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落笙不说话，这么冷的天，大晚上在外面站这么久，肯定会冷。
傅凛夜怀里很暖，她本能的没再挣扎，“我要让他们配合我调查我父亲的事。”
她身上有淡淡的香味，傅凛夜有些舍不得松开，但察觉到自己的想法后，他蹙了下眉蓦地松开她。
“就你现在这样，他们凭什么听你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
“季池的事情，我给你的律师会调查，明天老老实实待在家里，敢乱跑把你关起来。”
傅凛夜冷冷丢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显然是不想再听她说。
其实她并不是不相信傅凛夜的律师团队，而是宋屿川提供的证据毫无破绽，她必须另辟蹊径去查，。
比如，宋屿川和简家有没有接触过曹光辉的人，还有另外两名死者的身份。
第二天下午，左助理准时到老宅。
季落笙把钱全部换成现金，装在一个袋子里。
“左助理拜托你了。”
左助理接过袋子，笑道：“季小姐放心，我保证那个姓曹的不会再骚扰你。”
“傅凛夜是不是还在生气？”
昨天晚上傅凛夜没回主卧，早上的早餐他也没吃就去公司了。
“没有，季小姐你安心在家吧。”
季落笙犹豫了一下，“我可以跟你一起去还钱吗？”
左助理神色大变，连忙拒绝，“不行，傅总今天不让您出门。”
要是让季落笙跟着他去，他这一年的年终奖，怕是要没了。
左助理走后，季落笙看着门口站着的两名保镖叹了口气。
......
“季落笙胆子真大，上次说好的十五天后，就是今天吧？”
曹光辉带着一帮兄弟气势汹汹地往季落笙出租屋方向走。
“没错就是今天。”
“艹，老子那天还真信了她的鬼话，今天等了一天，都没见她来还钱。”
阿金笑得猥琐，“老大，她肯定是在想办法拖延时间，S市谁还会借钱给她，短短十五天，哪里凑那么多钱。”
“行啊，她要是敢骗老子，今天把她住的地方给掀了！”
“老大，要是季落笙真的还不上钱，你有没有别的办法，让她抵钱，比如......让兄弟们开开荤？”
曹光辉阴鸷地看了他一眼。
“别胡说。”阿言拍了阿金一巴掌，示意他闭嘴。
他跟曹光辉的时间最长，他知道，曹光辉以前对季落笙有意思，当初季家破产，曹光辉冒着被宋家制裁的困难，都要拿钱帮季落笙。
可见，他们老大那时，是想过让季落笙跟着他。
只是现在，有兄弟不明不白死在季家手上，他那点仅存的爱慕早就消磨光了。
“也是，一个还不上钱的女人而已，还不能让老子睡了？”
曹光辉扯着唇，嗓间发出几声低沉的笑。
“等老子睡腻了，就给你们玩玩儿。”
宋屿川之前告诉他兄弟是怎么死的后，警告过他，让他不要对季落笙动歪心思。
但是现在想想他宋屿川算什么东西，他一个小型进出口公司的老板，虽然比不过他，但是也不至于要这么窝囊。
季落笙之前是他高攀不上的大小姐，但是现在，他怎么就不能睡！就算是来强的，他也要上！
想到这，曹光辉心情大好，甚至还就希望季落笙还不上钱。
他心猿意马地想着，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季落笙出租屋门口。
“老大，就这破门我能一脚踹开！”
阿金自告奋勇上前，曹光辉也没拦他，抱着手看着。
阿金往后退几步，做了个冲刺，铆足了劲往门上一踹，结果门根本没关，只是虚掩着，他整个人直冲冲地摔进出租房里。
“哎呦......这破门怎么回事啊？”
他撑着腰刚要站起来，一抬头，被眼前黑压压的人吓得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
“啊！！！老大有鬼！！”
他顾不得疼，迅速站了起来，正正想跑出去，发现曹光辉已经带着一帮兄弟进来了。
“啪——”
出租屋里昏暗的灯光被打开。
阿金这才看清那排黑压压的不是鬼，而是一排穿着黑西装的保镖。
“曹老板这么晚才来，让我们好等啊。”
左助理脸上带笑，从保镖身后走出来。
“你们是谁？季落笙呢？老子来找她拿钱。”
“拿钱可以，曹老板先把欠我的东西还了，就给你钱。”
曹光辉循着声音望去，傅凛夜坐在沙发上，悠闲地抽着烟。
这个人是......傅凛夜？
他怎么会在这里？！
多年的经验告诉他，今晚这钱不好拿，搞不好要出事。
他转身朝手下的人使眼色，却发现他们身后早就围满了傅凛夜的人。
“傅总，有什么事好说啊。”
傅凛夜漫不经心道：“行啊，你跪下，就好说。”
“老大，兄弟们都能打，咱们不怕他！”
“是啊老大，他说跪就跪啊，把老大你当什么了？”
“别说了。”
曹光辉尽力维持着脸上的笑，硬着头皮问，“傅总不知道我什么地方得罪您了，我只是来找住在这里的季落笙要她欠我的钱。昨天有人说，您娶了季落笙，难道这是真的？”
他当然从没相信过，现在说出来，不过是想转移一下傅凛夜的注意力。
季落笙现在落魄成这样，就算跟了傅凛夜最多也只能做做他的情人。
他手下有个兄弟以前是做狗仔的，一年前写过一篇谣传傅凛夜婚期将近的新闻，当晚就被老板辞退，还赔了不少钱。
说不定傅凛夜听到有人谣传后，反而会先去处理传谣言的人。
傅凛夜站了起来，嗤笑一声，“谁跟你说的？”
果然是在他意料中，曹光辉笑道：“昨天在崇麟寺遇到一个老太婆，就是她说的。”
“是吗？”
“要是早知道您会生气，我应该当场教训一下她的。”
傅凛夜走到他面前，淡淡撇他一眼，慵懒而自带张狂，只听他幽幽开口。
“可是她说得没错，我和季落笙确实结婚了，而你口中传谣言的老太婆，就是我的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