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缕阳光撒上这片大地,打工人体内隐藏的血脉之力就开始隐隐躁动!
苏醒了……
一只刚刚出圈的大公鸡正欲打鸣,它的脖颈就被一只横空飞来的大手扼住,嗓音也一下偏了调,只留下一串:
哦_哦_哦。
邋遢的屠户打了个哈欠,又抓了抓蓬乱的头发:
“这该死的畜生,天天都在这个点叫唤,看我今天不把你做成手撕鸡!”
屠户撸起衣袖,拎起大公鸡正欲往厨房走去,不料途中他却被被一道人影拦下:
“半只荷包鸡谢谢。”
带着起床气的屠夫似乎并不待见这个每天光顾小店的客人,他丢掉手中抽到一半的大烟,然后又不爽的啐了一口唾沫:
“今天可没有荷包鸡,只剩手撕鸡了。”
“那……”
不等男人继续开口,屠户就一把撞开了他:
“想取餐就到前面等去,这里可没现成的东西。”
男人尴尬的笑了笑:
“好……”
对待这个老实人,屠夫没有了继续搭理的心思,回到厨房抄起菜刀,就一刀剁了下去。
站在原地的男人吞了一口唾沫,他本以为自己就可以就这样安静一会,可是一声惨叫让他又陷入了噩梦!
“疯了,疯了,全都疯了!这群家伙怎么在自相残杀?”
男人弓着身子小心的走在混乱战场的边缘,可是就算距离永远,骨头碎裂的声音仍然能传进他的耳朵。
男人打了一个冷战,为了能回家,他鼓起勇气掀开了旗帜残骸编织而成的挽幛。
很不巧的是,他看到了一个疯子的进食!男人害怕的全身都在颤抖,但好在对方还没有发现自己,只要悄无声息的退出去……
咔嚓
脆弱的旗帜断裂在地。
一双红眼猛然回头,看到这个稀有的新鲜猎物,嘴角咧成了一个诡异的弧度。
一口凉气倒灌进肺,没有任何犹豫,男人转身就跑!
“啊!”
呼啸的寒风将男人的后背撕开了一条口子,疼痛让他一下翻倒在地,望着那个缓缓靠近嗜血的疯子,他竟害怕的一句话也说不出。
沾染怪病的信徒舔舐着嘴角残留的血,心中杀戮的欲望已难以遏制。
瞳孔在颤抖,那把刀又朝他砍来了!
“啊,啊,啊!!”
男人尖叫着向着后方倒退,他本想要爬起身,但是心中的害怕让他只能在地上阴暗爬行。
“不,不,不,这样下去一定会被砍死的!”
男人喘着粗气不时往后张望,那个可恶的屠夫与自己始终有一段距离!不,他身上还有空间跳跃装置,就算身份暴露,也比死的好!他还要回去见邦斯……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的脸却被人重重的拍了两下:
““叙拉古粗口”,大白天的你想在我的店里搞什么鬼,还不快带着你的东西滚蛋!”
刚被叫醒的男人,意识还有些发懵,他张望四周,发现这里并非那片全是死人的战场,本想立刻逃开。
一旁的屠夫见这个不搭理自己,也是感到一阵恼怒:
“王老四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你……”
愤怒的叫喊却因一双血红的双眼戛然而止,屠户从没有见识过这个老实人发怒的样子,他后怕的倒退了几步:
“看,看什么看,还不快拿着你的手撕鸡滚蛋!”
被叫到外号,男人总算是清醒了几分,他拿上包裹就快步离开了这。
过了许久,屠户终于反应了过来,这个王家老四还没付钱呢!他立刻动身追了出去,可是这里哪还有一点男人的影子。
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
飘入鼻腔的香味让躲藏在“洞穴”中的“小野兽”猛然惊醒:
“好香!但是怎么会有一股血腥味?”
跟随身体的本能,邦斯慢慢被引了出来,看着盘中的美食,她口水都流出来了:
“我,我不客气了。”
男人听到厨房间内的动静,他本想跟进来看看,但是他现在双眼通红,脑袋里也嗡嗡的,根本没法与人正常相见。
男人甩了甩头,他还是选择戴上头盔,使用空间跳跃,离开了这。
正在享用美食的邦斯似乎并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一切,她还以为这个臭老爹回心转意,要回家好好过日子了。
今天她笑的特别开心。
“嘻嘻,果然就像米娜姐姐说的那样,日子会慢慢好起来。”
就在邦斯想拿起半只鸡腿分享给臭老爹时,酱油却撒在了衬衫上。
“啊呀!”
邦斯连忙想要擦去身上的油污,但是下半沾染的污渍,让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才一夜功夫怎么就成这样了?
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的小狼崽冲出门本想去叫臭老爹,但是老爹他又出门了……
“……呃……”
邦斯本想出去找人求助,但这种怪事怎么可能会与外人讲,她连忙换上一身新的衣服。
将脏衣服草率的装进袋子中,就急匆匆的出门了。
在城外蹲守的小混混本想继续找邦斯麻烦,但是街头的巡逻的守卫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只敢蹲在原地寻找机会。
社会青年本想点燃一支烟解解闷,但是烟还没被点燃,就被一名守卫拦下盘问:
“你们蹲在街头做什么,难道你们想闹事!”
“没,没……”
看你们眼神闪躲,一定是心里有鬼!跟我们走一趟吧!”
不等小混混说完,警员们就带着这堆不务正业的小混混进入警局盘问,邦斯也因此省去了一次麻烦。
在逃出城后,邦斯立刻丢掉了手中的赃物,然后立刻向着那片花园跑去。
……
歌声形成的音符就像是摇篮上摇动的风铃,使其中每一个婴儿都能安逸的睡去。
不过歌声也因一位客人的到来戛然而止。
“你来了?”
“不要再摸我的头了,你每次都喜欢把我的头发彻底弄完才肯罢手。”
看着这个小狼崽如此抗拒,米娜也不再强求,她将还是想要恶作剧的手收了回去。
“让我猜猜,你这次找我来是因为你尿床了。”
“才没有!你怎么能想到这种东西?”
“好吧是我错了,那你遇上了什么糟心事?”
“我……昨天流了好多血,感觉我自己就要死了……”
米娜摸着下巴像是明白的真相,捂着嘴笑了起来:
“哦,那事情还真是严重,不过看样子,今天你应该暂时没有事了,为了保险起见,你最近一段时间还是住在这里吧。”
“可是……”
“没有可是哦,你先回去跟家人说一声,等病好了,我会送你回去;对了那个府内的医生最近也时常会来这逛逛,你可不能与她起冲突哦。”
当斯刚想爆粗口,她却被米娜用手指堵住嘴巴的邦斯又紧张的说不出一句话,只能被动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