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男听了张大夫的话后才感觉好像似乎是占了那么一点点便宜,可是他将自己带到客栈宰了一刀;请黑牛他们来帮忙花费不少,这些帐又怎么算呢?
回到茶山上,看着木棚子夏季芳不禁潸然泪下:若男受苦了!
“早些年我病还没好刚分家,那棚子就如这个一般。”夏季芳遥想当年往事不堪回首啊,儿女一天天长大日子一天天过起来了,没料到却是骨肉分离猜忌不断。当真不能同甘共苦还是说娶了一个媳妇连儿子都变成了外人。
一点点回忆让夏季芳的眼泪流淌,张大夫也没有打断她说话。
夏季芳能说出心中的话是好事,如果凡事都憋在心里却不好。
不得不说,自从嫁给了自己后夏季芳的性格也改变了不少。
大约是因为有一个男人可以与他分享,而且这个男人还可以为她撑腰。
嫁一个有承担的男人,她的日子永远是晴天,就像现在这般偶尔流流泪也当是撒水浇花,只不过是滋润一下土壤让生活之花开得更加绚烂。
“若男这个孩子啊……”听完夏季芳的话张大夫又是一番感慨,当年他在回龙场初识那个小女孩就觉得精明过人,却不料生活是这般的苦难。
抬头看了看四周的场景张大夫又笑了。
“若男小的时候倘且有本事想方设法的养你和若成,这会儿她已长大成人更不用操心了。”拍了拍夏季芳的手张大夫郑重的说道:“再说了,无论怎么说日子都只会越过越好的,而且,现在你们还有我!”
“嗯!”夏季芳很是感动,张大夫于她不仅仅是老伴儿更是恩人。
生活真的不是他们想的那般艰难。
不过,楚若男从张大夫手中接过八百两银票时还是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想当楚若男从小到大就没缺过钱。
不想到上天不爱穿到了这个时代,缺钱居然成了常态。每每在她最困难的时候总会有恩人从天而救来救她于苦难。、
先是余水生;现在是这个张大夫。
虽然张大夫是继父,对,他也仅仅是一个继父,却有着和亲生父亲一样的慈爱。
借钱,典当卖医馆,夏季芳说为了她这八百元钱张大夫几天几夜没合眼。
“若男,别听你娘的,她胡说的。”张大夫面对楚若男的感谢笑着不接受:“既然你娘跟着我过日子,我们就是一家人。我的钱生不带来死不带走最后还不是你们的。如今你急需要钱早一点变现而已。因为怕一时半会儿的脱不了手才去借的钱,没事,都是老朋友,大家都支持。”
“嗯,我知道,患难之时才知真假。”夏季芳和张大夫都没有提起过楚若成,楚若男自然也没有问。
可以这样说,她的那个弟弟早已经变了心。
如果真有心,就如张大夫一样借几百两银子应应急估计是没有问题的。
成与不成只在说心,心诚则成,心不诚万事不成。
“你这孩子胡乱花什么钱?”因为是到京城和楚若男一起过日子,夏季芳是将夫妻两人的所有能带走的家当都带来了的:“我们衣服够多了,还破费做什么新衣?”
“娘,原来的都是旧的了。这个算是过年女儿孝敬您们的。”拿着娘亲的钱自作主张买了东西算是孝敬他们的,楚若男挽着夏季芳的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娘,只不过要麻烦你做一做针线活了,我和五月都不行。”
五月以前可没做过新衣,顶多就是跟着亲娘缝缝补补而已。
买的时候楚若男就告诉过她俩自己试着做不请人。
因为楚若男都想好了,版型什么的都不要紧,到时候拆一件五月的破衣裳比着做就行。想想就觉得惨不忍心睹,五月为此还暗暗伤了好一阵的心。
好在,夏季芳来了,五月就仿佛看到了救星。好好的新布料总算不用将就了。
“五月,你想学做女红?”让楚若男惊讶的是,五月乖乖的坐在了夏季芳身边。
“姐姐,我要学。”才不要像你那样没钱的时候连一件粗布衣都不会做,五月发誓她一定会好好学习:“姐姐,等我学会了以后就可以帮你做新衣了。”
“五月比你乖巧多了。”夏季芳笑骂女儿:“你什么都好,就不知道怎么回事,让做女红就推辞。”
“娘,女儿什么都会了也不好,别人会说是妖怪的。”女红能不碰最好还是不碰,费神费眼最后还讨不了好,长针短针的做出来让人不可直视。学做女红,那也是像练功夫一般得磨砺,没个三五年的可做不出个样子。而要让自己将时间花在这上面,比杀了她还要难受的。
“懒就懒,还要找借口。”自己的女儿是什么德行夏季芳最清楚不过,笑骂道:“现在有娘给你做,以后看你怎么办。”
以后的事以后再谈。
昨天买回来的肉菜还有一部分都没有做,楚若男决定将肉炸成酥肉,明天就是年三十了,不管好坏热热闹闹的团一个年还是有有可能的。
鱼也裹了粉炸了个全鱼,明天端上桌就是年年有余。
“东家,东家。”游子吟最怕逢年过年时自己形单影只,今天闲着无事索性让厨房的管事娘子给自己装了一篮子的东西提上山来混饭吃。远远的他就闻到了香味,心道自己真是来对了:“东家,我怕你没钱过年,去街上给你挂帐买了好些肉菜回来。”
大过年的能不能说点吉利的话,老说自己没有没事,弄到最后还真的没有了。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楚若男提着锅铲站在门口瞪着他:“你进来看看,我缺了啥?我怎么就缺钱了?”
你不缺钱犯得着让我去给你赊欠粗布制衣裳?
咦,不对,有鱼有肉还有新的绸缎。
这还真是不缺啥?
一眼看到了坐在床前的夏季芳。
“这是来客人了?”她不是说家人在岳安县吗?也对,算算时间收到自己送出去信再慢慢来人也差不多该来了。
“这是我娘。”转而看着转茶山回来的张大夫楚若男介绍道:“张叔,这就是我请的那个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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