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皓?安翠丝?你们俩在这里做什么?”
是柯奈蕾的声音,这让搂在一起的二人当即回过神来,随后迅速分开,白皓表情不自然地解释着刚刚发生的一切,而安翠丝则已经一溜烟地跑没影了。
回到实验室,柯奈蕾将两瓶红蓝色的药水放在桌面,随后双手抱着胸看着白皓,脸上是耐人寻味道笑容。
“白皓啊,你终于也要对安翠丝出手了吗?她虽然是高傲精明的皇女,但在感情方面完全就是一片空白,看她刚刚那副春心荡漾的模样,几乎就是任你摆布了!”
“我们白皓的手法还真是厉害,回想初夜那晚,我也是毫无抵抗力呢!”
白皓闻言有些不好意思,赶忙扯开话题道:“怎么样,葬之剂和渊之剂的检测结果出来了吗?”
在三天前,柯奈蕾凭借着事无巨细的性格,很快就成为了白皓专属的秘书,专门负责协调白皓在学术研究领域的一些事务,同时还和杏璃璃一起负责安排白皓的日程。
“嗯,”柯奈蕾刮了白皓一眼,并未在追究下去,而是正声道:“魔药部进行了许多实验,但始终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的效果,似乎就只有提升耐力以及身体抵抗力的功效。
“但总的来说还是跟你猜测的一样,这两瓶药剂分别是反应剂和激发剂,平日里大量服用蓝色的葬之剂,需要激发反应时再服用红色的渊之剂,只不过反应过后却没什么效果。”
闻言,白皓随手拿起其中一瓶红色的药剂,表情凝重道:“没什么效果?绝对不可能,能被赛斯军队如此大范围应用的药物绝对不简单,百分百在战场上有大作用!”
一周前,在百万人大派对结束的当天晚上,潜伏在赛斯帝国的坎贝尔暗卫就传来一份密报,说是赛斯军营里大规模投入使用了一种全新的魔药,用途不明,而且此前从未出现过。
这当即就引起了三教联盟极大的重视,于是在第二天夜里就召开了高层会议,所有人包括白皓在内都一致认为,在侵略兽林前夕突然冒出的这两瓶药剂绝对不简单。
很快,在坎贝尔暗卫的努力下,不出三天,一批葬之剂与渊之剂就在军营里被暗中掉包,随后在坎贝尔家的秘密搭建的传送法阵里,通过层层转接,不到一天的时间里运来了苏维尔王国。
刚一送来,白皓就迫不及待地进行了各种实验,可遗憾的是,无论是解析构成还是活体实验都没有头绪,不仅如此,这两瓶神秘药剂的表现还极其普通。
仿佛真的就只是拿来增强免疫力和耐力的一般。
对于这种结论,白皓肯定是不相信的,赛斯帝国不会如此无聊,在开战前夕搞来一大批来路不明的药剂让自家宝贵的士兵服用,无论怎么想,这其中都肯定有猫腻。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两瓶药剂的名字一听就让人想入非非,葬之剂和渊之剂,连在一起不就是葬渊吗?
这简直就是明牌告诉所有人,我赛斯帝国和葬渊组织合作了。
这是白皓最想不明白的事情,因为赛斯帝国已经加入了双阳联盟,而里边的烈阳圣庭和白阳教派都是最痛恨黑魔法师的,他们挑起战事的主要目的就是消灭黑魔法组织。
因此,赛斯帝国又怎么可能会跟葬渊组织合作呢?而且还是如此明目张胆,如此大张旗鼓的合作,就算没有挑明,背地里也会落人口舌,赛斯皇室难道都是蠢货吗?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白皓惴惴不安,尤其是到现在都还没弄清楚葬之剂和渊之剂的真正作用,这些特殊的药剂始终都披着一层迷雾。
再加上最近一段时间,赛斯军营里红色的渊之剂已经被悉数收回,一般的士兵只能接触到蓝色的葬之剂。
而渊之剂只有达到一定级别的军官才能携带,这让坎贝尔暗卫的工作难度提升不少。
白皓这边无法制造这两种药剂,为了研究,只能靠坎贝尔暗卫跟赛斯帝国军队“借”,这就跟赛斯帝国想方设法从坎贝尔家这里“借”入梦魔导机器一样。
只是随着战事临近,渊之剂的管控越发严格,对于任何丢失情况都会追查到底,这让坎贝尔暗卫难以下手,但办法总比困难多。
那些赛斯军官总会露出不少破绽,而坎贝尔暗卫又都是潜行刺探的精英,偷、抢、贿赂、掉包等等方式都能搞到渊之剂,这才让研究得以进行下去。
“对了,柯奈蕾,”白皓突然想起了什么,赶忙拉住柯奈蕾的手,煞有介事地叮嘱道:“千万不要让安翠丝碰关于这两种药剂的任何研究,记住,是任何!”
“安翠丝不是一位出色的学术研究者吗?我记得你甚至都将阿米斯托纹的研究交给她,或许凭借安翠丝的聪明才智,我们能解开药剂的谜题……”
“不行,绝对不行!”没等柯奈蕾说完,白皓便直接打断。
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白皓就一脸后怕,“安翠丝比较特殊,她不太喜欢遵守严谨的学者守则,有时候脑子一热就会直接拿自己的身体来做实验,谁知道她会不会喝下那些效用不明的药剂。”
“不会吧,安翠丝又不是小孩子……”柯奈蕾掩嘴轻笑,觉得白皓有些小题大做了。
白皓撇了撇嘴,随手拍了拍柯奈蕾的小翘臀,再次叮嘱道:“若是想保护你的好闺蜜,最好按照我说道做,让她远离药剂的一切研究。”
“呀……”柯奈蕾猝不及防地发出一声惊叫,随后面色红润地瞪了眼白皓道:“哼,除此之外,我看安翠丝还必须远离某人才是!”
柯奈蕾虽然嘴上在讽刺着,但身体却下意识在往白皓身边靠,见白皓将手缩回,一张俏脸立刻变得不满,却碍于颜面不好说些什么,只能用一双美目看着白皓。
“我,我还得去忙其它事情……”
“……”柯奈蕾的沉默震耳欲聋。
“好吧,那就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