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梢轻挑,将没有看完的书卷摊开在桌子上,语调拉长,“既然都有兴趣,那就继续看看吧。”
萧慕寒看着图案,轻声,“剑上有龙形。”
看了许多物件这个最熟悉,有种无形的磁场。
他说道,“你们再看这个,这幅像圣旨一样的画卷,是双方之间的约定,材质是仙丝织,这有标明工具。”
根据描述,这个器物一旦用了,这令牌的开始发挥作用,直到能量耗尽,成为一块废铁。
席景嫣神情微敛,很快如常,她徐徐道,“我明白了,这个意思是在此期间,可保这个国家,百年安然无虞,直到第一任创国君主薨逝后,修仙族才会退出。”
萧慕寒思考些许,说道,“但这中间有一块一段时间的缺失,你看这里,有模糊的现象,说明中途可能出现了变化,没有按照原有的剧本走。”
她同意这个解释,感觉玄之又玄,回着,“最后的修仙族,是根据令牌消散能量的的时间来定的,确实保了景国一百年平安。”
可为什么这地图显示的时间,是两百年以后,景国灭国,修仙族才彻底消失。
“那是因为什么原因呢,又保了将近一倍的时间,多了这一百多年。”
他停顿,“这一点,我并不清楚。”
“或许,是有人早算出结局吧。”
我只记得梦中最后的场景,大概是巫术开始盛起,邻国挑起战争。
两国大战,毁了许多压制蛊毒的解药,破了景国气运,所以被灭了国。
这国的君主,王后,还有皇室的皇子、公主都死于那场战争。
席景嫣陷入沉思,“那这中途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并不知晓。”
萧慕寒低沉道,“不知。”
每当半睡半醒时,脑中的画面停留在此处,我尝试过探索,都有一股力量将我推了回去。
我要强求继续下去,只会陷入开头重复的场景,这梦会反复的再来一遍。
她目光闪了闪,“只知道开局和结尾,好像不会让人那么难过。”
席景嫣莫名的心疼,她语气低沉,缓缓道:
“我想这中间的过程一定非常残忍吧,什么痛能抵得上灭国之痛。”
“身边最亲的人全都逝世,这种感觉,一定是蚀骨的疼吧。”
上面记载,这景国的将军和公主相拥而眠。
他们战死到最后,亲眼看见自己的国家破灭。
“而死前的场景,是皇宫陷入了崩塌,尸骨遍地,熊熊烈火,烟火弥漫,直到灰烬。”
她叹息,“这世间真有这种……让人心疼到极致的女子。”
席景嫣一直认为,亲人陪伴,时间长存,是一件让人很幸运很安心的事,这与社会地位和金钱无关。
虽然她现在的生活无比奢靡,但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家团圆,才是人世间最让人留恋的。
萧慕寒轻声道,“没事吧。”
看着她刚才所说的话,他陡然一愣,神色不宁,将人揽在怀里,让她依偎在他的身上。
男人的面色担忧,梦魇忘了是好事。
他担忧的是她的精神,又说胡话。
萧慕寒感觉这念时初的药还是管些用的,是能修复脑部的损伤,让她忘掉梦中的痛苦,但是她这记忆错乱,只能从根源上找了。
她面色浮起一抹惋惜的笑,“没事,可能是可怜那公主吧。”
说到这里,席景嫣思索她从小的梦境,奇怪的是,梦魇忘了许多,这个公主好像梦见过。
萧慕寒看得出来,她脑中在思索探寻。
他开口,“想不起来就不要去想了。”
席景嫣记得,和他所说的情景不同,她只梦见过结局,和一些零零散散的片段,她处于多方关系之中。
前段时间给萧慕寒驱魔,伤了元气,醒来好多事情记不清了,这近些年来的梦境记忆,有部分遗失,非常混乱。
开始还记得清楚,可到了现在,她忘了许多,梦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拼凑不起来梦了。
怕他担心,她柔声道,“好呢不想了,以前我还苦恼这些事,现在看来是有所好转了呢。”
萧慕寒:“还得慢慢养才行”
“嫣儿,还是要保重身子才是。”她二哥关心道。
她扬言,“行的,听你们的。”
…
随后。
席景衍看着书中地图对接刚才的话,“其实,这场战争不仅让景国灭国,还让整个修仙族元气大伤。”
连这修为极高的师兄,都避免不了,为了救人损伤了心脉和自身能量,即使全身而退,但功力不比从前。
她刚才听的思绪不知到了哪里抬眸,语气疑惑,“二哥,你知道原委?”
席景嫣疑问,挽着身侧人的胳膊,“你能说出来那是梦见的,但是我哥怎么也了解。”
“你们两人什么情况,先后不同的来讲这前因后果。”
为什么我这次醒来,好多事都不记得了,我一直没有问你,这期间发生了什么。
“前几日我昏睡的期间,有行为举止乖张,奇怪对吗?”
萧慕寒抬眸,斟酌说话,略显低沉,“嫣嫣,不要着急。”
你只是累着了,所以许多事记忆混乱了。
“不要钻进这个问题里,我们拿出时间来,慢慢捋清楚好不好。”
她眉毛皱起,表情略显不对,但还是应了声,“好,我不往下钻牛角尖。”
要是我真有事,你们可不要瞒我,不然我生气了!
“我不瞒你,不用担心其他,你歇一歇,真有事我来出面解决,这样行么。”萧慕寒顺势将她搂在怀里,让她的下额搭在他的肩膀处,语气极度宠溺,想要和她商量。
“老婆,男人为阳,该顶天立地,你该给我机会让我为你做点什么了。”
席景嫣的尾音上扬,听他说的途中打了哈欠,略显慵懒,“什么,做什么啊。”
“任何事情。”有种力量让人感觉快出现了,他好似要开始准备些什么,只是还没弄懂。
“回房再说。”她简单应下,以为刚领证他说的是男女之事,当着未婚的两个哥面前,避开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