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陈平安捂着自己晕晕沉沉的头,看向桌子上铁皮外壳的暖瓶,
搪瓷缸子水杯上面书写着:文明机电班组...
末尾有着一行小字,红星轧钢厂?
看着屋子里面的老物件,以及墙上贴着的《向劳模学习,向劳模看齐!》的宣传画。
这竟然是《禽满四合院》的世界?
陈平安快速消化着脑子里面凭空多出的19年的记忆:
自己是四合院后面的住户,有两间房子,其中一间隔壁住的是聋老太太,另一间则是和二大爷刘海中挨着。
父亲是抗美援朝的烈士,母亲也早早过世,因为父亲的原因,自己进了红星轧钢厂,如今是里面的一名电焊工学徒。
昨天本来是和秦淮茹相亲的日子,结果钱也出了,人却被贾张氏给截胡了,一气之下前去和贾张氏理论。
结果被贾东旭给打了出来,气急之下,回到家一口气喝了好几瓶闷酒,就这样酒精中毒嘎了过去。
【叮,系统检测到持续三年的千年雪灾即将到来,倒计时10天】
【叮,系统发布任务,娄晓娥作为禽满四合院里面唯一的至诚至爱的女人,宿主如果成功娶了她,将获得一千立方米的空间仓库奖励。】
千年雪灾?
娄晓娥?
陈平安一下子醒了过来,
十天,还有十天。
对于禽满四合院,陈平安还是很了解的,但没有听说里面出现了千年雪灾啊?
正惊疑不定,就听着外面突然出现了敲门声。
“咚咚咚~”一个带着眼镜的中等个中年人推门进来,“平安啊,这都几点了,还没有去上班?”
院子里面的三大爷,‘守财奴’阎埠贵。
小学的教员。
“平安,你用一下你们家的水。”阎埠贵拿着浇花的水壶,在陈平安的家里寻摸。
“三大爷,你家不是也有水桶吗?”
陈平安的记忆此时慢慢重叠,印象中阎埠贵就喜欢侍弄几盆花,指望给校长送个礼,然后自己升个年级主任。
可惜他那抠搜的样,到死都没有升到年级主任。
“嗨,今年这天邪乎,还不到数九寒天的,就冻得邦邦硬,水管子这不是冻住,停水了吗?我们家的水桶得用来烧水做饭的,哪儿能用来浇花啊?”
“说起来,今年的天气是真的不寻常,冷的邪乎!”
“现在才是十月,昨天的温度就已经零下了。”
阎埠贵搓了搓手,笑着说道:“反正你也很少在家开火做饭不是?”
这时候,阎埠贵已经找到陈平安家的水桶了,直接就准备将浇花的水壶按进去,却被陈平安给拦住。
“三大爷,你还知道院子里面停水了呢?”
陈平安没好气的说道:“还是自己家接水去吧,我还指望这桶水能支撑到明天呢!”
好嘛,连一壶水你都这么抠?
来我这里打秋风?
“......”阎埠贵顿时难看,低声说道:“我听说,昨儿个,和你相亲的女子进了贾家的门?”
“我跟你说,你可要当心一点,贾张氏可没有操什么好心。”
阎埠贵看着陈平安,那意思:你看看,我在为你好,你连一壶水都不让我用?
不仅如此,他的目光瞅向了一旁的面缸,似乎还想要更多的好处。
陈平安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得了,三大爷,这事儿我早就知道了。”
“我该去上班去了,你该干嘛干嘛去。”
说着,直接就要锁门。
“不是,我......”阎埠贵脸上的肌肉抽了抽,连忙也跟着往外走,总不能被锁到陈平安的屋子里面。
出来门,
阎埠贵还在喋喋不休的说道:“平安啊,你怎么不识好人心呢?我这不是为你好?”
“要我说,秦淮茹没有看上你,也是好事儿。你这条件,怎么能比得上贾东旭?”
“再说,感情这事儿,从来都是能不能看上眼,你啊,随后再让人给你介绍一个就是。”
“嗯?”陈平安猛然拉住了阎埠贵,“三大爷,你等等!”
“你啥意思?”
阎埠贵老脸发红,“我没有啥意思,就是过来和你说一声。贾东旭和秦淮茹已经定亲了,咱们院子里面的三位大爷作的见证。”
陈平安差点被气笑了。
好嘛,合着易中海、刘海中和你阎埠贵都有参与啊?
陈平安这才想起来,原主前一天在相亲,相亲的对象是四合院里面号称盛世白莲的秦淮茹。
好不容易凑的钱把秦淮茹请来吃饭,结果贾东旭和秦淮茹好上了?
还是四合院里面三位大爷作的见证?
你们是真的不当人啊!
不过想想也是,一大爷易中海是贾东旭的师师父,自然向着他,而二大爷刘海中势利眼,怎么会为了他陈平安和易中海交恶?至于阎埠贵就更别说了。
贾东旭给他提两斤白面,他就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看来,原主的人缘是真的不行啊!
阎埠贵还想说什么,却见陈平安嘴巴一张,缓缓的吐出来一个字。
“滚!”
“你......”瞬间,阎埠贵的那张老脸涨的通红,然后朝着酱紫色转变。
半晌才反应过来,
脸色扭曲的朝着已经走远的陈平安喊道:“什么玩意儿,有辱斯文!”
......
陈平安没有理会阎埠贵说什么,满脑子想的是自己接下来必须赶紧要做的两事情。
一、截胡娄晓娥。
二、囤积物资,应付千年雪灾
离着千年雪灾到来还有十天,也就是说自己要在这十天里面将所有的物资准备好,而且还要在这十天里面将娄晓娥给娶进门。
时间紧迫,
这个年代,物资本就匮乏,而且还多还是限额限量,必须想出来一个办法才行。
“嘶!”
才刚出门,就被冻得一哆嗦,看向天空。
天雾蒙蒙的,天空飘着细细的雪花。
陈平安看着黑云一般的天空,心里越加的感到紧迫。
可刚走到中院,贾张氏三角眼一眯,将他拦了下来,张口就是一口破锣嗓子,“平安啊,婶子必须和你说一声。”
“这人啊,什么命就是什么命,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秦淮茹和我们家东旭两人看上眼了.......”
禽满四合院里面,在自私方面,贾张氏排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见着院子别人倒霉,她笑的跟自己捡到了钱似的。
可别人过的好一点,她就心里难受。
觉得别人都欠她的,都应该关心自己,别人的钱都应该给她,她自己应该吃好的。
“一边去,没工夫搭理你!”陈平安白了她一眼,继续往外走。
相比于和贾家计较,雪灾的事情更急迫。
“嘿,你小子,当婶子的跟你说话呢,你就这态度?”
贾张氏两手一叉腰,气急的骂道:“我就是通知你一声,我们家东旭的亲事也已经定下来了,你不要再有任何心思,秦淮茹是我们贾家的人了,这生是我们家的人,死.....”
“生是你们家的人,死是你们家的尸?你咋不直接掐死?埋你们家坟地里?”陈平安终于将目光看向了贾张氏。
本来不想搭理你,你还喘上了?
“......”贾张氏直接被陈平安给呛的一愣。
刚想说话,却再被陈平安截断道:“秦淮茹既然是你们家的鬼了,那还废什么话,赶紧把我相亲请吃饭的钱给我报销了。”
“报销?凭什么报销?”贾张氏一听这话,语调猛然拔高,“又不是我们家东旭吃你家的饭,想要钱,你去和秦淮茹要啊!”
“小小年纪就算计,小心以后生儿子没屁眼......”
“敢咒我?我咒你贾家断子绝孙,咒你们贾家门里面出来的都是寡妇!”
“你......”贾张氏那双三角眼瞬间充血,“小兔崽子,你嘴怎么这么毒?”
她最忌讳的就是“寡妇”这字眼。
如今听着陈平安这么说,伸手就想挠他的脸。
却被陈平安一把给划拉倒在了地上,瞥了她一眼,“话我说到了,如果不把钱给我补回来,我就到轧钢厂、街道办去检举去。”
“正好,听说贾东旭过几天就要转正了?我将举报信往上面一递,你说厂子里面的领导会怎么想?贾东旭还能成正式工吗?”
贾张氏眼神明显慌了,但还是梗着脖子骂道:“你以为厂子是你们家开的?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啊?”贾张氏恶毒的目光,如毒蛇一般,
“易中海是贾东旭的师父,人家是八级工,你就是个学徒,你说厂子领导听你的还是听易中海的?”
陈平安笑了笑,“嗬,我说你怎么这么有底气,原来是想靠易中海啊?”
“那我有理由怀疑,易中海是不是和你们商量好的?要不然,为什么易中海明知道秦淮茹是在和我相亲,为什么却非要给贾东旭站台?”
陈平安却继续说道:“你这一提醒,倒是提醒我了,一会我在检举信上,把易中海也加上,一起举报了。”
“就说你贾家趁着我相亲,把女方截到屋子里面,许诺了好处和高额彩礼,把婚事给我搅和黄了,结果他贾东旭倒是和对方定亲了......他易中海也参与了其中,并且要做贾东旭的证婚人!”
“轧钢厂上万员工呢,到时候口口相传,你传我,我传你......你说到了那时候,他易中海还敢站出来为贾东旭说一句话吗?”
“他敢吗?”
说着,从口袋里面拿出来一张纸,展开在她面前晃了一下一字一句的说道:“看到没,这就是检举信!”
之所以说是晃一下,因为这根本就不是什么举报信,而是厂子里面发的让他们填写的转正申请单,只是唬贾张氏这老东西不认识字罢了。
陈平安目光凌冽,“到了那时候,贾东旭不光成不了正式工,轧钢厂的工作也给他砸咯!”
“平安,你......”贾张氏见陈平安手里捏的这张纸,顿时如被捏住了喉咙的鸭子,说不上来半句话。
眼神终于变了。
这时代,
可不比后世,道德、名声简直和命一样重要。
打个简单的比方,在轧钢厂,但凡谁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说一句,“这家伙没有道德,挖人家墙角!”
那就算完了!
无论是工作还是找对象,全掰!
同样的,贾东旭这事儿如果闹将起来......厂子里面的人相互一传?
哦,人家请客相亲,你贾东旭背地里搞一套,把对象给截胡了,往小了说,这是不道德。
是人品问题。
往大了说,这是撬轧钢厂工人同事的墙角。
到时候上钢上线,工作黄了都是轻的,说不定还可能被拉出去游街。
名声毁了,名声没了,工作也丢了......和秦淮茹的婚事那板上钉钉没戏了啊!
“不是,平安,平安......婶子不是这样的,婶子求你,不能这样啊,东旭他从小没有爹,这要是工作都没有了,以后可怎么过啊!”
贾张氏显然没有想过,陈平安会来这么一出,彻底慌了,
贾东旭在厂子里面当学徒已经三年,马上就可以转正,这节骨眼上,要是被陈平安这么一闹。
“咕嘟!”她咽了一口气,实在难以接受。
贾张氏咬着牙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两块钱,却见陈平安摇了摇头,“两块钱不行,要十五块钱!”
“多少?”
贾张氏的脸色瞬间乌青一片,一屁股就坐在地上,鬼哭狼嚎起来:“吃的金子啊?一斤猪肉才六毛钱,鸡蛋五分钱一个......吃啥,也不能一顿饭吃掉十几块钱啊?”
“光吃饭自然花不了十几块钱,但其中有十三块钱是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