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腐。你冷不冷啊?脸都红了!”姜牧的小脸都冻的通红通红的。
“婶儿!”大牛和二牛也跑过来跟顾英华打招呼。
“快跟小婶儿进屋,小婶儿拿了小豆腐给你们吃。”顾英华拉着大牛冻的冰凉的手,领着他们进了屋。
“小妹你回来啦!”姜大嫂和姜二嫂正坐在炕上拧苞米,四牛、大华和姜尚坐在一边玩。
“嫂子,这是小豆腐。”顾英华把瓦罐放在炕上。
“哎呦!这可是好东西啊!下午饭食堂吃这个?”姜大嫂看着瓦罐里还热乎着的小豆腐说道,“大牛,你快去拿几个艮匙,现在吃正好。”
大牛立马就跑去那艮匙了。
“我也得赶紧去,要不然等我去了,小豆腐就凉了。”姜大嫂也赶紧下地穿鞋,“小妹,你们先吃,我去打饭。”
还没吃完饭,姜大爷就回来了。
“爹?你今天咋回来这么早?”姜二嫂一边问一边下地去拿筷子。
炼钢的人回来的都可晚了,还要有人在那守着,防止柴烧没了,锅里的水烧干了。
“你不用动了,我在那边吃过饭了。”姜大爷连忙叫住姜二嫂,“我就是过来跟英华说句话。”
“唉!大爷你说!”顾英华赶紧坐直身子。
“一会儿你回家把你行李拿过来,这几天晚上你们先跟你大嫂住一块,我和你大哥先住你家东屋去,等野猪打完了你再回去!”姜大爷说道。
顾英华家的东屋一直都是姜老头子和姜婆婆住的。自从姜婆婆去世后,就空下来了,一直也没人住。自从锅口被封上之后,她也就没烧过了。
现在听到姜大伯这么说,她便说道:“那行等我回去把那个屋收拾收拾的,挺长时间没烧了,那屋现在怪潮的,我回去给你烧一烧。”
“那也行。我不着急,我得等那完事儿了才能去,你慢慢儿整就行。”
姜大伯说完就走了。顾英华吃完饭也没带着姜牧和姜尚,自己先回家收拾去了。
回家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先把东屋那头的炕给烧上,又烧了一炉子水。
又把屋子里给收了收拾,那些不该出现的通通都塞到空间里边。
要把放在东屋的那些什么咸菜缸子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部都搬到伙房屋。
把东屋的炕席抹干净,这才卷着自己和姜牧和姜尚的铺盖卷儿走了。
顾英华到姜家的时候,姜大嫂和姜二嫂正在给张大哥他们两个收拾被子。
现在的褥子也没那么多,姜大嫂直接把大牛他们兄弟几个铺的褥子给姜大哥他们拿去了,再各自拿一个被子就行了。
“到时候你和江上他们睡在炕头,我和大牛几个睡炕梢儿!”姜大嫂接过顾英华的被子说道。
“不用了,大嫂。你们睡炕头儿吧,我和姜牧他们睡炕梢儿,我不抗烙!”顾英华拒绝了,她睡不了炕头,炕头太热了,而且姜牧还爱上火。
“那行,那你睡炕梢儿。”姜大嫂听顾英华这么说,就把顾英华的铺盖放到了炕梢。
张家天黑了就睡觉了也不点煤油灯灯。几个小家伙晚上第一次在一起睡兴奋的不行,趴在褥子上咕噜来咕噜去的,姜尚和四牛兴奋的尖叫,就连大华都不肯回姜二嫂那屋了。
姜大哥是长子,生的孩子又多,就住在了西头比较大的这屋,就大华一个孩子,所以住在东屋跟火房屋之间的小屋,不过顾英华想着,姜二嫂这个孩子生出来,张大伯应该就会建房子或者再建一个屋了,不然小屋太小了,一家四口根本就住不下。
“好了大华,赶紧跟娘回屋睡觉,明天再跟哥哥他们玩儿!”叫二嫂过来要抱大华回屋睡觉。
小孩子都喜欢跟小孩子在一起,大花死活也不肯跟姜二嫂回去,趴在炕上打滚儿。
“二嫂,你就让大华搁这屋睡吧,就跟我和姜尚一被窝儿!”
顾英华看着大华活泼的滚来滚去,赖在这儿不肯走,又担心叫二嫂抱他回去的时候,被大华踢到了肚子,就干脆开口留了大华跟她一起睡。
姜二嫂看大华那个赖叽样,也就同意了,“你个小没良心的,有了哥哥就忘了娘!”
姜牧和大牛他们疯完了,累了,姜尚几个小的,也不用人哄,自己就趴在那睡着了。
顾英华也不打算进空间里了,和姜大嫂给小家伙们盖上被子就睡觉了。
晚上,顾英华家。
刘福拿了几棒苞米,挂在了顾英华后院墙头上面,就回东屋去睡觉了。
野猪闻到苞米的味道,就会找过来了。
屋里除了他和姜大伯一家,还有孙屠户。
东屋炕不大,但是五个男人挤挤也能睡下。
这几个男的除了姜大哥带了褥子,剩下的都只卷了一床被子就过来了,这几个人嫌弃顾英华炕烧的太热,就直接让姜大爷和姜大哥睡在炕头,他们几个都睡在炕梢儿。
半夜,村里的人都陷入熟睡,一个巨大的黑影从山上下来,哼哧哼哧的往顾英华家走。
走到挂着苞米的墙根底下,伸长着鼻子闻了闻。
渐渐的,这道漆黑的身影变得急躁了起来,它不断的用鼻子拱着墙根儿,嘴里还不断的发出:“哼,哼,哼。”
野猪变得越来越急躁,食物的香味就在这里,怎么就找不着!
野猪越来越烦躁,不停的拿着獠牙和拱嘴去拱着墙。
嘴里发出的声音越来越急躁,撞墙的力道也越来越猛。
这时屋里的呼噜声一停,孙屠户惊醒,一边穿着鞋下地,一边推着刘福和姜二哥。
“老刘,姜老二,别睡了,快醒醒,野猪来了!”
刘福一听野猪来了,眼睛都还没睁开,伸手抓起枕在头底的衣服套上,拿起闯在窗台那儿的木仓。
出了屋门,刘福径直奔向后院墙旁边的梯子,三两步踩了上去 ,趴在墙头 ,将木仓口对准下面拱墙的野猪 。
“砰!”
木仓声响起 ,野猪并没有倒地 ,中弹的疼痛激起了它的血气 ,大力的撞起墙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