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东西的输出,它都肯定会存在一个上限的,就算所谓的律者因为拥有律者核心,所以存在着无限的能量,但是作为一个输出窗口它就这么大,再怎么样一次性也就只能引导出那么多的能量。
流云当然知道这个道理。
他向来不是一个崇尚死战不退的家伙,倒不如说可以跑路的话,他早就溜回家打游戏去了,但是此刻他需要一些帮助。
塑造一颗律者核心,作为一个真物的话,一般都是认为是律者自己凝聚的......那么到底是先有律者,还是先有核心呢?流云不知道,但是他知道有假的核心。
所以往那个方向塑造,最后再将权能丢进去,权能本身应该就是与「虚数之树」相关的东西,不说被动主动,这样搞撬出一个缝来倒也是不成问题的。
“让我康康!”
“不要啦,杰哥......”
大概就是这样。
就是可惜他现在身体已经没办法支撑了,或者说在那个十字架落下造成的能量冲击之中,他整个人被粉碎,只剩下那个重新被凝聚成核的核心在那个位置漂浮着。
然后一缕一缕开始涌现出漆黑的能量。
好吧,看起来还是计划通。
意识寄托于另一种东西的存在,肉体虽然泯灭,但是流云依旧可以感觉的到意识在那漆黑的能量之中游动着。
似乎自己还可以随时将这意识转变投入回到那个平静的空间之中。
“所以律者,你想约束谁?现在换你来做选择了。”
聚集能量压制这个已经失去管控的核心,还是依旧毫不在意的扩张着你的领域,阻止着每一个试图前往这里的人们。
因为失去管辖,核心无法确认什么时候才算得上是能量充足,于是开始疯狂调用起「虚数之树」之中的能量,虽然说紧接着就受到了影响,但是也只是降低了调用的速度。
“这就是你的选择?”
涌动起来的能量化作漆黑的手臂抓向从半空中落下的律者。
你用「虚数之树」的能量,我也用「虚数之树」的能量,大家都有光明的未来......共建美好共斗时代,从你我做起。
…………
“律者具有对崩坏能的压制能力,同时还会降低其余能量的转化能力?”白发的青年拿着手机,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也是在得到消息的同时发出问题。
“这份资料是从哪里来的?”
“梅比乌斯那里?那么后续的计划也是她提出来的?”可以看的出来,白发男子眉头肉眼可见的皱了起来,周遭还在不经意间泛起了寒霜。
“这就是在草菅人命,通过堆人数的计划去突破一个存在于猜测之中的上限。”
也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些什么,男子的表情逐渐冷静下来,甚至渐渐的反而还有了一些落寞。
“......是啊,我们是这么过来的。”
“我先去找她问个明白吧。”
挂断电话,凯文看了看捏在手中的手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表情重新变回以往的冷静模样,倒不如说是冷酷。
我们是这样过来的......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脚步不停,依旧向梅比乌斯的实验室走去。
在临近的时候,一道能量波动袭来,凯文没有感觉到什么不适,只是看着手臂上的汗毛竖了起来,然后走廊的灯光闪烁暗了下来。
应急灯也没亮?律者的原因吗?是不定期的发动还是因为在和某人打架?
因为领域的隔绝,凯文没办法感觉到领域之中的波动,也就只有像刚刚那种蔓延出来的才能感知。
走廊漆黑的状态只维持了几秒钟,随后便是光芒闪烁,然后重新回到光亮状态,见此情况凯文也是放弃追究打斗者是谁,转而继续朝梅比乌斯的实验室前进。
还没有敲门,凯文就看到实验室大门被一个小姑娘拉开了。
“你是叫......克莱茵对吧?“
因为自己本身其实并没有来过这里几次,所以就只能凭个大概印象回忆一下人家叫什么。
“嗯,凯文前辈。”克莱茵打开门正好看到走到门口的凯文,也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奇怪梅比乌斯怎么知道接下来会来人。
“你先进来吧,博士说让你在这里等一下,她过会儿就出来。”
听到克莱茵到自己这里报道了一声,梅比乌斯也知道那位不速之客已经安分的坐在外面了,也是简单的处理了一下,摘掉手套给千劫注射了一定当量的麻醉剂,然后不紧不慢的离开实验室,看向站在一旁的凯文。
“所以你想说些什么,梅的小跟班?”梅比乌斯的表情略带不屑,不如说凯文如果没有展现出值得她重视的价值,那表情也会一直这样。
凯文奇怪于自己怎么多了这个称号,但是考虑面前的是梅比乌斯,倒也没想太多。
“那些关于律者的资料是你提供的,可以保证消息的准确性吗?”
“并不能,我不是在上面写过,那些内容都是基于受害者与推测而得到的结论,至于你信不信......如果连推测都不敢了,那你又该如何得到真实的答案?”
嗤笑一声,梅比乌斯听到这个问题反而还觉得无趣。
“......确实,而且之前蔓延过来的波动也能证明你所言不虚。”凯文默然的点了点头,然后也是问出了自己的来意。
“所以你后面那个计划是认真的?”
“不然呢?这种情况下你不会还抱着什么人力资源非常宝贵的这种想法吧?”梅比乌斯看着凯文的眼睛,话语非常平静,却又像是在质问。
“还是觉得残忍了,在草菅人命?”
“所以这就是在你的想法中,认为最有利的一种方法?”凯文并未作答,而是换了个角度。
盯着凯文的眼睛,片刻后梅比乌斯侧头,然后摆了摆手。
“我可没有说这是最有利的一种方法,而是现在这种情况,你有时间去想更好的方法吗?”
“至于必要的牺牲,”说到这个词,梅比乌斯发出了毫不掩饰的嘲笑声。
“我从来不会说这种话,从来没有什么东西是必要的,觉得无力也只是因为当事人的能力不足而已。”
“况且你也不想想,如果再不决断,真的还存在未来吗?”这回是货真价实的质问了。
“......是啊。”
凯文听完这些话,静静的闭上眼睛,然后便是认同般的点了点头,表情没有任何波动。
他紧接着问道。
“之前散发的能量波动你应该也感觉到了吧,你知道和律者作战的是什么吗?”
“撒,谁知道呢?”梅比乌斯瞥了他一眼,耸了耸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