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进院子里那人,先是鬼鬼祟祟的看了看老杨头那屋,又侧耳听了听那屋的呼噜声,这才小心翼翼的,向着刘娟的房间走过去。
还没走到门口,刘娟那屋的门就开了,刘娟满脸骚情的一把就拽住了那人的衣领子。
“还瞅啥呢?还不赶紧进来?”
那人压低了声音:“你不是说今天你家有客人么,你还敢叫我来?”
刘娟妩媚的翻着媚眼:“人家这不是想你想的受不了么,快点进来吧!”
那人嘿嘿银笑,迫不及待的赶紧就进了屋。
随后,屋门就关严了,屋里的灯也熄灭了。
这一幕,陈凡看的清楚。
不用说,刘娟这个当妇又将野汉子给勾搭来了。两人现在肯定在屋里颠龙倒凤呢。
陈凡有些反感的皱皱眉头,这些肮脏事儿让他感觉恶心。
所以也不愿意停留,转身就想回屋。
然而他刚一转身,顿时就被吓了一跳,差一点就喊出声来了!
不知道啥时候,一个黑影已经站在了他身后,正直勾勾看着他呢。
“小凡,别慌,是我!”还没等陈凡发出声音,那黑影先开口了。
“爹!”
陈凡稳了稳心神这才看清楚,来的这人,居然是他爹陈东山。
“爹,你醒了?”陈凡惊讶的问道。
“嗯。”
陈东山点点头:“我方才睡醒,头疼的实在厉害。忽然想起来,你早先给我的醒酒药,正好在兜里揣着呢,所以我就吃了一颗。吃完了马上头就不疼了,浑身也舒坦了。”
陈东山忽然话音一转:“不说这个了。小凡,方才我刚出来,看到好像有个男人,鬼鬼祟祟的进了你杨伯他儿媳妇刘娟那屋了。你看到没有?”
陈凡点点头:“爹,我看到了。”
陈东山惊讶:“真有啊,我还以为是我眼迷看错了呢!那个男人……是怎么回事啊?”
当着爹的面,陈凡也没隐瞒,便将自己的发现与猜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爹陈东山。
陈东山听后,这脸色顿时就严肃起来了。
“小凡,你糊涂啊。这事儿你应该跟你杨伯伯说啊!”
陈东山有些焦急的说道:“奸情自古出人命,老话都是这么讲的。孩子,你杨伯伯被蒙在鼓里可不是好事儿啊。如果那奸夫真起了歹心,那你杨伯可就危险了啊。”
“孩子,你忘了咱们磐石镇老宋家的事儿了?这事儿不揭开,最后遭殃的,往往都是无辜的人啊!!”
经他爹一提醒,陈凡也想起来了,多年前发生在磐石镇上的一件事儿。
磐石镇里头有户姓宋的人家,也是老公公跟儿媳妇住在一块。儿子在外面打工挣钱。就跟老杨头家里的情况也差不太多。
那宋老头的儿媳妇先前也还不错,操持家务,伺候老公公的,倒也勤快。
但后来这儿媳妇不守妇道,跟隔壁一个老光棍勾搭上了。
两人刚开始还收敛一点,担心老宋头发现,只能隔三差五的暗地里搞一回。
但后来随着勾搭的时间越来越长,就越来越不知足了,不甘心总是偷偷摸摸的,就想着天长地久。
所以二人就起了歹心,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奸夫银妇一起出手,找了根绳子,将那宋老头给活生生勒死了。
然后尸体上绑块大石头扔进了水塘里,对外谎称宋老头上山没回来,失踪了。
为这事儿镇上还组织人去山里搜索来着,但始终没找到宋老头。
除掉了碍眼的灯泡,从那之后这对奸夫银妇就算是彻底放开了。也不管白天晚上了,只要兴头上来了,就随心所欲的开始鬼混。
这美妙的日子过得这叫一个舒坦随意。
那么这事儿后来是怎么捅咕出去的呢?
要说冥冥中自有天定,那一年夏天下大雨发大水,水塘里的水暴涨,居然就将老宋头的尸体给冲上来了。
有人看到了,那肯定要报警啊。警察来了一验尸。老宋头不是淹死的,是被人用绳子活活勒死的。当时就立案了。
后来经过一系列调查,就都查清楚了。奸夫银妇被警察抓走,后来直接就被枪毙了。
老宋头这才算是沉冤昭雪了。但说起来又有啥用,人都死了。
陈凡听他爹一教训,也知道自己错了。他随即问道:“爹,那你说现在应该怎么办?”
对这种事儿,显然陈东山处理起来更有经验一些。
陈东山立即做出决定说道:“马上将你杨伯和旺顺叔都叫起来。这奸夫不正好来了么?捉贼捉赃,捉奸捉双,正好抓他们个现行!”
“好!”
陈凡点点头,随后爷俩立即转身就走,直奔老杨头睡那屋。
到了屋里一瞅,老杨头和旺顺叔睡的正香呢,陈凡上前拍了几下,没反应。
陈东山见状,急忙将口袋里的醒酒药拿出来了。
“小凡你先前送我的醒酒药还有好几颗呢,来给他们一人吃上一颗。”
陈凡点头,急忙端来水,给老杨头和旺顺叔,一人吃了一颗醒酒药。
很快,这两人就差不多同时醒过来了。
老杨头睁眼一瞅,顿时吓了一跳:“咋了东山兄弟,这大晚上的,你们爷俩咋不睡觉?”
旺顺叔也揉了揉眼睛,看了眼窗外:“几点了这是?天还没亮你们就起来了啊!”
陈东山满脸严肃的看着老杨头,也没废话,便将陈凡跟他讲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跟老杨头说了。
等到陈东山讲完,屋里的空气,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了。
安静的吓人,甚至掉根针都能听得到。
旺顺叔瞪大了眼睛,似乎根本不敢相信。
而老杨头在短暂的惊愕之后,整个人马上就跳起来了,满脸涨的通红,脸上,立即就露出了怒不可遏的质疑!
“东山兄弟,你胡说什么呢?那可是我儿媳妇,你怎么可以这么胡说八道?”
老杨头顿时气的胸口起伏,
旺顺叔也说道:“是啊东山哥,这事儿可不能瞎说啊。并且我杨哥也说过,他儿媳妇,可是个孝顺持家的好孩子啊!”
陈东山也不跟他们磨叽,冷静的说道:“杨哥,旺顺兄弟。我陈东山这么一把年纪了,啥事儿该说,啥事不该说,我心里清楚的很。”
“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们不相信我们爷俩说的,这很正常。这样,你们亲自去听一听,看一看,就知道我们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