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延强忍着抓破脸皮的冲动,“不,之前是刺痛、烧灼,还……好忍受。”
“那怎么办?要不然先把面膜yiyu拿掉吧。”
“你……把我的手捆上吧!”
“啊……”
“快,我不想前功尽弃!”
南蔷却没照做。
她迅速退出空间,端了一盆清水进来,扯掉夏延的面膜,“洗脸,快。”
他的脸色,红得就像煮熟的螃蟹……
洗了脸,却没有丝毫作用,还是钻心的痒。
涂上一瓶精露,更痒了!
南蔷有些慌了!
这可如何是好?
说是说,失败了也不过还是丑,可是……
“老婆,你听我说,捆上我的手,再敷一个面膜。”夏延做了决定。
“可能就是时间还不够。”
“去拿绳子吧。”
南蔷咬咬牙,心疼归心疼,心软肯定不行!
痛也好痒也好,都走到了这一步了,曙光在前,无论如何也得忍一忍、博一博!
颤抖的手捆上亲老公,她转身往药草田中间奔去。
那边有一种不起眼的植物,地肤菜,止痒效果非常好,去搞一点来!
无疑,今天是夏延最难捱的一天。
捆手的绳子都快崩断了,一道道勒痕触目惊心,这还是他意志力坚定,控制自己没用全力。
否则这样的绳子哪里捆得住他!
终于熬到了最后。
南蔷一边掉眼泪一边给相公敷草药糊糊,一边伤心一边怕浪费,侧身让眼泪滴在灵泉里面。
夏延被这个画面逗乐,终于忘了痒,又或者那些绿乎乎的药糊终于起了作用。
第七日,疗程最后一天。
早起,南蔷发现今日份的老公大有不同!
鼻子是鼻子嘴是嘴,五官都回到了原位,皮肤虽然还是泛红,不过不再是赛螃蟹,最多算亚关公。
而且皮肤已经完全平整了,一条疤痕都没有!
她有被帅到!
她的男人,轮廓完美、线条流畅、气质卓绝、五官出众!
如果说冷知阳的颜可以打90分,那么她老公就是101分,多一分是因为……
他长在了她的审美上!
直戳心窝子!
他是她的私家男人!
……
“看够了没?”
熟悉的声音骤然在耳边响起的同时,她猝不及防地被男人搂入怀中。
“你醒了啊?那干嘛不说话?”
“想让南神医好好欣赏一下自己的作品呗。”
“坏蛋!”
“我哪里坏了?这里?这里?还是这里?”
他拉着她一只小手,在自己身体上四处比划。
帐篷在无风的早上忽然开始摇摇摆摆。
吃草的鹿儿们惊疑不定地看过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不会是地动吧?
一只小鹿扑通扑通跑到妈妈身边:
“麻麻!麻麻!地动了!咱们跑吧!”
淡定的鹿麻麻才不跑,只是拿嘴里的树叶挡住了傻儿子的眼睛。
“宝贝!咱不能看,咱才上大班呢!”
……
南蔷今早的心情挺复杂的。
吴晓菲说男人关了灯都一样。
一样吗?
自欺欺人罢了!
一样的夏延,换了一张脸,她就像换了一个老公。
原来以貌取人令人如此快乐!
越浅薄,越快乐……
今日差点儿误了治疗的时辰!
二人战战兢兢敷好面膜。
“延哥,今日感觉如何?止痒的草药我都准备好了,还有绳子。”
“今日不痛不痒,好像水都透进骨头里了,凉浸浸的,很舒适。”夏延的声音里都透着轻松愉悦。
“那就好,大概今天只是一个巩固疗程,今早就已经算痊愈了吧。”
“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帅!帅得人神共愤!我都不敢让你出去了,怕有姑娘们排队来抢……”
夏延失笑,“自卖自夸!不难为情?”
“不信啊?等会儿拿掉面膜你自己瞧……”
“你喜欢看就好了……用掉这么多灵泉水,有没有什么不好的感觉?”
这几天夏延问的最多的就是这个问题。
并且一直催着南蔷补充一些泪水进去。
南蔷不同意。
她的灵泉不一定就是薛神医说的焕颜泉,万一眼泪没有用,稀释了宝贵的泉水,那可就弄巧成拙了!
再说,她要用最纯净的灵泉水给老公敷脸,不高兴用别人的眼泪!
“没有任何不舒服,相信我!”
“那眼泪……松落她们来了!”
“还是寻来了!你面膜还没干呢,这怎么弄?”
“这样,你去山口那边,她真要找过来,稍微拖一下,待会儿我自己涂精露就好了。”
“好,为了方便编故事,这秘境还是不带她们进来了,反正除了好看……还是好看……”
圣境之美,没有文字可以形容。
雪天有雪天的美,晴天有晴天的妙,如果能一直在这样的仙境里面生活,那真是不枉此生了!
南蔷出了空间,快手快脚换上冬装往上面出口爬去,一边跟空间里的夏延说:“老公,你可千万等面膜干了再揭掉,她们就是闯进来也没什么。”
夏延的面膜又开始紧绷,点点头,没说话。
南蔷快到石门出口时,听见松风的声音远远喊道:“公子!夫人!你们在哪儿?”
松风的声音都沙哑了,松落和松针也差不多,看来这几天他们没少喊叫。
南蔷心里特别过意不去。
几个人又喊了几声,终于看到了树上刻的字,激动得语无伦次。
松落说:“公子为何叫我们回原地等?这是公子的字体吗?”
一向不怎么说话的松针说:“没错,暗号也对,公子没危险。”
松风说:“那我们回原地?不大妥当吧?他们可是失踪了七日了,荒山野岭没吃没喝的……”
松针说:“回去,听公子的!”
半晌,松落说:“你们忘了?义父嘱咐过,在外面有些事听公子的,有些事情不要听。”
躲在石门旁边的南蔷一怔,这话什么意思?
空间里的夏延也皱了皱眉。
松风问:“落姐,那你说,这事到底听谁的?怎么办?”
“怎么办?权当没看见这个!找到公子再说!”
“可是往哪边走呢?到处都是树!”
“公子应该就在附近,我们三个分头走,无论找到没找到,正午时分回到这里汇合!”
三个人商量定了,踩着雪分头走开。
南蔷已经做好了随时偶遇一棵松的准备,可是等了半天,并没人往石门这个方向过来。
大约不觉得他们两个会从石头缝里钻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