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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卡斯,实验继续,除了成功的试验品,我不需要能够发出声响的东西 ”甲胄声从阶梯的转角传来,越来越远。

看来他离开了。

冷汗早已浸透洛卡斯的后背,哪怕维兹南是他的主神,他是那样和蔼,但洛卡斯清楚,和蔼从不代表善良。

第一次王国和瓦拉杜勒战争后,曾经信仰夜王,伯恩哈特,甚至是双王的黑暗信徒们有了新的追随者。

维兹南不需要知道他们,也不需要听到,他们沐浴在神的光辉下年复一年,直到维兹南看到了他们,他们的祷告得到了神的注视。

他们狂热,愚昧,忠诚,他们是为了黑暗魔法而生的,世人总将黑暗魔法划归为邪恶,这是他们嗤之以鼻,生来强大的东西总会被归为邪恶。

“众神说谎了,而真相自然会被当成邪恶。”维兹南如实说着。

洛卡斯将其当做信条,写入了暗黑教团年历中让后来的信徒们传颂。

他们是不成军的战士,每个军团作战的战场上都会有他们的身影,是追随神的脚步的战士。

将人类当做神明,他们不止一次被人嘲笑,但最后他们都闭嘴了。

最近,维兹南少见的面见了他,只有他们二人,他惶恐异常,维兹南从不会单独约谈他,他不知道是哪里做错了。

“洛卡斯,不必惊慌,过来,抬头看着我。”维兹南不容置疑,像是命令。

洛卡斯颤抖着,脚步踉跄地走进了神殿。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惶恐和不安,额头上挂满了豆大的汗珠。

他的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能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中咚咚作响。每走一步,他都觉得双腿像铅一样沉重,仿佛随时都可能跌倒。

当他终于来到主神面前时,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低头看着地面,不敢抬起头与主神对视,生怕从主神的眼中看到愤怒和失望。

主神的存在让他感到一种无法言喻的压力,他开始在内心默默祈祷,希望自己的行为能够得到主神的宽恕。

“抬头看着我!”维兹南的声音突然变得严厉。

洛卡斯抬起头,直视维兹南的眼睛。

难以置信,维兹南静静地坐在那里,仿佛时光在他身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记。白发如银,但外貌异常年轻,满面疲惫和憔悴。

“看看吧洛卡斯,我就是一个人类,和你,和那些孩子们没有任何区别。”维兹南叙述着,像是在对洛卡斯述说一个故事。

“主神大人……您。”洛卡斯惶恐异常,这和他想象中的差异太大了。

“神是不应该出现的,你应该明白我所说的。”维兹南眼中闪烁着微光,洛卡斯的潜意识好像在被他的一言一行改变。

“如果我是神,那么我离开那一天……你们会随我而去,做好这个准备了吗?”维兹南不给洛卡斯回答的机会,这个家伙虔诚到让人发指。

洛卡斯慢慢抬起头,没有一丝惶恐,他看到了维兹南的一丝真实。

“主神大人,我随时准备着。”洛卡斯如此干脆,没有一丝迟疑。

“去找浮士德,你以后不必参战了,你有新的任务要去完成,现在离开吧,我亲爱的孩子。”维兹南对如此虔诚的话语无动于衷。

洛卡斯离开了。

随后是悠长的叹息,不断回响。

……

“主教大人,试验品……死了,就像那些骑着火箭上天的地精一样,他们爆炸了。”信徒颤抖的声音传进洛卡斯的耳朵里打乱了他的思绪。

“让一下,我的兄弟。”洛卡斯慈祥而又亲切的声音无疑安抚了信徒,他走到器皿前,看着眼前被血液涂满的玻璃,皱了皱眉头。

“还是不行吗?你去将特拉敏大人和浮士德大人请来。”洛卡斯紧皱眉头,不断记录眼前的情况。

他们经过数百次试验,用魔力灌溉试验品,用大量符文改造,让试验品能够拿起世纪之锤,没有任何一步错误。

特拉敏的计算没有一点点失误,而洛斯卡对于试验品进行引导也不会出问题,试验品和世纪之锤的适配率无限接近100%,但当锤头开始锻造的时候,那块石头在一瞬间释放的能量将一切都毁了。

他们不得不承认,哪怕是铁锤亲自来都无法锻造这块奇怪的石头。

“恕我直言,浮士德大人……这块石头究竟是什么东西,世纪之锤只能对它造成微乎其微的影响,锻造它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洛卡斯理性分析。

“一瞬间所爆发出的能量甚至能够维持整个瓦拉杜勒的生产。”特拉敏补充道,他眼中充满光芒,显然是对这个东西很感兴趣。

“……”浮士德没有回答他们,他也不知道这块石头究竟是何物,晚年的斐迪南心灰意冷,他带着年幼的浮士德到浮空都市最后一次看望了艾纳妮之后便一个人离开了。

他让浮士德将戒指带给纽维斯。

最后没人知道他到了哪,做了什么。

有人说艾纳妮是斐迪南的挚爱,他依旧在浮空都市陪着艾纳妮,也有人说斐迪南掌握了时空的奥秘,离开了这片时空。

没人知道真相,哪怕是之后双王偷窃了斐迪南尸首,他们也不知道那究竟是真是假。

维兹南将这块石头交给浮士德的时候说这是斐迪南最后的遗物。

“用灵魂锻造,拆解世纪之锤,用最纯粹的灵魂和锤子的核心锻造这块石头。”浮士德斩钉截铁。

“值得一试。”洛卡斯在短暂的思索之后认可了浮士德的说法。

“那我把锤子拿回去拆了昂。”特拉敏蓄谋已久。

……

“战争开始了吗?”梅尔利虚弱的朝着坐在窗台上的得德尔问着。

“还没呢……恐怕就是这几天了,您是不舒服吗?要不要我去拿一条厚毯子来。”得德尔急忙坐到梅尔利身旁,握住她的手。

自打开春,梅尔利生了一场大病,得德尔治疗好了梅尔利的病情,但老人受过打击,年轻时又受过伤,即便得德尔能治愈病痛,也难以治疗受损的生机。

“纽维斯还没回来吗?你师父他是不是又去喝酒去了?”梅尔利看向门口,就像曾经的每一个夜晚一样。

“没呢,他肯定和卡塔还有布莱尼喝酒去了。”得德尔低声安慰。梅尔利时常犯糊涂,已经很多次了,她总是说着以前的事情。

“还好有你陪着我,我可爱的维兹南,你可不能和你师父学,如果你们爷俩一个样可就要把我气死了,我会让典籍狠狠敲你的脑袋。”梅尔利笑呵呵的,翻了个身,看着天花板。

“等你毕业了也不要去什么前线了,就留在学院代课,找个好妻子,我看得德尔就不错,我是不太喜欢爱莉瑞亚的,公主算了,娇惯。”梅尔利拉着得德尔,低声说着,就像是一个母亲交代儿子一样。

“好的……妈。”得德尔红着脸答应着,她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羞耻感,她明明不该这么做的,但她又怎么忍心让一个老人伤心呢?。

“那就好……那就好……”梅尔利的呼吸逐渐平稳,老人显然是睡着了。

得德尔拉着她的手,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