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沈淳儿时常出入宫,太后对南部那些神秘事件十分的喜欢……”
这一夜,舒锦意坐在褚肆的书房里,看着对面在看折子的人,慢声说。
褚肆也没有瞒她:“贤王妃的事情,沈淳儿并不想这么罢休。”
“贤王妃对这个妹妹极好,沈淳儿会计较也是理所当然。我姐姐她们那事,我也耿耿于怀。”
舒锦意直接道。
褚肆道:“贤王妃这事和姐夫有关。”
“什么,”舒锦意皱起了眉:“怎么没早些和我说。”
“二姐夫不是那等愚蠢之人,他敢做,必有退路。这不,他就折腾得他们自己残杀自己。”
舒锦意不由狐疑,“当真没事。”
“看着就好。”
褚肆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让舒锦意沉默了好半晌。
“由着他们闹,趁着这段时间,好好休息。”
舒锦意拧眉:“你到是放心。”
“现在这时候,只能如此。”
“二姐夫那里真的不需要我们帮忙?”
“阿缄,你也要让二姐夫好好发挥一下,”褚肆叹道:“他是二姐的夫君,家中妻儿被欺,他不亲自动手,恐怕难泄他心头恨。”
姬无舟已经被毁得彻底了,不可能找姬无舟再毁一次。
所以,只能找皇帝了。
舒锦意沉默了下来,“也罢。”
只要他能把握好分寸,不让人发现他在背后搞鬼就好。
接下来的这些日子,褚肆和舒锦意过了着舒坦的小日子。
而宫里再闹得热火朝天,尽管如此,褚肆仍旧在朝中安安静静的办事,像是没有看到宫里宫外的硝烟。
这一天刚刚入夜没有多久,丽贵妃就将自己打扮了起来,然后偷偷出了宫。
在一处隐蔽处见了贤王。
两人一碰面,脸色就不太好看。
贤王看到人,就沉声道:“这种时候你怎么出来了。”
丽贵妃阴森森道:“这就要问问沈六小姐了!”
沈淳儿在宫里的动作,自然是瞒不过贤王的眼目。
因为有些证据,直指向丽贵妃。
最近丽贵妃也甚是倒霉,诸事不顺,还被皇帝如此对待,心中寒凉哪里是外人能明白的。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还好意思问本宫,”丽贵妃冷笑:“要不是你的意思,沈小六怎么敢对本宫如此做。”
“这事你有没有做,你心里难道不清楚,”贤王也冷下了脸。
“那日在本宫的宫中对墨家姐妹动了手脚的事,本宫还未与贤王你计较,怎么,现在用不着本宫了,所以想要的过河折桥了。”
贤王闻言脸色微变。
丽贵妃透过夜色,看到贤王的反应,又是一阵的冷冷发笑。
“不要以为本宫什么都不知道。”
“这件事……谁!”
贤王刚要解释,忽闻背后有声响,猛地回头看过去。
在黑暗的尽头,一条纤细的身影慢慢走了出来,露出了真容。
两人同时色变。
沈淳儿无声无息的站在前面,仿佛一直就存在,又仿若刚刚过来。
沈淳儿的目光落在了丽贵妃的身上,那眼神有些微的意味不明。
贤王立即冲丽贵妃摆手,示意她先回宫去。
后面的事,以后再说。
丽贵妃还不傻,转身就走。
“丽贵妃娘娘来了,那就让沈淳儿好好拜见吧。”
沈淳儿不含情感的声音从前面传过来,随着,迈开步伐朝这边过来。
丽贵妃要走的前路,被一男一女给挡住了。
再听到沈淳儿的这句话,一张脸变得极其的难看。
“沈淳儿,你想干什么。”丽贵妃意识到自己中了圈套,霍地又看向贤王,露出惊恐的神色。
贤王皱眉:“沈淳儿,不要胡闹。”
“胡闹?”沈淳儿挑起柳眉,要不是宫中的二十三皇子通知她一声,她还真没想到自己的姐夫和宫中的丽贵妃会是这样的关系。
可真令人意外。
沈淳儿不傻,虽然知道这件事有人在利用她的成份在,但她没在意。
只是没想到的是,自己的姐夫会和这个女人同流合污。
“姐夫可对得起家姐。”
贤王眉心一跳,知道沈淳儿心里在想什么,沉着声解释:“你把本王当成什么人了,与这个女人,本王只有合作,绝无其他。”
丽贵妃也听出来了,也一样冷声道:“沈淳儿,本宫还没下贱到与皇上的儿子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的地步。”
……
这边剑拔弩张,相府这边已有人回府汇报。
舒锦意就坐在旁边,听着郭远将今夜发生的事情一一汇报过来,当听到二十三皇子的时候,不由心中一叹。
“二十三皇子知道了是吗?”
郭远一愣,看向褚肆。
褚肆摆手,郭远转身离开后他才回答她的话:“是。”
“他是个聪明的孩子,”舒锦意说。
“阿缄,你可是有意让他……”
“帝位对他来说太沉重了,假若有一日太子登位,就让他离宫去吧。”舒锦意垂眸,“我不希望他将来要面对那些。”
“假若,这是他想要的吗?”褚肆一双眼直直盯着舒锦意。
舒锦意一怔,摇头,“大局即定,再难更改。”
褚肆已经选择了太子,她就不会再选姬无阙。
她不想与他为敌,更不想让他为难。
“阿缄,谢谢。”
“又胡谢些什么,该谢的那个人应该是我才是,”舒锦意坐圈椅中站了起来,走到他的面前,看着他的眼睛说:“假若,我没有活回来……”
“没有那种可能。”褚肆神色一凛。
舒锦意看着他激动的反应,有瞬间愣怔:“我只是说假如。”
“也没有假如。”褚肆的脸沉了下来,连看她的眼神也用了几分力。
舒锦意慢声道:“这个时候,借沈淳儿的手杀了姜丽也不错。”
褚肆看着她沉黑的眼,慢慢地收缩着瞳孔。
从舒锦意的眼里,看到了那份隐藏的狠毒。
久久之后,褚肆点头。
“好。”
好字一落,舒锦意薄唇微微一勾,“也借一借你的力。”
褚肆勾住她的腰,隔着桌案,将人拉近,呼吸交缠,声音沙哑:“任凭夫人差遣!”
舒锦意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最后主动送上自己的唇,轻声说:“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
褚肆黑眸一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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