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青山成了亲后按他老子的要求一大早就去作坊。
结果,因为是腊月里没有作坊没有开工只有一个看门的老头儿。老头儿喝了酒脾气也大,无论如何也不让文青山进去,两人还干了一架。
“爹。”文青山受了气去了茶行,在那儿遇上了文爷,结果又受了气。
“作坊重地闲人免进,我不仅不会为难蓝老头,还会表扬他。”文爷听说蓝老头儿不让儿子进作坊还吵架后很欣慰:“他帮我守作坊十多年从来没有出过差错,如今像这么忠心的人不多。”
“我是您儿子,又不是外人。”文青山表示不服气。
“你不是外人,但你是闲人。”文爷瞪眼看着他:“别说儿子了,就是我老子也不能进,作坊除了大师傅任何人都不能进去的,蓝老头儿做得很对。
到底自己是你不是你亲生啊,胳膊肘往外拐。
“我不是说过吗?以后你出门都得带着你媳妇。”文爷看儿子来时又往他身后看了一眼见是一个人就气得吹胡子瞪眼:“以后没带你媳妇别在我眼前晃动。”
老爹这话让外人听了肯定会生歧义的。
“少奶奶,少爷回来了,不过好像很生气。”香菱从院外跑回来对楚若男说道。
“他经常出门生气回来?”这样的话脾气可不好。
“没有啊,少爷一直是乐呵呵的很少这样的,也不知道是谁惹他生气了。”香菱摇头说道。
谁敢惹他啊,不是他那狐朋狗友就是他的爹娘老子。说起娘,楚若男想起了见过一面的那位弱弱的姨娘,也就是文青山的亲生母亲,他似乎对她一直很冷淡。这种现象可不好。男孩子和女孩子就是不一样,女孩子贴心得多,男孩子大条而且相对要冷血。
楚若男想她以后要好好的改造一番,省得太冷血。对亲人倘且冷血,对旁人更甚了。
不是信誓旦旦的说从今天起就要跟着爹学做生意,然后赚钱养家吗?
当时楚若男还夸赞他来着,说男人就是该出去赚钱养家女人就负责美貌如花,前后不到一个时辰就跑回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确实是真的,他根本就不是一个干事的料。
文青山回来一眼看见了楚若男见她收收拾拾的,这样的妻子拿出去也不会丢人现脸,嗯,不错。想到这儿,难得露出了笑脸。
女人最大的本事就是让在外受气的男人回来得到一丝丝安慰,爹说得对,娶妻娶贤。
干嘛啊,一会儿阴晴不定的,看得楚若男毛骨悚然,这家伙不会哪根筋搭错了吧。?
“走,跟我一起出去。”文青山真是不好意思在楚若男面前说自己碰了壁的事,一回来笑着要拉楚若男。
去哪?逛街吗?他有这么好的心?不过,自己确实想去逛街的,在院子中坐着挺无聊,和容氏又没有共同的话题,她也不想在容氏面前作小低头当奴婢一般。
“爹发了话,以后不带你跟着去作坊去茶行就不准我在他面前晃。”偏偏自己的女人还多嘴要问,文青山涨红了脸小声嘀咕:“爹真是太偏心眼。”
没见过和自己的妻子吃醋的。
楚若男瞪了他一眼。
“太太敬茶当日就跟我立下了规矩,要出门一定得征得她的同意。”楚若男可不想做一只被人关在院子里
的金丝雀,正巧今天也有打算出门一趟,:“只有她同意了我才能出门。你想要我跟你出去,那你去给她说吧,省得我回来挨骂。”
“没问题,我这就去给母亲说去。”自己出马,万事大吉,文青山又看了一眼楚若男:“你准备好,我们回来后就走。”
有你亲自去给容氏说最好,刚才想让香菱去又怕容氏为难她,自己其实也不想见她的,正准备硬着头皮去
纳容院就回来了一个文青山,运气不错。只要出了文家的门,想去哪也是自己说了算,省得被人说没有规矩,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今天一定是出门没看黄历。
从纳容院回来的文青山一头栽在了床上不起来。
“我们什么时候走?”要跟着男人出门自然重新收拾一番,香菱给楚若男梳了一个头伺候她换一身衣裳,楚若男出来时才发现莫人正在葛优躺,不是要出门吗?这么躺着算啥?
“不出去了,哪儿也不去了。”文青山赌气的说道,还侧过身双手将枕头抱起砸在了自己的头上:“哪儿
也不去了。”
逗本姑娘玩啊?你不想出去我要出去啊。
楚若男皱眉看了一眼香菱,香菱摇头表示不知。
真的,她认识的少爷不是这样的。今天太反常。
“唉呀,不出去了呀,真是可惜了。”楚若男不急不躁,优雅的坐在了椅子上:“香菱啊,我原计划着出
去一趟买点鱼回来教你烧菜呢。要知道,一个好女人必然要有好厨艺才成,等少奶奶教会你这些厨艺了你
也不用给人当丫头了,就去开一个饭馆当女掌柜去。”
“好啊好啊,少奶奶,香菱学会了还是要伺候您的,只做菜给您吃。”香菱听说主子愿意教自己拍着手很
高兴。
“嚯”的一声,床上的某上弹跳的坐了起来,瞪眼看着香菱。
“啊!”拍手高兴的香菱吓了一跳,怯怯的看着文青山小声道:“香菱也做给少爷吃。”
“噗嗤”一声,楚若男没忍住笑出了声,文青山摆明了就是欺负人。
“母亲不让你出门。”挥退了香菱文青山到底忍不住了:“春红夏绿都是母亲安排给我的贴身丫头,你说
换就换,这个香菱有什么好,这么小又不懂事,你也不嫌很难调教?”
原来是有人告状了,内宅争斗游戏开始了。
“我并没有说一定要换啊,我只是说萃菁院不养闲人。”娘的,让自己当家连换一个奴婢的自由都没有了?那还有什么意思,别不是容氏不让换,还是你自己不舍得吧,水灵灵的你心疼,就算吃不着嘴里看着也舒坦:“她们是你的人,我如果要换肯定会征询你的意见。”人都还没换呢,就兴师问罪起来,在他的眼里到底谁才是主子谁最重要啊。
“天地良心,我对她俩没有半点意思。”虽然容氏确实有透露过这两人就是给自己准备的通房丫头,但是
文青山一点儿也不喜欢那些娇弱的女人,反倒喜欢楚若男这类型:“我的意思是,你有点笨。”
啥?
嫌自己笨!自己不嫌他就算好的了,他居然还嫌自己。来自二十一世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居然被一个古人嫌弃,楚若男表示接受不了。
“对呀,你不喜欢的人要怎么处置告诉我一声就行了,哪用得上你亲自动手。”文青山叹了口气:“我要
打发她们很容易,就是一句话的事,但是你不同,你才进门几天时间,府里都在传着一些难听的话,说你
善妒。”
靠,善妒又怎么了,女人不善妒就是怪物。
“我也没有说不要她们啊,只要她们有事做好好做,在萃菁院养老都成。”前提条件必须是要忠心:“只
要你一出门,我就看不到这两人的踪影,这么会偷奸耍滑的人你还能容忍。”
不是自己能忍,是自己觉得没必要和容氏正面起冲突,多大一点事吗?不就是两个丫头。之所以很生气,
是容氏对楚若男的偏见太深,从楚若男骂到楚若成,说他们都是一母同胞的刁人,这样的人就不该娶进门
。
“行了,以后在萃菁院你不会见到她们了。”文青山真的不知道楚若男不喜欢她们,等知道后又有点窍喜,女人不喜欢自己身边长得漂亮的大丫头肯定是吃醋,一个哥们说了,会吃醋的女人心里才有男人。
什么意思?
“被我寻了一个理由发卖了。”文青山轻轻的一开口,吓了楚若男一跳。
人啊,他当货物。
“你不喜欢,惹你生气,还去母亲那儿告状,这样的丫头留着有何用。”文青山轻飘飘的说道。
伺候他十多年的奴婢说卖就卖,一点儿感情都没有。楚若男睁大了眼睛,她想好好研究一下文青山,这个
男人的心是不是铁石做的。而且,说卖就卖,容氏都能容忍?
“春红当我的丫头兼管事,全部家当交给你时不足十两银子,她吃了可不少。”文青山其实也不糊涂,就
以这个理由发卖的春红:“母亲知道这事儿想要拦也拦不住。”
“你呀!”春红也只不过是一个丫头,她哪就真敢大口吃银子啊,楚若男听到这儿就叹了一口气,论宅斗
文青山根本就是初始级别的小菜一碟。春红一定是得了容氏的授意将家当转移了,不过文青山抓住这点把
柄处置了她容氏也不好意思开口。
“母亲那儿你这两天别去,要去也等跟着我的后头。”文青山交待着楚若男。
看来是将容氏惹得狠了,不过自己也不蠢会往她面前凑。
打发了春红夏绿,再替自己打掩护,这一点看来文青山还不错,还是一个好男人的。
纳容院,文爷和容氏正在为楚若男的事争执不休。
“她就是故意的,心胸狭隘容不下人。”容氏告诉道:“我想让春红夏绿伺候青山给添一男半女也好啊,
咱文家人丁这么单薄,偏偏她容不下人,真是气死我了。今天还唆使了青山过来说要出门,我没让。”
“让她出门是我的意思。”文爷觉得女人头发长见识短:“我说过,这个姑娘不是一般的女人,有胆识有
魄力,以后我文家发扬光大全靠她。由青山带着她去熟悉熟悉茶行这些也好啊。”
“老爷,您大概忘记了什么是轻重。”容氏叹息一声:“万物以人为重,她首先是我文家的媳妇,传宗接
代是她的任务,老爷,不管怎么样,在她没有生下一男半女之前我是不同意她出院门去茶行去作坊的,你
不了解女人,越在外面玩心越大,以咱们青山一根筋的性子到时候控不住。”
这?
“老爷,趁她们还是新婚,青山对她还有点兴趣的时候早早的抱上孙子,到时候生了孩子她再出去做事我
不反对,毕竟,当了娘的人心肯定都在孩子,就算不为了文家,不为了青山,她为了她自己的孩子也会老
实很多。”容氏续继劝说道:“老爷,对女人你了解得不多,您得听我的。”
好像也是这么一个道理。
文爷想了想,自己的儿子确实很差劲,心眼太少了胆子也不够,比起楚若男来还真不是对手。
“行,那这事就这么定了。”先让楚若男给自己家抱孙子,再出去抱银子,人是大头人才是最重要的,只
有了人才有一切,容氏说的是正确的。
楚若男这会儿还在和文青山两人商量着怎么哄一个小灶在萃菁院,文青山巴不得有小灶,他可以吃到妻子
做的独门小炒。同时也很纠结,估计小灶不好办,因为三个姐姐出嫁了,主子就只有爹和母亲再加上自己
夫妻俩,小门小户的不可能主子都开两锅灶。当然,那些姨娘什么样的自动被他省略掉。
“吃饭是假,其实我是要煮药。”回门的时候夏季芳要悄悄的给她塞药,楚若男怕不好没敢要。如果自己
有一个小灶了的话,煮点药什么的就方便得多了。而且,到时候自己和香菱两人守着煮,不让外人知道,
省得容氏到时候又大做文章。
“这也是一个问题啊。”是啊,自己隐下了楚若男宫寒的事,她得吃药调理。而且,自己又确实也很想楚
若男做的鱼:“要不,你去大厨房里做吧,我也去买一些药回来,到时候你煮的时候就说是给我煮的,怎
么样,可行?”
废话,他的药和自己的药根本就不一样。而且,好好的人吃什么药,少不得又惹得容氏注意了。不过,这
番维护自己的心意她还是领了。
楚若男丝毫不知道,自己在这儿商议怎么自由自己怎么吃药,那边却被人限制了自由,被容氏算计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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