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守卫都是智力正常的普通人。
他们不是疯子。
所以很快就猜到牢头已经死了。
人们都不傻。
现在喜鹊叫自己等人进来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牢头刚才是怎么死的。
他们现在估计也会怎样死去。
没有人想死。
人群这时候聚拢在了一起。
他们的人数加起来有十七八人。
即使基数如此大。
面对喜鹊一个人,他们还是由心地感觉到恐惧。
没有人想要先上前挑战。
因为这样做很可能意味着死亡。
但这种事情必须要有一个人带头。
当然了,两个人也行。
牢头原先培养的两名心腹这时挺身而出。
他们想要带动剩下这些人,发动一场针对喜鹊的反抗!
喜鹊危险的点在于她手里握持的弯刀。
只要将其武器击飞出去。
众人就还有一线生还的可能性。
这样说显得非常卑微。
但事实情况就是如此。
此时暗室之中只有喜鹊一个人。
雀十丰和一众疯子围坐在外面打牌。
完全不知道里面正要发生什么。
什么?
你问他们哪儿来的牌?
疯子打牌真的需要实体吗……
手拿一副空气扑克。
雀十丰正襟危坐就像是澳门赌神。
他旁边围坐着十余名疯子。
每人都做着和他一样的动作。
也不知道他们玩牌的规则究竟是什么……
算了算了,疯子的逻辑我也猜不透。
还是让我们将视线转回喜鹊这边。
两名心腹站出来发难,喜鹊并不意外。
现场痕迹处理得太过匆忙。
被发现也不算让人意外。
喜鹊之所以敢同时喊这么多人进来。
就是因为她有控制住局面的信心。
眼见两名心腹急着送死。
她唇角微微一扬。
不退反进!
刹那间——
血光溅洒!
几乎在同一刻,两名心腹是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脖颈!
他们嘴巴发不出任何声音。
血液漫上。
将他们的声带塞紧。
生机快速消散。
两名心腹眼神中充满了不甘心。
喜鹊的实力相较于他们实在是高出太多。
视线甚至没有捕捉到喜鹊出刀的动作。
他们就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剩下人见状,心中的恐惧情绪被无限放大。
他们中有部分人直接丧失了行动的勇气。
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上。
痛哭着磕头让喜鹊不要杀自己。
但还是有大概半数的守卫选择了冲上前。
喜鹊这家伙就像是残忍的暴君。
她根本不会搭理众人卑微的求饶。
唯一能够活下去的办法就是战胜她。
众人这次反抗不为别的,只为能让自己继续活下去!
玛德。
剧本好像拿错了。
为什么我越解说,就越感觉这些守卫才像是正派……
不过结局很残酷。
就算是为了活命,这些守卫也没有爆发出多强的实力。
喜鹊摧枯拉朽干掉了他们。
轻松的样子看上去就像是在杀鸡!
剩下那些投降的人也没有逃过被杀死的命运。
喜鹊将众人的尸体集中到血池边上。
进行统一放血。
虽然血液因为战斗浪费了不少在地上。
但守卫们人数众多。
全死后填满五个血池也并不是多难的事情。
在五个血池全被填满后,祭坛中央的石像眼睛发散出夺目的红光。
那是血液精华凝聚的光芒。
也是十几名守卫的生命力量!
最终,那眼睛居然是睁开了!
是的没错。
石头做的眼睛竟然是睁开了!
用唯物主义者的视角来看,这可能是某种巧妙的机关。
但我可以很明确告诉你。
这眼睛是有生命的。
这是一个唯心主义世界。
除了科学,还有魔法!
眼睛睁开后静静看着喜鹊。
它能够记录下注视见的一切,然后将之传送去王宫。
喜鹊先站直身体行了个握拳军礼。
然后才缓缓开口。
向公主道以自己最诚挚的问候和祝福。
最后,她是告诉了眼睛一个时间。
她说自己会在那个时间点,于王宫外的侧面等候。
她告诉公主自己会杀死巫妖。
麦肯祁隆王国的荣光,将由她来扞卫!
喜鹊敢这样做,显然是知道巫妖本人不可能看见这段信息。
反抗军在王宫里面有间谍。
通过祭坛传送的信息会先落到间谍手上。
做完这一切后。
喜鹊便离开了暗室。
只留下地面上躺着的一众尸体。
静静腐烂……
……
讨伐巫妖的计划刻不容缓。
大闹地牢后,喜鹊就召集剩下疯子们乘搭一辆马车赶往距离不远的王城。
之所以这么着急赶路。
是因为喜鹊想要抢在行动暴露之前偷袭巫妖。
地牢白天时候会有人来轮班。
到时候他们就会发现里面出事了。
如果拖到第二天或者之后行动。
巫妖那边肯定会有所警觉。
喜鹊希望自己打一个时间差。
借助祭坛传讯。
里应外合刺杀巫妖!
这个计划并不是没有风险。
传闻巫妖神通广大。
没有人真切看见过他的样貌。
喜鹊也不知道自己这一次刺杀能否成功。
而这些随车的疯子。
就是她给自己准备的退路。
阁老驾驶马车一路驰骋。
从热闹的市区到荒凉的郊外。
雀十丰好奇趴在窗户边上。
看着风景不断倒退变化。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他转过头问喜鹊。
后者看了他一眼。
本来没想要搭话。
然而脑中又想起雀十丰先前救过自己。
不知道是不是心软,喜鹊还是开口道:“坟墓。”
她这话讲得是一点毛病都没有。
王宫守卫森严。
不是坟墓又是什么。
“哦。”
雀十丰倒不是很在意。
他脑子不行。
没听懂喜鹊这话是什么意思。
欢快哼着小曲。
雀十丰高兴地和周围疯子们聊天。
要说这些疯子也是一个二个人才。
全车十来个人,竟没有一人觉察到他们是要去送死!
大家还在兴致勃勃讨论自己的人生经历。
其中有个臆想哥非常离谱。
他一边聊,一边提问,对象是喜鹊身旁的空气。
嘶~
莫名其妙感觉有些渗人!
喝奶哥则继续缠着雀十丰要奶喝。
但雀十丰哪儿有奶啊。
要真有奶他自己早喝了。
“我也好久没喝过奶了。”
他苦口婆心对喝奶哥说。
“你听说过‘纯牛马’吗?那牌子的奶可好喝了,我爸妈以前天天给我买!”
说着雀十丰还骄傲拍了拍胸脯。
能喝到这种大牌子牛奶。
他感觉自己的童年非常幸福!
我现在好像知道,他大脑为什么会发育成这个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