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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居然有这般可怕的力量！？
男人瞳孔微震，这副身体诞生在阿泰琉斯神域的辉芒下，凌驾于万千生灵之上，已经太久没有感受到如此真实的痛楚，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
祝宝贝轻微一瞥，目光在男人溢出嘴角的浅金血液上停了一瞬，脸上杀意不减俱增。
“神族？也好，省的我自己去找了。”
闻言，男人一把握住贯穿胸口的利剑，神色狠厉，还带着一丝被羞辱的愤怒。
“狂妄的下等生灵！”
他的头顶浮现神迹光圈，背部瞬间展开一对耀眼的金色双翼，骤然绽放的光芒照亮深渊，昏暗的场景尽数显露。
密密麻麻的尸骸壁带来无与伦比的震慑，比在昏暗中隐约窥见一丝更加直观且恐怖。
突然爆发的神力带来灼痛感，祝宝贝拔出艾维斯之剑后退数米，踏着纷飞的金蝶浮于半空，剑身隐隐发出震慑的龙啸。
男人捂住胸口的血洞，能清晰感到一股可怕的威压从对方身上传来。
区区下界生灵，居然没有匍匐在神威前。
他露出一抹凶狠的笑容，“太久了...”
“你说什么？”祝宝贝眉头微皱。
“现在的下界被人类彻底掌控后，神族也很少降下神迹，所以你们变得不再畏惧来自神族的愤怒。”
“神族的愤怒？”祝宝贝冷笑，“你们除了躲在神界制造些没用的垃圾祸害其他种族，还有什么说得出口的功绩吗？”
“奥诺斯大人不应该赋予人类能够掌握魔法的智慧，曾经的你们在神族的庇护下相安无事，直到拥有了魔法，这片大陆便开启了纷争。”
“纪元的毁灭源于人类挑起的祸端，你们拥有了这股力量，就会开始掠夺！”
“你们压迫其他种族， 最终遭到反噬，魔魂就是至高意志对你们不敬生命与神族的惩罚。”
这些话的信息量太大，祝宝贝神色凝重，心里也多了些异样，“你的意思是，曾经的人类是不会使用魔法的？”
“仁慈的神。”男人将手覆于胸口，语气冰冷，“庇护着弱小平凡的人类，可惜你们永远都不会知足。”
“妄图利用神明的力量来奠定战争的胜利，人类大灾既是最好的答案，那场失去庇护的灾难令你们几近灭绝。”
“奥诺斯大人不忍心看着人类覆灭，决定赐予你们能够解读魔法的智慧。”
“人类大灾...”祝宝贝嗤笑出声，“你真的了解人类大灾吗？神族对神佑大陆的板块分裂移动无能为力，造成的天灾导致这片大陆生灵涂炭，死伤无数的何止是人族？还敢在这嘴硬是你们不愿庇护，奥诺斯为什么要赋予那些抵抗大灾的人类光辉碎片，因为他们做到了神都做不到的事。”
“人类自始至终都在自救，而你们神族，只会躲起来气急败坏，甚至用一些连魔族都不屑使用的下作手段。”
“你们害怕奥利尔以人类之身凌驾于众神之上，害怕自己的地位被人类取代，你们将一切恐惧归咎于人类的不敬与掠夺，却从来没想过自身的问题。”
明明是清丽的声音，可字字句句的话语发聋振聩，仿佛一块纤薄美丽的遮羞布被毫不留情地撕开，露出满目肮脏的真相。
瑞博拉微张薄唇，瞳孔放大，似乎从来没意识到这隐藏在无数神族内心深处的真相被迫展露后，会如此令他难堪且无地自容。
“你，你竟敢...”他变得有些歇斯底里，双目甚至流下浅金血泪，“如此玷污神族！”
“该死！！！”
“...先别急着恼羞成怒，我知道你们有个赌局。”祝宝贝丝毫不在乎他的破防，余光注意到下方的祂并没有什么异常后，继续询问，“你们在赌什么？”
“...”瑞博拉呼哧粗喘，听到赌局这个词神色恍惚一瞬，随即露出奇怪的笑，“对，赌局。”
“很快了，被破坏的秩序会再次重建，你们也将重新回到只能寻求神族庇佑的时代。”
“人类至暗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