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阮玄南看到有随行侍卫招呼他,突地眉心一蹙,严肃地大步流星离开。
出了什么事?这么一想,珞珈的脚步已偷偷地跟随他的方向去了。
“玄王,又是一起了,线索跟到西礼就丢了。”一个暗卫在小树林里对阮玄南说道。
“从阳郡到西礼?歹人要孩子做什么?”
“如今是在西礼地界,不如报禅王?”
“不行!父王一直以来对我冷淡,如今姜北辰又得禅王孙女喜爱,北州再居下风。我承诺过,必得查清这女童失踪案!”
女童?失踪?这是怎么回事?是什么人在作恶?竟然伤害幼童?南溟不会有危险?
珞珈想着小心翼翼离开了小树林。
普济正殿偏院。
七禅揶揄着珞珈,“哼!回来这么久,不是不关心时事吗?还跟我说,尤其是北州和离狐的信息都不听的么?”
珞珈无奈,“禅王,到底怎么回事?”
“这事儿什么时候开始的不知道,大约是立冬,就是你成功救世的那日后,北州有人报官,孩子不见了。之后,各地陆续有过几起幼童失踪案。三国会商过,因为首起出现在北州,就由北州国负责缉拿凶手。可是,这么久了,没有眉目。”
“北州国?有男有女?均是10岁以下?”珞珈问道。
“唔,离狐神医卫淮曾参与追查了10日,依然没有线索。”
“卫淮?神医?他一个医生怎么参与这个?”珞珈眼前浮现卫淮的样子。
“那卫淮老来添子,对5岁多的儿子宝贝得紧,这才愿意参与追查。”
珞珈思索着,“全无线索?怎么可能?雁过留痕,一年多了,没有道理啊。”
七禅笑道,“唔,哈哈,你回来了,不正好,查不查?”
“查!敢动祖国未来的花朵儿?我得为民除害!”珞珈振振有词。
禅王瞧着起劲的珞珈,“不过,这事主要是北州在查,你......”
珞珈知道他的顾虑,所有人她都不愿意接触,除了,玉书。
回来就向禅王打听了,玉书现在是名满神州的女神医,联名区里出版《杂病论》惠民之后,深入简出,无人能轻易访得。
她听罢不语,决定再不去打扰玉书。
十八年了,只要她关心的人好好活着就满足了。
“想什么?”禅王打断了她的思绪。
“对了,北州既然只有这一个玄王子,为何,似乎不是很受宠?”珞珈想起了想早点破案,立功心切的那个小冰山玄南。
禅王不语,深深地盯着珞珈。
“怎么?难不成和我有关?”珞珈被盯得不自在。
“神行大陆是过了十八年,你不过几年,都忘了?当年,孩子是阮心虚还是姜木里的,是有争议的。”
“胡说,孩子们自然是姜木里的!”珞珈脱口而出。
“当年,那场面我都听说了。唉!所以,这些年阮心虚没有放弃北辰,前些年多次入狐心宫差点带走北辰,两人没有明面交恶是顾全大局,这事不是秘密,自然玄南是知晓的。”禅王说道。
“等等,那北辰呢?他怎么想?”珞珈突然想起孩子的感受。
“上一辈的恩怨,姜木里和阮心虚还是为人父者,没有让孩子们在这个事情上有任何的明面上的说法,玄南和北辰自然分是两国的继承人。”
“这次,他们当真没来?”珞珈低声问道。
“放心,这次本就邀请的是各国青年才俊,再说,局势困住了两人,真没来。”
“进来!”珞珈突然大声。
一个洋娃娃般的孩子飞速扑向了珞珈,“娘亲......”
珞珈听着软糯的声音怒气没了,“溟儿!你是如何认识姜北辰的?”
“娘亲,你是不是糊涂了!他是我的亲哥哥,一起出生的同胞哥哥呀!你说的是不许找爹,没说不许找哥!”南溟眨巴着漂亮的小眼睛。
珞珈叹了一口气,她说倒也没错,“你跟他说什么了?他为何愿意为你舞剑?”
“娘亲,我谨记着,什么也没说,就是跟他打了个他必定会输的赌,然后,他履行承诺为我舞剑了。”
“就这?”
“就这。”
“不许胡来,乖乖在西礼待着,明不明白?”珞珈严肃道。
这可唬不了南溟,不过,她状似乖巧地跑到了禅王跟前点点头。
第二日。
星云接过精致的药瓶,惊喜羞涩的表情,小姑娘是掩饰不住的,珞珈瞧着漂亮小公主真动了心,心里也极愉悦。
“他,还说什么了?”星云不好意思低头问道。
“星云,你是公主,矜持,矜持。”
星云不好意思地别过头拍她,“姐姐别取笑我。”
“姐姐?公主,我可比你大多了!”
星云好奇地看看她,“你说笑,也就大我几岁。”
珞珈想想,也是,自己才过了两年多,还是20来岁呢!不对,北辰是亲儿子呢,自己是长辈。
摇了摇头从胡思中清醒过来,“星云,你喜欢他什么?我瞧着,是个万年小冰块,还真是北州来的,冷傲得很!”
“......以前,在西礼见过几次,也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我,那时候我和哥哥常常随父王到西礼呢。他不冷.....我就觉得他挺好。”星云说道。
“好,好,那你,可有什么回礼?”
“回礼?”星云诧异地看着她。
“玄王子赠予你灵药,你回个礼,这一来二去,不就多了机会见面?”珞珈笑着揶揄道。
星云听罢脸上升腾起一层粉嫩的红晕,低声道,“容我想想。”
“想?”
“今晚,晚上我来找你。”星云思考着送什么,“对了,你住在哪儿?神乐会过几天结束了,我还找得到你吗?”
“好找,我们古扎部落在西礼待到过年呢。”珞珈思忖着,“今晚你就到红莲殿找我。”
“好。”
珞珈说完就走了,星云突然反应还没有问她的名字呢,人已经远的看不见了。
红莲殿无人居住,珞珈索性从普济偏殿搬了过去。
一个年轻学士在打扫卫生,他知道她是禅王的义女,明公主的母亲,小心翼翼地仔细收拾着。
“来,来,小学士,你可听说过幼童失踪案?”珞珈招呼着小学士。
小学士受宠若惊,低头站住回礼,“回夫人,听说过。”
“是吗?不扫了,你坐下讲给我听听。”
“这,我只是听过,并不明内情。”
“那你从哪里听过?”珞珈又问。
“庆大师讲到十八年前红灭的时候,说当年预言了命定孩童血祭之事,有同学提出,幼童失踪会不会与这个有关。”
珞珈激动地问道,“那一庆大师怎么说?”
小学士摇摇头,“庆大师不认同,红灭给大陆带来了十六年的不见天日,人们已经受到了教训。而且,三国专门针对星经预言之说进行了研究,研究表明应当与那些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