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25中文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25中文网 > 其他类型 > 梦起轮回 > 第188章 寒魄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人生如戏,虽然自己是主角,但有些戏码,是被逼无奈,迫不得已的演给别人的。

当于天再次被众人的视线环绕,经历过一番坎坷的他,已经有了一定的自卫能力。

他心里清楚,周围聚集的这些人,无论是眼光,还是行为,还是说辞,对自己的指点他都不会太在意,因为那是不痛不痒的存在,自己心里已经有一定的分量来容纳这样的污垢。

更重要的是,于天知道这些人实力不如自己,这才是最大的仰仗,就好比一只老鼠对着猫嚎叫,一只苍蝇冲着一头狮子撕咬,你再怎样的张狂,怎样的冷嘲热讽,实力之间的差距,对我都造不成任何的伤害,反而你的无能为力会成为我耻笑的不屑。

所以用鄙夷也好,用不屑也罢,用暂有的容量盛装也行,总之于天用这样的情感给自己伫立了一道高墙,将众人的各种纷乱的情绪抵挡在外。

而说要他真的身无外物,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做到自己身如乞丐却对金钱置之不理,做到对外界的一切不用丝毫感情做盾牌,将自己赤身裸体的置身与外界的纷扰当中,依然能够屹立不倒纹丝不动,显然心性还不够。

在这之前,他还要有很长的路要走,有很多的苦要吃。

于天抬眼,盯着面前的辰氺以的一号狗腿子贾向阳,面无表情。

“省的说我欺负新来的师弟,请吧。”

贾向阳自作聪明的冲着众人一笑,视线对上于天的时候,抬起一只手表示着谦让,虽然他的手掌上空空轻轻,但似乎有某种比有型更加实在,比质量更加沉重的东西存在。

于天知道那是挑衅和耻辱。

见状,只能够将这场戏演下去,不由装模作样的抖擞着身子,迈开脚步,挥起拳头,咿咿呀呀的就向着贾向阳奔去。

面对奔来的于天,贾向阳原本聚精会神的专注变得涣散松懈,不由轻蔑的冷哼了一声,不仅是他,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是这种神情。

于天的步履跌跌撞撞,像一只笨拙的企鹅,他挥起的拳头,带着一种小孩子无能为力的愤怒。他这次进攻,没有催动灵力,仅仅靠着自身肌肉的加持,所以在他人眼里,就像是一只猫看到一只乌龟在爬行,那动作的缓慢和僵硬,是一只妥妥的小丑。

贾向阳不紧不慢的抽了抽鼻子,在于天的拳头近在咫尺的时候,才猛然的抬手,将于天的拳头稳稳的握在手心。

如一根钉子钉在了水泥里,任凭于天怎样的拖拉拽扯,贾向阳的胳膊依旧纹丝不动。

可是还没有等贾向阳嘴角噙着的微笑放大,他忽然感到一阵强大的灵力震荡,猛然警觉的危机感还没等他周身附上灵力护盾,就感到胳膊上传来一股猛烈的拉扯之力。

只见于天脚步一踏,身子一侧,腰身一扭,肩膀一抖,一个过肩摔,直接将贾向阳掀翻在地。

这种突如其来的转变,惹得众人目瞪口呆,原本还在替于天担心,现在惊醒过来的柴程兀自感叹了一句:“我就说嘛。”

众人很快也反应过来,看看躺在地上呻吟不止,连爬都爬不起来的贾向阳,就知道他受伤有多重。

虽然他们都知道过肩摔在格斗中的地位和使用后的分量,但这不是重点,能让一个修灵人伤成这样,实力绝对在贾向阳之上,合着这小子是在扮猪吃老虎。

并且刚才那股灵力的震荡,像刮大风一样猛烈,来的快去的也快,这种收放自如的拿捏,让众人重新的审视着于天,有的凝重,有的惊奇,有的欢喜,有的苦闷,有的愤怒。

柴程挥了挥手,让人将贾向阳抬了出去,目光扫视过众人将他们的私语压下,刻意在辰氺以他们身上停顿的目光闪过,正准备宣布结果,结果看到一个人闪到了舞台之上,正是辰氺以的二狗腿子。

“刚才不算,是贾师兄受了你的蒙骗,都知道,比武应当堂堂正正光明磊落,而你竟然使诈,在他猝不及防的情况下下黑手,这种行为太过于卑鄙,结果自然不能有效。”

一句话说出来,尤其是具有定论性的话语说出来,立马就会将众人分为几派,他们心中已有的价值观和立场,会让他们自觉的站队。

这种现象也很正常,毕竟在人群中找寻认同感是人本身的一个属性,就跟性一样自然,只是这种情况一旦在别有用心之人的推动中发生时,这种被动的技能依旧能够顺利的奏效,不能不说这些人带着不可救药的愚蠢。

二狗腿子这样一说,各怀心思的人们已经站好了队,有的为贾向阳愤愤不平,有的觉得是贾向阳技不如人就别瞎找借口,有的则事不关己的准备看下一场戏。

“有种的你跟我打一场,只要打赢了我,那才是真正的有资格入选。”

柴程见状刚想说话制止,可那人已经身影一闪,向着于天冲来,那攻势的凶猛和突然,让柴程脸若冰霜。

柴程起身,脸上带着绝对的权威,身上透着庄严的威仪,就要阻止这场闹剧,不仅仅是于天还没有答应,这样的突袭有失剑阁弟子的风度,又有对于天的担心,毕竟二号狗腿子虽然是狗腿子,但实际不容小觑,是人阶中期的实力。

更多的是对朱必勇他们的无组织无纪律的愤慨,很简单,这场简单的比试已经上升到带有情绪甚至拉帮结派的勾心斗角中,有他在这里,怎么能够容忍这样的情况发生,怎么能够看到剑阁的内斗纷争。

可他起身还没有动作,就听到场上一声的惨叫,他凝目一看,只见二号狗腿子的身子,像一口唾沫,重重的飞了出去摔在了地上,只剩下于天傲然独立的身影,在熠熠生辉。

“哦?”

柴程见状脸色惊奇的一愣,不仅是他,这发生在电光火石间的突发和转变让众人都惊在了原地,尤其是等待看好戏的朱必勇和辰氺以,看到被击飞出去的狗腿子后,只是张着嘴巴呆若木鸡。

“放心放心,就让我来替你教训他们一番好了。”

于天冲着紧张兮兮的柴程摆了摆手,一副轻描淡写的模样扫了扫衣角。

柴程见状,心中顿时明白过来,能够成为林川师叔的弟子,能够让三叔在没有通过任何测试的情况下就给于天分发地阶剑阁令牌,显然不单单是人情关系,还是有些实力的。

在场的众人是被一声惨叫惊醒过来的,只见倒在地上的狗腿子,从突然的惊厥中醒过来,抱着骨折的手臂,像只蛆虫一样涌动着撕心裂肺的喊叫。

柴程面无表情的抬手,将那人抬了下去,尽管喊叫声渐远,可狗腿子的惨状留给众人的印象丝毫没有减退。

再次看向于天时,众人惊讶的脸上有了点忌惮,当然有些人依旧不屑,觉得狗腿子实力太弱,觉得于天是没遇到自己罢了。

柴程扫视了一眼朱必勇和辰氺以那边,他们脸色阴沉的像霜打的茄子,知道他们此时更加的憋屈愤怒,也知道要想他们服软只有把他们彻底的打趴下才行。

可无疑越往后辰氺以他们的出招会越加凶狠,于天赢了会激起他们更大的愤怒,报复也会无休无止。

辰氺以赢了不免打伤于天,这对于挂着新弟子身份还处在新手保护期的于天来说,是对剑阁不体面的体现。

两者无论谁赢,都是两败俱伤,虽然他也想看看于天的极限在哪里,但出于对整个剑阁大局的把控,他必须以着绝对的权威制止住这场越烧越旺的大火才行。

“于天师弟已经通过了考核,可以参加此次的圣武大会。”

柴程赶紧一锤定音,就要强行结束这场纷争。

“这还不够…”

忽然一句话,将众人的视线聚焦过去,使得受到顶撞的柴程皱起眉头,看着已经站在人群中间的人,不由脸色更加的冷酷,只因那人是辰氺以的头号狗腿,王复种。

只见那人潇洒一挥,一把长剑已经握在手上,直指对面的于天,双目紧盯着于天的同时自顾的说着:

“剑阁向来以剑立威,持剑扬名,唯有长剑才能够代表剑阁,就是不知道于天师弟,身为剑阁弟子,手中有剑否?”

他说的这话更像是一种辩解,对柴程可能阻断他拔剑的辩解,也是一种挑衅,对于天的挑衅。

“放肆,就算是试剑也还轮不到你,王复种,你给我退下去,不要妨碍圣武大会的海选。”

即便理由再充分,柴程也不可能任辰氺以他们任性下去,柴程起身,怒拍着桌子吼叫道。

可王复种依旧不为所动,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于天,而他身后的辰氺以,脸上挂着自信的微笑,双臂环在胸前,一副胜券在握的得意。

这就是王复种最大的仰仗,他背后的主子辰氺以。

而辰氺以的爷爷辰南北,是乾州城内数一数二的铸剑师,也是剑阁联名的铸剑师,曾为剑阁打造过许多着名的长剑,在剑阁当中的地位举足轻重,所以庇护他这样一个小孙子的任性,甚至担上欺负新进师兄弟的罪名,也是微不足道的。

尤其当辰氺以看到众人的视线被王复种手中的长剑吸引过去,就更加的得意忘形。

只见王复种手中所持的长剑,通体闪烁着银白的光泽,晶莹靓丽。

内在透露着一种沉稳的黑色,那是经过千锤百炼沉淀的见证。上面繁琐的纹路清晰可见,更加彰显着一种神秘。

尤其显眼的,是在它的剑柄处,镶嵌着一颗如核桃般大小的黑色玛瑙,像水晶熠熠生辉,如深渊漆黑深邃,在众多玛瑙中,算是一等一的精品。

只可惜的是,如果你细看,会发现玛瑙与长剑镂空的嵌合不是那般的如意和舒适,这就是它功亏一篑的所在。

当初辰南北在打造这把长剑的时候,为了使两者契合,先是将玛瑙镶嵌其中,而后对长剑进行最后的塑形,可由于受到外界压力的影响,两者的契合出现了一些偏差,就是这一点微不足道的变形,就使得这把长剑,成为了一个残次品。

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毕竟这把长剑也是在大名鼎鼎的辰南北手中出生的。即便是个畸形,那也是众人挤破脑袋也无法轻易得到的所在。

就像是一部电影,一本小说,无论质量怎样,只要署上一个知名导演作家的名号,总会有愚蠢的人为这部索然无味的作品买单。

也正是这样,由于辰南北在铸剑的时候总是会有一些残次品,按说这些东西都会被一并的销毁,但其中不乏有一些,被偷出来,用来养活他那些不学无术的后辈。

当然还有一些,就是用来赏赐,这也是辰氺以在此得意之处。

看看吧,我爷爷铸造的你们求之不得的长剑,被我白白的送给了王复种,并且我还给它起了一个响亮的名字,富强号。

怎么样,帅气吧,贴合吧。这叫什么,名剑配英雄,而唯一的要求就是,你归顺在我的麾下,好好听话。

甚至不用大喊口号,大写文章的来舔我的屁股,只要你承认我,只要你明面上信服我,不挡我得道,那我们就是朋友。自己饿着肚子给你一些好处油水,苦着自己却幸福的施舍给他人,由此来卖个好名声,也是很愿意肿个胖子,充当一回大国风范的。

就比如眼前的于天,不用你败的很惨烈,不用你点头哈腰,毕竟我没有那个真本事。

只要你稍稍让步,说上几句好话,夸赞我几句,你就成了我的朋友,可你怎么就是不知悔改,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呢。

看到明晃晃的长剑,于天心中不为所动,可是听到他的带有欲加之罪的说辞,于天却退却了,因为他手上确实没有一把可以拿得出手的长剑。

按说有没有长剑都无所谓,你没有剑,能把有剑的打倒,更加说明你的实力雄厚。可如果这样做,于天总感觉少了点什么,就好像被别人揪住尾巴的难受,名不正言不顺的难受。

“如此怪诞,不就是一把破剑,你只管装白,剩下的交给我来就行了。”

看到于天竟然因为一句话就扰乱了心神的退缩,在感受到于天内心没由的困扰和子阳即将发出的叹息前,北凛及时的救场。

这时于天才反应过来,他竟然因为一句不痛不痒的话而打起了退堂鼓,这是怎么回事。

可是要让他追根溯源的话,或许可以找到一点缘由,那就是如血肉一样加之于他身上的伟大的文化的精髓。

毕竟当年只要小兵伸手一指,一张白纸就会立马变成黑纸;文官只要一上奏,远在千里之外的正义的将军就会人头落地。

历史上因为一句不痛不痒的话冤死的人,不在少数,由此可见有时候一句话的分量,比刀剑都重,尤其是在优秀的不讲逻辑不分是非的文化的熏陶下,这样的情况,就更加的常见和无奈。

所以于天心中的退却是情有可原的,毕竟有太多的人被一句话给束缚了一辈子。

但也仅仅是退却了一下,好在于天已经远离了那片腐朽的土壤,见识到了井外真正的太阳,那层虚伪的皮已经快褪去完毕,尤其听到北凛的话语支持后,他抬头,对着王复种轻蔑的说道:

“有些人虽没有长剑,但剑已在心中,有些人手中虽然拿着长剑,实则长剑是在嘴上。”

王复种听闻脸色一冷,没有回话,周身散发出一阵灵力气旋,手中长剑一挥,就向着于天劈砍而来。

长剑光影连连,如疾风骤雨一样的攻势引得周围旁观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好在于天身法极快,都被他一一闪躲开来。

两人你追我闪的几个回合,于天身影一转,率先跳出圈子。

只见他右手手掌一摊,咆哮的灵力自掌心喷涌而出,一直向下凝旋成一条水柱,裹挟的灵力围绕着水柱,像龙卷风一样的翻滚。

从不断凝结的水柱中传来一股寒意,起初像打开冰箱门的清凉,渐渐地有一股刺骨的寒从中渗透而出。

当凝旋的水柱由惨淡的白色加深成厚重的黑蓝,于天手掌一握,围绕水柱的灵力雾气顿时消散,一把长剑已然被于天握在手里。

以水为身,以寒为魄,是以寒魄。这是北凛以前用的兵器。

只见寒魄,全身像水晶一样晶莹剔透,秀气逼人,上面缭绕的纹路清晰可见,棱角分明。

尤其剑身,从这边看,如坚固的冰凌一样深邃湛蓝,沉稳厚重,目不可透。

从那边看,像从海底透过海水看天空,仿佛里面有水在涌动,可以看到另一侧曲折隐约的世界。

握在手中,质地细腻舒适,挥舞起来虎虎生风。

于天手腕一转,举起寒魄,挡住了王复种再次劈砍而来的攻势。

看到于天变戏法一样拿出的长剑,在斜阳的照耀下熠熠生辉,一时间夺去了他手中长剑的威风,不由心中一狠,手中的长剑挥舞的更加凶猛。

于天还是不习惯用长剑,或者总忘记手中拿的是长剑。

刚开始两人的缠斗,于天更多的是身法的闪躲,还有慢半拍的长剑的攻防。

等到他渐渐熟悉,手与长剑的重量长度相适应,明显看到他用长剑来格挡和进攻的次数变多起来,使用寒魄也更加的游刃有余,从一度的被压迫,到能够和王复种的攻击分庭抗礼。

看到于天在自己的强大压迫下没有被制服,反而越战越勇,王复种蒙上了一层羞辱,并且他知道,这样继续的拖拉下去,随着时间的推移,自己只是在慢性死亡。

想到这,王复种手中长剑一个大横扫,于天一技八卦游龙翻身式闪躲开来,王复种趁机跳出圈子,手中长剑在手中一阵比划挥动,一股汹涌的灵力自长剑中迸发而出,最终汇聚到镶嵌在长剑的黑色玛瑙之上。

只见原本漆黑如墨的玛瑙,在灵力的催化中嗡嗡的震颤,最后王复种将长剑向内收,做出像拉弓一样的蓄力状。

如果说刚才从长剑上散发的汹涌灵力,有着高天阔地一样向外震慑的威猛声势,仅仅王复种这一个拉扯动作的过程,就将这种灵力回收进玛瑙当中,整个长剑变成一支蓄势待发的弓箭,精悍,小巧,干练。

而在王复种将长剑向前刺出的过程,长剑浓缩成了一根银针,灵力汇聚成了一个点,闪烁着寒芒,死亡的战栗的一个点,向着于天直刺而来。

于天见状,手中灵力不断喷涌而出汇聚到寒魄之上,原本如天空一样淡蓝的剑身,在灵力的催动下弥漫上厚重的蓝色,最终像暴风雨来临的前夜一样黑沉。

于天将寒魄向前一掷,寒魄的锋芒对上了富强号的锐利,两把剑尖相对,猛烈的碰撞在一起。

双方是力量和灵力的相互抗衡,像两头蛮横的牛,互相都不肯让步。

可是富强号的劲头明显更凶猛一些,只见在相互的僵持中,一股股灵力从玛瑙中顺着剑身向前涌动,汇聚到剑尖做着力量的补充。

于天也感觉到了这种涌动的怪异,加持在剑体的灵力本身没有蹊跷的地方,就是像一头牛的蛮劲在使劲的用力。

可是在这力道之内,有一个如针尖一样细小精微的锐利,在一点点的渗透,在慢慢的瓦解你的防线:

就像是两头顶撞的牛,其中一头用这个针尖在挠对方的痒痒,让它不由的慢慢泄气。

于天就是被这种猝不及防的挠痒痒乱了阵脚,富强号的势头直接碾压过寒魄,让于天支撑不住的连连退步。

好在于天及时的调整,身子一弓脚步向后一撤稳住身形的同时,从掌心涌出一股股灵力,灵力顺着寒魄剑身不断如卷风般凝旋,一直汇聚到剑头,挡住了富强号的威逼。

可是这些灵力似乎不够,富强号上不断涌动的灵力波浪,像一个钻井机器在向前用力和施压,似乎只要随着时间的推移,粉碎寒魄也不在话下。

北凛见状,从于天晶灵戒得水壶中抽离出来一条条水灵,不断地汇聚到寒魄之上,做着抵抗之争。

由此可以看到,富强号的钻头在猛烈的旋转深入,寒魄的水灵筑起一道不断缝补的城墙,两者就这样,在你增我减,你消我涨中抗衡。

而由于两者的僵持,不断抵消的灵力在碰撞中形成一团团的白色雾气。没多久就充斥着整片空间,先是将于天和王复种淹没在其中,接着就是在场的所有人。

当众人被弥漫的雾气吞没看不清场上的情形时,瞬间引起了一阵骚动,他们想要上前查看,获得值得尖叫和吹捧的第一手战斗的消息,可谁都又不敢上前,焦急的等待变成了蚊蝇的嗡乱。

就在众人不明所以的翘首观望中,他们听到了一声惨叫。

当你视线受到阻碍的时候听力也会受到影响,加之这声惨叫中夹杂的痛苦已经让原本的音色变了形,人们都无法分辨这声惨叫是由于天发出的,还是由王复种叫喊的,只能够继续的等待观望。

“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们玩了。”

随着这声音的响起,雾气也缓慢散去,众人看清楚了场上的情形,王复种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死活,于天早已没了身影不知所踪。

那把富强号插在王复种的身边,像是一张迎风招展的胜利旗帜,又像是耻辱的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