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越刚走出病房,一群人立即围了上去,纷纷询问张越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病因。
“各位,温格先生的病因现在不能确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未来应该会有好转,我们现在的医疗水平暂时达不到治疗要求。”
“为什么?”史密斯教授不解的问道。
“这个我也不能解释清楚,刚才我已经给温格先生阐述了他得这种怪病的一些可能性,他也表示认同,但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因为牵涉到隐私问题,所以这里我就不说了。”
众人发出一阵惋惜的声音。
回到酒店,史密斯教授单独找到张越,说道:
“张,我知道你有一些超越我们常人的认知,但是你最后他做了个噩梦,是不是和这个有关?”
“教授,你也可以这样理解,有些疾病的成因是非常复杂的,我们的现代医学理论还是有很多短板,不过你可以后续观察一下这个病人,他的治愈也将会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
“但是我还是有些不明白,张,我感觉你有超越常人的能力,好像...特异功能?”
张越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回答,而是拿起酒瓶倒了两杯白兰地,然后端起了手中的杯子,和史密斯教授碰了一下。
下一站,利兹,也是英国经济,商业,法律,文化和工业中心,是英国中部的核心城市。
利兹大学教学医院是当地规模和水平最高的一所医院,他们提供交流的病例也很特殊,在前往的途中,张越认真的看了下病人的资料,又发现了一点异常。
病人女性,42岁,叫拉瑞娜,是当地一家着名律师事务所的着名律师,三个月前去伦敦出差返回后便开始感觉身体不适,到利兹大学教学医院检查后,发现全身骨骼莫名出现一些细小的孔洞,接着便开始出现动作不协调和平衡感丧失的症状。
史密斯教授几十年的行医生涯,从来没见过类似的疾病,更别说提出什么治疗方案,在车上一筹莫展。
而张越自从经历了温格怪病之后,脑子里面已经开始崩起了一根弦。
这些但凡现代科技不能解释的疾病,也许背后都有着深层次的原因,特别是这个拉瑞娜。他的检查结果一切正常,包括各种寄生虫检查,都完全没有问题,几乎排除了所有的可能性,这个和温格的怪病几乎如出一辙。
“张,你觉得这个病例应该怎么处理?”
史密斯教授实在忍不住,转头问正在电脑上看病历的张越。
“需要说真话吗?”
“当然!”
“我们没有办法,我估计这个人和温格先生的病同源。”
“但是临床表现并不一样。”
“是的,我知道,我的意思是他们得的这些怪病也许来自于同一个源头,这也只是我大概的判断,还不能确认,只能见到她本人之后再说了。”
利兹大学教学医院负责治疗拉瑞娜女士的教授叫约翰森,一个60多岁的微胖老头儿,和史密斯教授关系很好,在病例讨论会议上,约翰森教授详细讲解了拉瑞娜起病的经历:
“拉瑞娜女士是我们英国皇家律师公会的高级律师,对国内和国际各项法律都有着很深的造诣,这次他去伦敦是为了解决一场国际纠纷,见了一些行业内人员和内阁成员。全程她并没有感觉到异常,在伦敦呆了两天后返回利兹,一天后开始出现症状,有一个细节,他现在彻底回忆不起来当时都见了谁,都说过什么,我们对她脑部扫描一切正常,她也没有受过任何外伤,这种节段性的遗忘,我们的神经内科专家也无法解释。至于骨骼上的那些孔洞,我们也没有找到形成的机制和病因,所以我们向史密斯教授发出了这个邀请。我们可以对此做一下交流。”
史密斯教授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个病太过于怪异,闻所未闻,他也不能给出什么意见,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我和我的助手张越先生,来的时候已经讨论过这个病例,让他给大家说一下。”
张越没想到史密斯教授竟然直接把自己推到了前台,既然委托了自己,那自然不能推脱,张越想了一下说道:
“我有个建议,病人现在只是失去了平衡感,生命体征等各方面都没有问题,日常生活应该不会受太大的影响,那么他丢失的记忆如果能找回,可能对诊断会有所帮助。”
这倒是个新颖的说法,约翰森教授问道:
“但是,我们已经做了努力,记忆一直不能恢复。”
“把她交给伦敦神经系统研究所,我的一个朋友在那里,也许会有帮助。”
这是约翰森教授谈及失忆问题时,张越的第一反应,陈开然的研究所那次对自己的实验,他至今还记忆犹新,那次实验也是有关于记忆的移植,尽管陈开然说并没有取得什么进展,但张越内心深处是有些顾虑的,如今有了活生生的病例,正好可以验证一下他那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张越先生,那你可以确定对诊断有帮助吗?”
还没等张越回答,史密斯教授便说道:
“这也是我的意见,约翰森教授,请相信张越的能力和水平。”
对这个病人的第一步的处置,终于达成了共识,张越很快联系了陈开然,显然陈开然已经在各种媒体中看到了张越的事例,一番恭维过后,他很快就答应了。
病人需要从利兹转运至伦敦,车程三个小时,并不是太远,两个医疗团队各自抽调了三人一同前往。
陈开然早已经安排就位,依然还是依靠那两个硕大的睡眠舱,不过,张越发现了一点不同。
两个睡眠舱明显在外形上做了一点改动,在头部加装了一些仪器,睡眠舱的两侧也多了很多不知名的设备。
“陈老师,你们这个睡眠舱又改进了吗?”张越问道。
“嗯,是的,大部分部件都做了升级,以前只能监测人在熟睡状态下的神经活动,现在即便是清醒状态下,我们依然可以同步脑电波,但技术上依然不太成熟。”
“清醒状态?那这个人缺失部分的记忆有希望找回吗?”
“一半一半吧,我已经将这个情况告诉给了约翰森博士,他也表示理解。”
这两台睡眠舱的功能好像在短短几个月内有了飞速的提升,如果真的能恢复拉瑞娜丢失的记忆,那确实是一件极为了不起的成就。
按理来说,只是对拉瑞娜的脑电波进行监测和处理,完全没有什么危险性可言。
但是张越看到,陈开然的表情却显的异常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