中掏出一个串满铜钱的匕首紧握在身前,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画满了红色奇怪符咒的黄色条纸,对着空中一阵狂撒,哆嗦的叫着:“天灵灵地灵灵,邪祟、鬼怪,速速离开,速速离开。”
半响之后
见没什么动静,赵成富,忙对着身侧的强子下令道:“有,有效,哈哈,有效,快,把地上的符咒捡起来,别浪费了,等下去了库房撒了再进去。”
“哦,哦,好好。”
强子闻言,忙捡起地上的符咒,紧跟在赵成富的身后,向着那个闹事的库房走去。
那个库房,位于绸缎庄最偏的一个后院,刚盘下此处院落的时候,见其一直闲置,没啥用处,店家就寻思着,放刚染好的布匹和花花绿绿的颜料。
本没什么异样,可最近几日,总会发出一些怪声,更有半夜赶工的家工,进去取布,被吓的不轻,都说看见了鬼,搞的整个绸缎庄人心惶惶的,可是店家就是不信这个邪,觉得定是有人在搞鬼。
这不,在店家的安排下,两人就摊上了这事。
虽然自个也怕,可又不敢不从,管事赵成富只得拉着管库房的伙计强子硬着头皮来查看。
到了地方,两人一前一后的站着,管事赵成富躲在伙计强子的身后用力的推搡着,说道:“强子,你进去看看,你是管库房的,你进去。”
看着那黑漆漆的库房,强子早就腿软到不行,就差坐在地上了,还好身后还有个赵管事撑着。
“不~管事,我~我怕啊~您,还是您上吧,我怕~”
说着,一个转身躲到了赵成富的身后。
“我~我也怕啊,”赵成富怕的声都哑了,慌忙将袖口里所有的符咒全都掏了出来,一股脑的塞到强子的手中,强势的命令道:“这是店家重金求来的辟邪驱鬼的符咒,是山云子道人亲手所写,定是有用,给,都给你,你全身贴满,进去,看一眼,我们就跑,去给店家回话。”
说着,拿出备好的浆糊,一股脑的将符咒给强子贴了个满身满脑。
“管事,管事,你饶了我,饶了我吧,我胆都吓没了,腿都没力,哪敢进去,我上有70岁的老母,30好几了,都还没娶媳妇,我怕,不行,我不进去~”
“必须进去,你是老实人,没做过亏心事,鬼只害有仇之人,定不会为难你,我上有老,下有小的,更不能进去,你进去,只要看一眼,就跑,出来后,我一定给你找个媳妇,还是黄花大闺女。”
“不,我不能~”
“进去,进去~”
两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不停推搡着。
“碰”的一声,也不知道两人踢中了什么东西,重重的砸中了库房的木门。
“吱呀~”
库房的门应声在他们的面前缓缓打开。
借着月光,库房内悬挂着的绸缎在微微摆动,越发慎人。
管事赵成富一个使力便将伙计强子推入库房内。
“啊~”的一声,强子闷声跌进了漆黑的库房。
“强~强子,有~有看见什么吗?强子~”
库房外的赵成富,见强子进去后,除了一声“啊”的闷哼声,啥也没有,忍不住,往前挪了几步,试探性的对着库房内叫了几声:“强~强子,你别吓我,回~回个声,没~没啥,就~就快出来~”
连着叫唤了几声,就是没听见里面的应答声,管事赵成富开始犹豫了起来,本想一走了之,可又不能就这样丢下强子,紧握着串满铜钱的匕首放在胸前,抖着两条腿,摸索着,一步一探的向着阴深的库房走了进去,“强子~强子~在里面吗?”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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