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谁?是谁,给我站出来?”仲大长老猛然瞪大眼睛,看着空空如也的前方,惊愕发现他的九瓣仙兰被人偷走了。
是谁这么大胆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把属于仲家九瓣仙兰给偷走?不要命了?
不远处,一直关注仲家动静的顾家姐弟,也闻到了空气中的兰香味儿,立马也冲了过来。
“九瓣仙兰?仲家大伯,九瓣仙兰呢?去哪儿了?是不是您摘了?如果是,能不能请您让一朵给我,仲家大伯?我母亲真的很需要九瓣仙兰救命,求您了。”顾流影红着眼急切的抓住仲大长老衣袖,恳求道。
这会儿正处于暴怒边缘的仲大长老满腔怒火找不到发泄处。这顾家人突然冒了出来,不是触他霉头是什么?
顾家人出现的这么及时,莫非……是顾家人搞的鬼,给他来一招声东击西?
“仲家大伯!求求您啦!恳请您大发慈悲,让一朵九瓣仙兰给小女的母亲吧。有什么要求您尽管提,我的父亲和外祖父都会感激您的!我姐弟一定会对您感激涕零、没齿难忘的!”顾流影满脸泪痕,双膝跪地,身体微微颤抖着,声音充满了无尽的哀伤与恳切。她那双美丽的眼眸此刻已被泪水淹没,透露出深深的绝望与无助。然而,尽管内心痛苦万分,但她依然坚持不懈地向仲家大伯苦苦哀求着,仿佛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这最后的一线生机之上。
“大姐……”顾流星见大姐跪地求人,他有些于心不忍,可那是为了母亲啊。他有什么不可的呢?随即顾流星也“扑通”一声跪在仲大长老身前。
“够了……”仲大长老打断两人的哀求,大手用力一挥,顿时,两姐弟被这股大力给掀出去两三步远。
“说,九瓣仙兰是不是你们顾家人偷走了?顾家人真卑鄙,一边假惺惺的苦苦哀求,一边又派人偷走我仲家的九瓣仙兰,这一出两出的演的可真好。”
“呃......偷……偷走了?”顾流影错愕的瞪大双眼,仿佛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一般,满脸都是惊愕之色。她死死地盯着仲大长老脸上的表情,不错过他一点细微的变化,同时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听错了。
泪水悬挂在她那美丽而又略显憔悴的眼眸之上,却迟迟不肯落下,就那样悬停在那里,使得她整个人看起来既楚楚可怜又透着一丝倔强与不屈。
此刻的顾流影脑海中一片混乱,各种思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努力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一切,以及仲大长老的话不似作假。
她震惊发现,九瓣仙兰竟然真的被盗走了!这株传说中的仙草,乃是世间罕有的至宝,拥有着无尽的神奇功效。它可是母亲唯一活下去的希望啊,怎么可能被盗走了呢?
顾流影顿时,感到乌云罩顶,前路一片灰暗,看不到一点希望。她突然颓丧无力跌坐在后脚跟上,双目无神的看着前方,整个人仿佛一下失去了精气神。
“大姐,你别这样,咱们还可以想其他办法。肯定能找到救治的母亲办法的,大姐不要灰心。对了,咱们去找外祖母,外祖母肯定能想到办法的。”顾流星看到大姐像失魂了般,他非常害怕,如果母亲撑不下去了,那他就只有大姐能相依为命,他不想大姐也离他而去。
仲大长老见两人这死了亲娘的架势,知道不可能是这两人偷走了九瓣仙兰。那么白雾中肯定还潜藏着另一波人,没时间跟顾家耗,他得去追偷神药的人。
是谁呢?可恶,这浓浓的白雾里,也看不见什么人来。到底是谁?
仲家大长老认为那人肯定没走远,对着仲家人大喝一声,
“快追,那人肯定没有走远还在附近,大家分头找。”言罢,便率先朝着他认为对的地方追去。
后面八个人立即跟上,之后,仲家大长老和第一队往这边赶来的一群人起了冲突。确认过眼神,是以前结过怨的人。
那队人也是倒霉,正撞上心情极度不佳的仲家大长老,一言不合就开干,最后,仲大长老看谁都有嫌疑,他认为就是这群人偷走了九瓣仙兰,不然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那肯定有猫腻,于是,仲大长老让他们交出来。
结果肯定是谈不拢,那就手底下见真章。
双方打的不可开交。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这会儿,顾流影跪坐在九瓣仙兰消失地方,久久不愿离去。
心里疯狂叫嚣着,怎么可以?九瓣仙兰怎么可以消失?那可是母亲唯一活下去的希望啊?没了九瓣仙兰她要到哪里去弄到神药?
顾流影内心痛苦不堪,但她却无法将这份苦楚表露于外。她紧咬着嘴唇,努力克制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生怕自己一个没稳住,就会让那脆弱的防线彻底崩溃。
看着眼前明显受到惊吓的弟弟,她不得不挤出一丝笑容,试图用温柔的话语来抚慰他那颗惶恐不安的心。
“别怕,流星,有姐姐在呢……你说的对,咱们还有其他办法,”顾流影轻声说道,声音略微有些颤抖,但仍尽力保持平静。
她轻轻地抚摸着弟弟的头发,眼神中充满了怜爱与坚定。尽管心中早已翻江倒海,但她深知此刻自己必须坚强起来,母亲和流星还需要她照顾,她不能崩溃,她要坚强。
空间里,付灵儿看着相互依偎的两姐弟,那种希望就在眼前唾手可得之际,又被打回原形的痛苦,也不过如此了。
要不要帮帮他们?就当结一份善缘也是在积德对吧。这会儿付灵儿很久没发作的善心在作祟。
她对真正的孝子贤孙很有同情心的。
想到这儿,付灵儿闪身出了空间。
“大姐,咱们走吧,这里等会儿怕是不安全,咱们赶紧回……啊!你是谁?为什么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人身后?”顾流星原本是劝姐姐走的,结果眼角余光瞥到大姐身后的一抹红色身影,差点没把他魂儿给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