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星云,玄南心中掠过一丝难过,“母后不会准许的。”
“唉!这礼素怎么就不能为儿子的幸福想想呢?”珞珈呢喃着。
称呼了礼素的名字,玄南白了她一眼。
珞珈嘿嘿一笑,“有我在,我帮你。比如,现在假意你我关系不一般,也没什么。”
“你没想过,是母后要杀你?”玄南淡淡地说。
珞珈一愣,他知道自己的母亲敢杀人?
她想了想,正色道,“玄王,你这想法不好,这世间,母亲是最爱孩子的,你母后或许是不知如何爱你,所以用自己的方式为你安排好一切,做法或许有些不妥,但你应牢记,她是爱你的。”
玄南听罢这番话一愣,“……夸娥,你不怪她,还帮她说话?”
“这北州国治理得好,你被教育的很好,必定少不了一国之母,一家之母的功劳,你仔细想想,可是如此?你长大了,要学会为她分忧和理解她。”
“这可不像你年纪轻轻能说出来的话。”
“玄王,你很优秀,我很高兴能和你做朋友。听我一言。”
玄南点了点头。
“还有,我已经被北王监视起来了。”
玄南忍不住环顾一周。
“放心,他和你母亲不一样,他不会杀我。”
“父王知道我喜欢星云?”话出口他又反应过来了,“不,他以为我喜欢你,所以会护着你。”
珞珈点了点头,“所以,你不用担心我,只需办好你的政事和查案。”
“我正要与你说,走访有消息了,有一户人家孩子失踪后报了官,是今年大暑时候,去查访的官人中,有一人挽袖的时候似乎有这么个刺青,但户主记不清楚具体形状了。方才你说组织和军队有关,那是可能的。”
“假设就是这个图案,这些人涉及的面怎么这么广,到底要做什么?你父王应该已发现了端倪。”
“父王已知,没有行动?”玄南思考着。
“你怎知没有?或许在钓大鱼。”珞珈也在思索着。
“大将军?!”阮玄南将心中的猜测脱口而出。
两人相视一眼,斗志满满。
阮心虚的确派瘦个盯着珞珈,得知有个白发人接近过夸娥,他心下一寒,姜木里竟然也找到了南溟?!
关于南溟,他的确没有想好怎么办,十八年了,北辰因为姜木里的保护,已经成为离狐的继承人,
南溟,不能放手。
当前,北州王室里关注的焦点是玄王子娶亲问题,北州和西礼联姻的事宜,据说已经得到了两国口头同意,但是,北州这边卡在了北州王这里。
礼素不理解,“玄诩,为什么?因为那个小公主太小?玄儿本刚成年,等她几年何妨?而且,玄儿依然可以纳妃生育。”
“别的事情孤不管,这件事还是要听玄儿自己的意思,两个人是要过一辈子的。”阮心虚想起了那个“南溟”。
“一辈子?玄儿他喜欢的女子?能带给他什么?我是为他好,玄儿是有雄心大志的!明公主是最佳辅助,小小年纪已然琴艺超绝,聪慧过人,是极佳的婚配。”礼素苦口婆心。
“何必呢……素儿,你是听说了姜北辰和明公主交好的传闻,怕他们联姻在前。”阮心虚心中一叹。
“是!这场联姻西礼王和明公主都同意了,只待你点头,日子就定下来了。”礼王后不让步。
“别的都可,此事不行。”北州王拂袖而去。
“玄诩!”礼素将一盆正开得鲜艳的光叶子花推倒在地。
郭从不理解阮心虚的想法,两国联姻的确是极好的局面,特别是西礼国已同意,如此,断了离狐联姻的念想,多了盟国,巨划算啦!
“南溟.....哦,夸娥可好?”阮心虚突然问道。
郭从回过神,“姑娘在客栈都好,不过,又与玄王见过面。”
“孤知道你在想什么…….”阮心虚接着说道,“人生一世,能和钟爱的女子喜结连理是极大的幸事。”
郭从眼睛一亮,原来如此,北州王是要成全儿子的心意。
北州王的心意,不止成全儿子,还要借此将南溟留在身边。
珞珈焦急点在于案件,此事背后有阴谋,怪的是出现在仓州还有北州国,还有失踪案,这个组织不简单。
雁过留痕,既然是组织就不会严丝合缝,只是目的是什么?
十八年后的现在,暗里确实波涛汹涌,因为各国忙于扩张未开化领土、领海,这才又维持着面上的平衡。
这股力量又是怎么回事?百思不得其解。
还得是方正。
瘦个被抓起来了,珞珈趁着半夜甩了盯梢,来到郊外的一个破房子。
“是你?”瘦个惊讶。
“这下换我捆你了,我就问一件事,你是北州王安排的卧底?”
“卧底?什么卧底?”
“上次你问我怎么知道这个组织,那就是说你也不了解。后来有人来杀我们,也就是说你不是这个组织的人,是假扮入伙,你暴露了。”珞珈捋顺思路。
瘦个低头转着眼珠子,这个女人和王上父子关系密切,还要我盯着,得罪不起。
“不错,我现在跟不了线索了。”
“你知道些什么?说吧。”
“也就是几个月前,边防军里出现烧杀抢掠的士兵,王上着我们几个去查,偶然发现有几个士兵手臂有刺青,行为也有些古怪。
哦,就是私下聚会,预备抓了,结果发现这样的士兵还不少,而且分布在不同的军营,事情就不好办了。
于是,我也刺了青隐在其中。谁知,我们抓了你,后来他们接令杀你,而我没有得到消息,故而暴露,于是一起被追杀。”手个和盘托出。
“原来如此,可你几个月就这点收获?办事很不力啊!”
瘦个说道,“还有,不止北州,西礼也有这样的人。”
“你说什么?”两人大惊,“西礼也有?”
“对,不过西礼不是士兵,而是平民。”
“西礼的学士同时也是西礼的兵士,管理自有体系,也就是说,西礼的还没有渗透到军队里!”方正说道。
“太可怕了,这不是小事了。夸娥,我也是奉命,饶了我吧。”瘦个意识到严重性。
“北州王知道多少?”珞珈问道。
“这.…….”瘦个思考着,“也就这些。”
“得传信西礼和离狐。”珞珈担忧道。
“不必了,三国都知道了。”瘦个低头说道。
珞珈一愣,嗐!还真当自己是救世主了,这是颠覆朝政的大事,他们治国理政比自己强多了。
“明白了,我不介入,只管幼童失踪案,失踪案里也出现有刺青的人,是不是一伙儿的?”
“这个,我属实不知啊!”
见珞珈似乎不相信,瘦个继续,“我知你与玄王关系,绝无虚言。”
“行了,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