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在这里,虽然饭菜有人喂,奈何行动不自在,没胃口吃不下,瘦个子也就喂了珞珈几口便罢了。
她蹲在地上无聊,瞧瞧周围的环境,只看到这红红的光叶子花,冬天里开的真艳,以后,自己也要种上几棵。
转眼两天过去了。
瘦个子例行又来了,珞珈饿坏了吃了一大口。
瘦个打量她一番后一笑,“怕饿死?”
珞珈白了他一眼。
“饿了这么久,皮囊还没变,难怪勾引住了玄王。”
“说吧,留着我做什么?”
“自是有用。”
“留多久?”
“快了。”
“幼童失踪案是不是你们做的?”
瘦个一愣,“什么?”
“幼童失踪案。”
“我可对小孩子没兴趣。”
珞珈于是也不再说话。
“你以为你还能当上王妃?”
珞珈心里“呸呸”!玄南是礼素的儿子,便是自己的侄子,要不是为了保命,由他胡说?!
嘴还是硬,“你以为怎么就当不上?玄王又没有娶亲。”
“哼!听说西礼有了个小公主,礼后有意将明公主娶来。”
珞珈一惊,“呸呸!明公主才几岁,怎么可能!”
“不可能?瞧着吧,快成了。”
这都哪跟哪啊,头大的珞珈决定还是回到问题本身。
“那个画到底什么意思?”珞珈问道。
瘦个不答反问,“我问问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珞珈瞅了瘦个一眼,似乎没有之前讨厌,想了想说出实情套个近乎,“那日在青楼,从刺杀我和玄王的一个大汉胳膊上偶然发现的图案。没道理啊,你似是尊重玄王的,缘何又要派人杀他?”
瘦个低头思索着什么,一言不发走了。
再见是晚饭时分,珞珈努力离间,“怎么?你的组织不牢靠啊!有人瞒着你刺杀玄王。”
“如何不是杀你?”
“我?连你也知道我籍籍无名,不过是在西礼神乐会上有幸结识玄王,第一次来北州的外国人,能得到这般待遇?”
“你倒是爽直。”
“事儿处理好了?我想知道幼童失踪案是不是你的叛徒做的?”珞珈追问重点。
“你缘何关心此事?”
“这事是玄王的心事,他允诺过要查清楚,给三国一个交待。我,自然是要帮他。”珞珈半真半假。
“好一个情深义重。”
“真不是你们做的?”珞珈瞧了瞧他,“你知我是情深义重,便知为了玄王,我什么都可以做。”
“死呢?”
“死有何惧?只是,我不愿死的不明不白。”
嘭!突然一把飞刀从远处射来,珞珈和瘦个都看到了,两人一齐卧倒。
门口几个黑衣人闯了进来,直直地砍向两人,瘦个在应付的同时,把那柄飞刀踢到了珞珈身边。
珞珈在他的掩护下飞快割断了绳子,加入了战斗。
有了珞珈的帮助,在瘦个的示意下,两人往东边退走,瘦个用尽全力几记重击对方之后,跳窗而出。
珞珈只得跟随而下。
咕噜噜,珞珈如何也没料到,这是跳入了湖水中。
湖水已经结了薄冰,两人直直破冰入水,她体力渐渐不支,突然有人拉住了她。
在强烈的求生意念下,她奋力往前游去,破了一处薄冰出了水。
“咳咳咳......”珞珈冷的浑身直哆嗦,还好瘦个没放弃她,拉她上了岸。
珞珈回头看去,这是个湖边的小屋子,她脑海一闪,这不就是当年她第二次被阮心虚藏的湖边小屋?!
还真是缘分啊。
周围几里依然是没有人的,瘦个将自己湿漉漉的外套给了珞珈,她没客气接了,鄙夷道,“你就没有个援军?要冷死在这里了。”
“援军?”瘦个不解。
“你混的可真差。”珞珈瘪嘴。
援军还真来了,把他们接到了最近的军营,军营?原来他是军队里的,那么刺杀的组织又是怎么回事?
大约是共同逃难的缘故,瘦个没有对她多加为难,安排了个小营帐换衣休息。
附近的大营帐内。
“怎么回事?暴露了?”
“没有,只是,他们不由分说便要杀了那夸娥,我一时急切才拉她逃回来。”
“夸娥,那个玄南欢喜的女子?”
瘦个点点头,“她对玄王不像是假的,还在帮玄王查幼童失踪。”
“杀她,是素儿的意思。”阮心虚说道。
瘦个一愣,“那.......”
“暴露了就回来,无必要再冒险。”
“北王,夸娥,哦,那女子似乎发现了纹身图案,玄王有可能也知道了,会不会影响局面?”
阮心虚一叹,“他长大了,该有些磨练,让他查,你再派几人暗里保护他。”
“诺!”
“那女子,你带过来。”
珞珈见到瘦个很高兴,毕竟人家救了自己一命,她欢喜道,“多谢!要不是你,我可就死了。”
“咳,有人要见你。”
“见我?是玄王吗?”
瘦个没说话,领着她往外走,晚上的灯光映照着前方的一个大帐。
珞珈越走越心惊,那个影子太熟悉,她停下脚步,迟疑道:“可是北州王在军营?”
瘦个一愣,看了眼大帐正想怎么回话。
珞珈正瞧见旁边的马夫正解开一匹马去喂食。
她突然一个箭步冲过去,夺下马鞭,双腿跨到马上,手中长鞭一猛抽。
坐下神驹长嘶一声,飞快带着她往前奔去!
瘦个反应过来赶紧去追,阮心虚听到声响走出大帐,看着当前的变故却未动。
“怎么回事?”阮心虚冷声问道。
瘦个回过神跑回来,“北王,夸娥抢了马。”
“无妨,是孤的马,走不远。”阮心虚转身回到大帐内,又问,“怎会突然抢马?”
“她随我来大帐,突然问是不是王上在军营,她一直与臣在一起,臣也并未提前告知故而一愣,还没搭话,谁知她突然就冲过去抢了马。”
“你未说过什么?”
瘦个坚决地摇了摇头。
有士兵进来报,“夜路神驹受惊,人被甩下山坡了。”
瘦个一惊,可别有事,不好跟玄王交待啊。
阮心虚不发一言走出大帐,来到刚才瘦个所在的位置,若有所思看了看大帐里的桌影。
他看了看天空,月亮被乌云遮住了。
“夸娥长什么样?”
“这,美貌,年轻,别的……”瘦个不明白北王问这个何意。
阮心虚打断他的话,“左脸颊可有一颗痣?”
瘦个一愣,“有。”
阮心虚听罢心里一顿、一慌,他抢过士兵的钷灯跑步往前冲去。
前面士兵还在寻找。
阮心虚在钷灯下看了看枯草的痕迹,扔下钷灯往坡下走去。
“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