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县城买药也容易,余水生经常往返于县城,张大夫开了药方后楚若男就取了二两银子给他让帮忙买。
老太太看着楚若男给银子时眼睛都直了,这茶楼果然挺赚钱啊。难怪王美香说不给米粮来。
有钱也不是这样用啊,想着银子就要变成药渣子,她又忍不住好一阵心疼。而且,这老头子是谁呀,动不动就给二两银子,也不怕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奶,他是余爷爷,和咱爷爷是好兄弟呢。”楚若男看老太太盯着余水生的背影一脸担心:“你没听说过他吗?”
“余水生啊?倒是听你爷爷说过。”老头子是说镇上有一个好友叫余水生的,原来就是他。
“对啊,他可是帮我咱家好多忙的,你都知道的。”每一次余水生帮自家忙,或者带什么东西老太太都是知道的。
知道是一回事,见拿银子出去又是另一回事了。不管她放不放心,楚若男的性子她也明白,无论再怎么说都于事无补的,所以就保持了沉默。
“爷爷,你买药,谁病了?”正巧,余水生在店铺抓药的时候遇上了伤好陪着文青山上学堂的楚若成。
“若成,是你啊!”余水生看了楚若成一眼,几天不见这孩子怎么消瘦了呢:“你姐将你奶和娘接到镇上茶楼了,张大夫给你姐开的药方,我来县城你姐就托我买回去。”
“爷爷,谢谢您了!”奶和娘都在茶楼了,现在回一次镇上就可以看到全家人,楚若成心里高兴不已,可是想着屁股还隐隐作痛也只好将那份雀跃的念头打消了。
茶楼里空气不流通,如果在里面熬药的话味道会很大影响生意,最后楚若男在门外的江边捡了几块石头生了火让英儿在那儿帮忙熬药。
“这谁病了?”
“是茶楼那边的小姑娘。”
“说来也奇怪了,没见着一个男人全是妇女老幼。”
“码头余老爹倒是常去。”
“说是他的一个堂外孙。”
“知道不,我看见她家有一个女人样子却很漂亮,但是眼神不对。”
“怎么不对呀?”
“好像这儿有点问题?”
“疯的?傻的?”
……
一时之间,回龙场上的人都在议论。
“那茶楼可是换了不少的掌柜,这小姑娘还能挣钱?”
“挣啊,咱不挣,要不然能养这么多人?”
原本议论夏季芳的病情慢慢的就变成了楚若男能挣钱了。
“小掌柜,你不真给我践行啊?”张大夫听了楚若男的邀请哈哈大笑:“你个小姑娘倒还真是大方,难怪镇上的人都说这茶楼到了你手上就活了。”
“张大叔,人活着总不能为钱所累吧。”楚若男笑了,关于她赚钱很多的传说她也听到了不少版本了:“您和季大叔万大叔也是我的老主顾了,您明天就要走了,今天晚上我做两道菜几个朋友一起在茶楼喝点酒总是好的。”楚若男感念于张大夫好心,他说要走了又过来给夏季芳把了脉看了看,说再喝一段时间的药他再来看,然后对症换药。
“成,若男,你这孩子有心了,晚些时候我就过来喝酒,我倒很期待你的厨艺。”说起来,在回龙场过了这些年也没什么牵挂了,到要走了居然结交了楚若男这个忘年交。
季掌柜和万掌柜听说楚若男设宴给张大夫践行也请他们喝酒也欣然同意了。他们的践行酒前两日就吃过了,无一例外都找楚若男煮了一大盆的鱼送去。
水煮鱼是招牌菜,楚若男另外做了一个红烧肉,又炒了一盘猪肝,凉拌了一个猪心,又买了些大白菜做了连锅汤。余水生依然带了他的老酒,一桌菜还挺丰盛。
老太太带着儿媳和英儿没有上桌,她们就在厨房旁边吃了早早上了二楼休息。
三个掌柜,加上了余水生,再有一人楚若男,五人年龄身份不同却喝着酒,天南地北的聊了很久。
从分析了楚若男这个茶楼要赚钱需要开源节流开始,首先一个得想办法买到文家便宜的茶叶,要不然本钱太高。
“这一点倒不用担心,我们现在用的也是文家留香茶行的茶叶,还能撑一些时候,再过些时候就去他家买。我弟弟在文爷家当差或许可以买点优惠一点的价格。”开茶楼之前楚若男就另有打算,只是她不会傻傻的说出来,哪怕是这些能说得上话的人。
“我看小掌柜的鱼做得好,不若再单独挂一个招牌做鱼卖。”说这话的是季掌柜他笑道:“我家老爷子真恨不得顿顿饭都有你端的鱼去,只是我有点招架不住了。”
“呵呵,这倒也是一条生财之道。”万掌柜也笑了:“我们家倒是隔三岔五的想要吃一盆。”
“卖茶是本份,卖鱼是兼职。”楚若男不敢大卖鱼一是本钱二是人手,二者皆不够:“就这么小本经营能混得走就行了。我现在最想的是能将娘亲的病治好。”治好了夏季芳的病她也不用一心几用了,就这么带到镇上来老太太就不敢错眼,要是娘要出门去码头老太太都要牵着她的手,而且一定要好言好语哄着,怕犯上了倔就完蛋了。
“你娘这病得慢慢调理”张大夫呷了一口酒:“也是我要走了,要不然肯定帮你看着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这水煮鱼太好吃了,哪天我想吃了就到回龙场来看看,顺道混一顿饭。”
“求之不得!”楚若男对张大夫这话很是感激:“不过,若男还是开茶楼的,若男想若是几位叔叔能因为茶楼的茶好喝而回来那就是无上的荣幸的。”
“茶水嘛,都一个样。”余水生一边倒酒一边道:“还不若我的老酒好喝。”
“哈哈哈,对,余老爹,你这话说得对,来,喝酒喝酒!”万掌柜等人连忙举起酒杯敬着余水生。他们也没想到有一天会和码头上这个熟悉的陌生人一起喝酒谈人生。
好酒配好菜好马配好鞍,几人边喝边聊很是畅快,只是楚若男更多的时候是当了司酒的丫头,她可不敢沾酒的。
这一夜的闲谈让楚若男对余水生更是觉得好奇,因为他一说到茶的时候就喊喝酒,好似不懂茶,可是明明他很精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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