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楼里,吵嚷声很大,掌柜的被突如其来的一群人给吓着了,看着他们穿着和脸上的表情,他感觉他摊上大事了,天知道他就一小老百姓,安安分分做他的生意,他得罪谁了他?
“谁是掌柜的?”洛雨天冷声喊道,他在北冥贤祯曾经住过的房间来回查看。
姬无情则注意着追踪蝶的飞行轨迹,见它长时间的在这间房里打转。尽管这里面的气息已经很微弱,追踪蝶还是停在的那张床上。看来这是气味最浓的地方。
掌柜的一听有人问他,赶忙上前回话,“大人,小的就是,请问大人有何吩咐?”
“住在这间房里的人呢?”洛雨天定定的看着掌柜的,见他眼神没有闪躲,并且毫不犹豫的就回答道,
“大人,这间房的客人早几天前就退房了,”
“几天?”
“六七天前,”
听到这洛雨天和姬无情对视一眼,难道那天追踪蝶对着魔都城里张望时就发现了?那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飞来寻找呢?
“掌柜的,你还记得那人长什么样吗?”
“很普通很单薄的一瘦小男子,大约这么高,”掌柜的比了比自己旁边的小二,
“你们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这………大人,客人退房我们是不会关心他们去哪儿的,”掌柜的小声回道,他讲的是实话,干嘛瞪他嘛。只要给钱谁会关心来往的客人要去哪儿?
就在落雨天跟掌柜的扯皮的时候,姬无情看见追踪蝶飞去了另一个房间,不过只在里面停留的两圈,显然那人在这间房里短暂停留过的。
“掌柜的,这边住的是什么人?”姬无情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打断洛雨天的问话。
几人赶紧跑过去,经过询问,姬无情得到一条线索,那就是这两间房里的人认识,而现在他们都不见了。但从掌柜的那里得知是一男一女。
姬无情知道事情的重要性,赶紧报给北冥堃。北冥堃正一肚子火气坐在议政殿的宝座上,再一次失望而归,心情可想而知是多么的愠怒。
半晌过后,他敏锐的察觉有人来过议政殿,因为桌上的镇纸挪动了少许,这可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
北冥堃想的是屋外那些人是不敢进来的,甚至动他的镇纸,动他桌上的东西。他惊的立即翻看哪里有出入,结果什么也没有少,什么也没有多。那就奇怪了,谁那么大胆子敢私自遛进议政殿?
就在他让人查查是谁这么大胆敢私自进议政殿的时候。收到了姬无情的禀报,说有一男一女同他们要找的人是认识的。
“还不赶紧去查,那狗男女到底要谁?”北冥堃气的失了风度。跟他之前猜测有人在帮北冥贤祯对上了。
他现在感觉有一张无形的网在向他靠近,而他就像被网住的鱼,蹦哒着,胡乱挣扎着,却怎么也挣脱不掉一样无处可逃。
笑话,他可是堂堂魔界之主,怎么会有这种可笑的念头。于是赶紧吩咐下去继续寻找,也许这是条很有用的线索。
可不等姬无情去查找那一男一女的下落,那追踪蝶就飞出了房间。一行人立即跟了出去,渐渐的他们发现追踪蝶在大街上打起了转。
付灵儿和万俟渊看到这一幕,心都差点跳出嗓子眼,心里默念,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果然追踪蝶飞走了,而他飞去的方向是祭庙。
这让付灵儿和万俟渊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姬无情和洛雨天诧异极了,怎么可能去了祭庙,那可不是什么随便的地方?那人不会藏在祭庙里吧?
“还发什么呆啊,赶紧追上啊,”洛雨天推了姬无情一把,姬无情拉回思绪,两人这才又跟了上去。
付灵儿和万俟渊却有些着急了,
“怎么办?渊,咱们出去吧,把那追踪蝶给引过来,”
“它应该对北冥贤祯的气味更敏感,咱们之前大多数都是待在空间里的,在那间房里待的时间不长,气味也散的几不可闻,所以它没有朝着咱们飞来,如果出去不一定就能引来,”
两人商量无果,付灵儿决定跟北冥贤祯联系一下。
于是她利用契约之力,看看北冥贤祯传承到了哪一步?
结果北冥贤祯已经睁开眼,显然是已经接收完了,付灵儿连忙给他传音,“北冥贤祯,快走,追踪蝶已经在向着祭庙而去,很快就要找到你那儿去了,”
“真的?可我要晋级了,这里也不是晋级的好地方,我得想办法赶快出去才行。”北冥贤祯语气有些急,他这会出去不是被撞个正着,关键是他晋级的时候不能被打扰。
此时的天空中已经有劫云在缓缓靠拢。
“来不及了,他们可能已经到了那处暗牢口了,你别急我来想办法。”
此时北冥贤祯已经依稀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响起。
这么快的吗?当然快,姬无情和洛雨天两人非常兴奋,奔波了这么多天,几乎跑遍了山山水水,终于就要见到那人的庐山真面目,兴奋的表情溢于言表。
付灵儿跟万俟渊说了一声,就拿出小玉破开空间,去到暗牢处。距离很短所以没费多大功夫,她就出现在北冥贤祯的身前。
北冥贤祯惊讶的看着突然出现的付灵儿,
“你怎么来了?快走,你不该来的,”
“少废话,快跟我走,”说完不等北冥贤祯再磨叽,一把推着他走进裂开的空间裂缝里。
付灵儿也一步踏了进去,裂缝消失的瞬间,“吱嘎”一声,铁门被推开。
空无一人,追踪蝶在房里欢快的飞舞着,盘旋在北冥贤祯刚刚消失的地方飞快的打着转,显然那人消失不久。
“靠,又来晚一步,”洛雨天忍不出爆粗口,“无情,你说那人是怎么消失的,就差那么一步,哎呀,”洛雨天捶胸顿足了半天,姬无情看着暗牢里的场景,心里泛起了一丝丝狐疑。
难道这里就是关押那人了地方?看着这隐蔽暗牢里的陈设,墙上挂着的各种刑具,粗壮的玄铁链,没错,这是玄铁链,地上还躺着血迹斑斑的四个玄铁钩子,显然他是知道这钩子是干嘛的,光是看着心里就忍不住发寒。
到底是谁?竟然要魔主这么大费周章的关押在此,还不让人知晓?
关键是外面就是祭坛,魔主怎么敢在这里作妖?这是在亵渎魔族的尊严,把魔族人的信仰踩在脚底下,姬无情想起每年都会举办的全民祭祀活动,那可是每个魔族人都期待的活动啊,他还主持呢,虽然是代替的,可那也是站在了祭祀高台之上的。
这一刻他对魔主的做法感到很失望,心一下就凉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