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雷将宁少杰的后续处理后,随便找了一个偏僻的山洞,开始测试光脑。
之前他可是将自己所有知道的东西,都储存进了光脑。
相信光脑这次会让他大开眼界。
张雷怀着忐忑的心情,问道:“光脑,1加1等于几?”
光脑立马传出来答案:“等于2”。
张雷决定提升难度。
“2加2等于几?”
“4。”
“4 x4等于多少?”
“16。”
“x等于多少?”
......
数个小时后,张雷嘿嘿一笑,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
通过这么长时间的测试,光脑总算通过了他的测试。
而且,这个过程中,光脑连一丝发热,或者其它隐患都没出现。
当然,普通数字计算,可不在张雷的考虑范围内。
接下来这种问题,才是张雷创造出光脑的真正用意。
“光脑,你能否根据已有的储备知识,改良炼气期级别功法?”
光脑回道:“可以。”
张雷心中一喜,继续问道:“那你打算怎么操作?”
光脑反问道:“主人,您打算将功法改良到何种级别?”
“光脑,这有什么讲究吗?”
“主人,这其中区别大的很。”
“如果只是普通的改良,只需要依照功法的理念进行推算。”
“如果要是想将功法,推算到最贴切主人的改良,那就需要副脑配合。”
张雷诧异道:“怎么需要副脑配合?”
光脑回道:“您可以将这个过程,看作专门定制。”
张雷闻言深思道。
“可以,我允许你使用副脑。”
“那你计算一下,改良五雷诀炼气期阶段的功法,需要多少时间?”
这次的运算,光脑足足花了一分钟,才给出了答案。
“整个过程,需要花费2048个小时。”
张雷一怔,2048个小时,也就是85天多点。
张雷开口问道。
“光脑,这么具体的时间,你是依据什么得出来的?”
“主人,这是综合蓝星人解剖知识,以及玄雷道人的经脉理论分析得出的。”
张雷问道:“光脑,你再具体说明一下!”
光脑回道:“好的,主人。”
“综合俩种传承的内容,很大程度上,可以将经脉与人体血管等同。”
“在蓝星人体系中,血管可以分为动脉血管、静脉血管和毛细血管。”
“这三种血管,总数约有二百五十万亿根血管。”
张雷打断道:“血管数量真有这么多吗?”
光脑回道:“主人,人体血管数量,的确有这么多。”
“我在举例说明,如果将人体所有血管连在一起,它的长度,将达到九点六万千米。”
“按照蓝星的赤道周长四万千米算,一个成年人的血管长度,大约可以围绕蓝星俩圈。”
张雷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打击。
明明这些知识他都记得,可等到要用的时候,毛线都记不起。
张雷为了找回主人的尊严,故意刁难道。
“光脑,你是计算机,为什么要用大约的数字?”
“你难道不知道一个准确数字的重要性?”
谁知光脑用不紧不慢的语气回道。
“主人,我是根据您存储的信息计算的。”
“至于是250万亿根,还是251万亿根,我无法进行准确测量。”
“如果您对这个数字显示有疑义,可以直接找个人解剖,亲自数一遍。”
“然后在把正确的数字,输入进我的储存系统。”
装逼不成反被操。
张雷听到光脑的回怼,一下子懵逼了。
二百五万亿根,要数到什么时候!
不过,张雷的脸皮,一向比城墙都要厚。
他继续问道:“光脑,你将血管与经脉等同,是不是经脉的数量,也有这么多?”
光脑回道:“主人,经脉在数量上,没有血管那么多,但种类上,却远比血管更加复杂。”
“奇经八脉只是其中一小类,更多是那些未曾命名的经脉。”
“它们大部分隐藏于人体血管中,剩下的小部分,则处在人体穴位里。”
张雷分析道:“那修行功法,与这些经脉有什么关系呢?”
光脑回道:“经脉这种说法,只涉及到练气期阶段。”
“等到了筑基期后,考虑的东西,又有所不同。”
张雷揉了揉太阳穴,思索片刻,问道。
“光脑,你说说,炼气期在你的眼中,像个什么样子?”
光脑很理性的回答道:“炼气期,主人您可以将其看作是与自然界灵气沟通的过程。”
“灵气并不像人们想象中那样温和,也是有脾气的。”
“加上,刚开始刚入门的修士,经脉十分脆弱,因此很难一下承受灵气的冲刷。”
“所以,炼气期这个缓慢适应灵气的阶段,由此诞生。”
张雷诧异道:“那为何我从来没有感觉到,灵气带给经脉的压力?”
光脑回道:“根据我的感应系统系统显示,主人您这种情况,原因有二。”
“其一,此处修真界的灵气浓度较低,仅在筑基后期的水平。”
“离正常下品修真界的平均浓度,化神期,还差的老远。”
“其二,主人您属于雷属性异灵根,资质极高。”
“经脉较常人宽广,坚韧,正是这种资质在人体上的表现。”
张雷听完光脑的阐述,这才恍然大悟。
只是没想到的是,光脑居然如此灵敏。
以前他只是感觉灵气浓度低,但真的没办法,具体判断出低什么样的水平!
张雷越发对光脑,产生了兴趣。
问的问题,也随之变得更加深奥。
“光脑,关于经脉和穴位与灵气之间的关系,我还有点听不懂,你打个比方看看!”
光脑回道:“主人,你可以将遍布全身的经脉看作河道,将人体穴位看作湖泊。”
“而起关键作用灵气,就是在其中流淌的水。”
张雷问道:“万物皆有源头,人体经脉中的灵气与灵力是怎么转换的呢?”
光脑回道:“主人,您魔怔了。灵根就是将外界的灵气,转换成体内灵力的关键啊!”
“当然,灵根的作用还不至于于此。”
“就像水有三态,固、液、气。”
“灵气、灵力,也可以做类比。”
“外界的灵气,属于气态;体内的灵力,属于液态。”
“而固态的灵力,则是结丹后的金丹了。”
“这个离咱们当下的水平太远,说多了也没用!”
张雷目瞪口呆的看着光脑。
尼玛,他居然从光脑的语气中,感到一丝嘲讽。
这也太智能了吧!
张雷为了搬回一点面子,将问题问的更加深入道。
“光脑,你谈谈什么叫修真功法。”
光脑回道:“这是一个比较空洞的话题。”
“首先,当一个拥有灵根的修士,进行冥想的时候,外界的灵气,便会不由自主进入人体经脉内。”
“这个时候,灵气转换成了灵力。”
“当然,这个阶段的灵力,还不属于宿主,后面还需要对其进行同化与浓缩。”
“这个时候,修真功法的概念就出现。”
“功法需要对灵力不断进行循环,使其慢慢消除野性,最后被驯服留下来。”
“因此,一部完整的炼气期功法的标志,就是能将充满野性的灵力同化,并使其存储起来。”
张雷继续问道:“那又如何评判一本功法的优劣呢?”
光脑回道:“这就需要借用之前,水、河道、湖泊的比喻了。”
“水在河道中流的速度,有快有慢。”
“水在湖泊中容纳的体积,也有多又少。”
“因此,评判功法优劣的标准,由此诞生。”
“能快速驯服灵力,并能最多储存灵力的功法,就是最好的功法。”
张雷听到这里,这个困扰他多时的疑惑彻底解决。
他情不自禁道:“我理解了,原来炼气期十二层,也可以按照这样划分。”
光脑回道:“没错,炼气期的功法,就是根据人体720个主要穴位来的。”
“每多增加一个境界,意味着就能多出60个穴位可以利用。”
“像主人您现在炼气九层境界,就可以利用540个穴位。”
“一旦720个穴位全部充满,就意味着主人可以冲击筑基期了。”
张雷一点就透。
“所以,在炼气期阶段,其实最重要还是驯服灵力的速度,对吧?”
光脑回道:“是的,关于储存灵力,除了非常残缺的功法,在炼气期这个阶段,都被利用到极限了。”
张雷经过光脑一番讲解,慢慢对功法的改良,有了一丝头绪。
估计,光脑打算先借助副脑,绘制出他的经脉图。
然后在根据五雷诀的运行原理,挑选或者剔除其中一些经脉。
从而形成一套,转换灵气速度,最快的功法。
只是250万亿这个庞大的数字,要计算到什么时候呢?
光脑似乎与张雷这个主人心有灵犀,直接回道。
“主人,描绘您的身体经脉图,大概需要耗费60天,也就是1440个小时。”
张雷的心算速度同样快。
一根一根测试经脉,250万亿根经脉,1440个小时完成。
这就意味着光脑的运算频率,将达到4822万每秒。
不过,这个旁人看起来极快的速度,却远比张雷想象中要低得多。
张雷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光脑,你的运算频率大概有多少?”
光脑回道:“平均速度为一万亿每秒,极限速度为十万亿每秒。”
张雷闻言,惊诧道:“那你的速度,怎么跟推演功法的速度,差距有俩万倍那么大?”
光脑瞬间明白张雷的错误在哪里。
它回道:“主人,你误解了。”
“经脉可不是一堆直线,而是一堆有粗有细,有长有短,且四通八达的管道。”
“这套网络的构建难度,大概是单纯找经脉的俩万倍。”
“正好跟您产生误解的根源想匹配。”
张雷拍了拍自己的榆木脑袋。
往日聪明的自己,现在怎么老是犯糊涂!
不过,幸好将光脑搞出来。
有这个睿智的小东西在,往后不知道要轻多少负担。
.......
清晨的一缕阳光,照在张雷脸上。
张雷感受到温和的阳光,不由从与光脑的谈论中,回过神来。
光脑在吸收玄雷道人与蓝星人俩套传承后,的确可以称的上,是一位优秀的老师。
当即,张雷对光脑下了命令,推演五雷诀在炼气期阶段的最佳功法。
突然,张雷猛地扭头朝外看去。
北方有一道异常熟悉的标记,正朝长岭城靠近。
张雷眉头微微一皱。
这个熟悉的标记,不是他用来钓鱼的小胖子,游艺天,还有谁?
瞬间,张雷明白小胖子的到来,意味着什么!
他期待的鱼儿上钩了。
张雷对此早就做好应对计划。
他移除身上的电池,隐去自己灵根,给自己画上一个妆容,光明正大的朝长岭城附近的空军基地走去。
话说俩头。
肩上站着一只纸鹤的夏建波,正一手抓着游艺天,一手持有探灵镜,神情极为严肃的御剑靠近长岭城。
如果细看夏建波手中的探灵镜,可以明确看到上面显示出一个镜子的符号。
这是俩枚探灵镜相互靠近的标志。
设计之初,就是为了提醒双方,明确各自划分地盘。
如今,这种感应现象,反到成了夏建波寻找熊佳佳最有力的线索。
随着,俩面镜子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表情极为严肃的夏建波,电石火光间,剑头一转,极速朝一处隐秘山谷坠去。
夏建波肩上的纸鹤,随即质问道。
“夏建波,你师妹的探灵镜就在眼前,为什么不直接一鼓作气冲过去?”
夏建波将手中的游艺天扔在地上,指着天空中,由远及近飞来的数挺直升机,说道。
“鹤师叔,我御剑飞行的时候,不能隐身。”
“如若被这些掌握科技文明的凡人看到了,说不定就会被当成异常事物处理了。”
纸鹤嗤笑道:“ 你以前不是这么没种的?怎么现在酒不能喝了,连胆子都没了!”
夏建波坦率承认道:“鹤师叔,还真让您说对了,在得知熊师妹失踪在这片土地的上的时候,我的胆子,就丢的一干二净。”
纸鹤冷哼道:“既然你的胆子没有了,那你还来干嘛?”
夏建波收起飞剑,看着远方笑道:“谁说完成计划,一定需要武力的!”
纸鹤到底不属于正常生灵,脑子远没有普通人转的那么快。
它只能泱泱不乐道:“那你后面打算怎么办?”
夏建波看着手中的探灵镜,沉思良久道。
“熊师妹的探灵镜,久未移动,只能说明她已经身陨了。”
纸鹤反问道:“你是怎么确定的?”
夏建波笑道:“师叔,你不是说熊师妹将近三个月,一次汇报任务进度都没有吗?”
纸鹤点了点头。
夏建波继续道:“如果换个地方,换个处境,我会认为熊师妹是意外获得什么天材地宝,所以打算故意布置迷惑阵,叛逃。”
“但是师叔,这是在云雾大陆,这是一处被瘴气洗劫长达俩百年的地方,你会觉得这样的地方,会有这样的事情吗?”
纸鹤顺着夏建波的思路,说道:“按照你这样说来,你熊师妹一定是身陨咯?”
夏建波指着天空中最为接近他们的一架直升机,说道。
“也有可能被这些掌握科技文明的大宁国凡人,意外抓获哦。”
纸鹤难以置信道:“你说是这些凡人,能抓住熊佳佳?”
夏建波看着直升机,来回踱步道。
“来之前,我通过大元国的一些关系,全方面的了解了这个科技国度。”
“如果在特定情况下,大宁国的凡人,是非常有可能擒拿熊师妹的。”
纸鹤问道:“比如说?”
夏建波回道:“比如当熊师妹处于灵力消耗殆尽的情况下。”
纸鹤还是不相信夏建波的说法。
好歹熊佳佳也是修炼二十多年的炼气士,又不是没有经验的菜鸟。
不可能不知道一名修士在没有灵力的情况下,会遇到什么情况。
夏建波撇了一眼纸鹤,没在解释。
修士被凡人抓住的概率极小,低到他也有点不信。
他只是给自己一个心理安慰而已。
毕竟,如果只是凡人抓获熊佳佳的话。
他小心一点,还是可以避免沦落为熊佳佳的下场。
夏建波站在山峰之巅,望着直升机,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背影。
一人一鸟,情不自禁的对视了一眼。
他们都属于机警之人。
来之前,他们都收集了大宁国这个国度的各方面资料。
像直升机这种罕见之物,当然也在他们情报范围内。
如今,直升机朝他们冲来,没隔多久,又往回飞。
这诡异之处,自然免不得引起俩人警觉。
纸鹤抢先道。
“夏师侄,既然你已经判断出熊佳佳是被这里的凡人抓获。”
“那下面没什么事情,你就先去处理吧,我留在这里给你断后。”
夏建波郁闷了一下,都怪他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过,夏建波也不是好相处的,直接挑明道。
“师叔,你就不怕我这个炼气十层的小瘪三,沦为熊师妹的下场。”
纸鹤一脸忏愧道:“我怕呀,但是师叔也帮不上什么忙。”
夏建波一脸不信道:“师叔,你不是有筑基期修为吗?”
纸鹤无语道:“夏师侄,原来是这点让你产生误解了,我只是你郝师伯的一只灵宠,肉身被毁,魂魄附着在这道异化符上,早就没有筑基期的实力了。”
夏建波半信半疑道:“鹤师叔,您别逗师侄了,您就说说,您没有筑基期的法力,是怎么从俩三千里外的南海,飞到我那里去的?”
纸鹤叫苦道:“夏师侄,这说来话长,我是沿途控制一只北飞的燕子,飞到你那里去的。”
夏建波见纸鹤油盐不进,眼珠子一转,问道。
“鹤师叔,你平常是怎么修炼的?”
纸鹤听到这二傻子般的问题,再看着自己纸做的身躯,不想做回答。
夏建波笑道:“师叔,如果我手中有适合纸符人修炼的功法,不知道您是否愿意跟我走一趟?”
纸鹤闻言,立刻将筑基期的高傲丢的一干二净,惊喜万分道。
“夏师侄,此话可当真?”
夏建波回道:“我一个炼气期的小瘪三,哪敢哄骗师叔?”
随即,他将一枚记载半份纸符人修炼功法的玉简,扔给纸鹤。
纸鹤立即将其吞入腹中。
片刻后,纸鹤扬起脖颈,不满道:“怎么只有半份?”
夏建波呵呵笑道:“只要任务一完成,剩下的半份立刻奉上。”
纸鹤刚想爆发不满,但看到夏建波似笑非笑的面孔,又随之熄灭了。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没想到一向是风雨观中的透明人,也拥有着如此深厚的心机。
可惜他如今仅剩魂魄存留于世,只能依靠灵力被动的生存。
而他的主人郝晨阳为了制约他们这些灵宠,那种能自主修炼的功法,从来不会提及。
又不然,哪能容忍对方如此挑衅!
夏建波见纸鹤摇头晃脑的样子,立刻知道激将法已经成功了一大半。
他心中不屑的笑了笑。
之前纸鹤看到的那些资料,都是被他删减之后的存在。
其中,隐去的最关键部分,便是熊佳佳大闹长岭城这个轰动案子。
这件事被太多人看到了,宁少杰等人想尽办法,也没有办法消除影响。
夏建波在把情报拿到手之后,就将此处隐去。
熊佳佳,他这位师妹,夏建波跟她相处十几载,哪还不了解她的性情?
从来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这次能让熊佳佳如此大动干戈,说不定是找到了什么稀罕之物。
夏建波虽然是谨慎之人,但面对这等能让修真之人动心的事物,他还是愿意,搏一搏的。
更可况,还有纸鹤这个助力在,说什么,夏建波都不打算放弃!
夏建波见纸鹤始终下定不了决心,趁热打铁道。
“鹤师叔,不要犹豫了,郝师伯还等着你回去汇报任务进度呢!”
“时间耽搁久了,郝师伯要是问起来,可不好回答。”
纸鹤闻言,的确也是这个理。
要是把他主人交代的事情,办砸了,魂飞魄散说不定就是下一秒的事情。
纸鹤看着眼前精明十足的师侄,无奈说道。
“把你袖子伸开,我飞进去,藏在里面。”
“万一你遇到什么紧急之事,只要将我甩出,到时候我会助你一臂之力。”
夏建波大喜。
他将袖子展开,纸鹤立马飞入其中。
夏建波把纸鹤处理后,随之看着旁边战战兢兢的小胖子。
瞬间,一个计划浮现在他心头。
夏建波说道:“小胖子,等下我带你去大宁国首都游玩,想不想去?”
游艺天看到夏建波的一脸严肃的表情,早就吓得魂飞魄散。
一听到夏建波的命令,就如同小鸡啄米一般,拼命点头。
又是张雷在旁边,看到游艺天这表情,估计得笑翻天。
以前那个无忧无欲在地上打滚,想干嘛,就干嘛的小胖墩不见了。
夏建波继续说道:“想去就好,到时候有人问起你我的关系,你就说我是你哥哥!”
夏建波不等游艺天回复,就往长岭城走去。
不一会儿,俩人就走进了城中。
长岭城十分热闹。
面对长岭城中的一些事物,虽说夏建波来之前做了详细的了解,但看到实物,还是有些惊奇万分。
比如不依靠畜力,可以自动运转的四个轮子。
比如没有火,却能自己发光的路灯。
......
夏建波看着眼前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决定入乡随俗考察一番。
夏建波年仅二十多岁,对于新鲜事物,接受能力自然比那些老头老太强多了。
很快,夏建波就融入了长岭城中。
不过,这就苦了,一直跟在后面的游艺天。
俗话说,半大小子,吃垮老子。
游艺天自从被抓后,一口吃的、一口喝的,都没碰过。
后面,跟着夏建波又走了这么长的路,整个人都快饿晕了。
游艺天看着前面,依旧兴致勃勃逛街的夏建波,心中散发出无尽的怨念。
可惜,路上看到的会说话的纸鹤,御剑飞行喝到的西北风......
这一幕幕场景,都让他屁话都不敢说。
游艺天勉强的跟了一会儿,实在累的走不动,就在路边停了下来。
恰巧这时,他的眼前,冒出俩条抢骨头的狗。
游艺天看到那根肉骨头,如同着了魔般,朝俩条狗中央走去。
卧榻之上,岂能他人酣睡!
游艺天的举动,立即引来俩头猛犬的虎视眈眈。
就在游艺天即将被恶犬撕咬到的时候,一个身穿白衣服的老头,犹如天使降临一般,喝退俩条恶犬,把游艺天救了下来。
游艺天看着满嘴都是尖牙利齿的恶犬,心中不禁产生一阵后怕。
这一口,要是咬在他的细皮嫩肉上,说不定就是血流当场。
白衣服老头蹲下来,眼中散发出慈祥的目光,问道:“乖孙子,你是不是饿了?”
游艺天下意识点了点头。
老头悲悯道:“乖孙子,你真可怜。正巧我买了几个包子,我只吃俩个,剩下的都给你。”
说完,老头拿出俩个包子,将剩下的包子都递给了游艺天。
游艺天见老头也在吃,随即放下戒心,也跟着吃了起来。
老头是个体贴人。
他吃完一个包子后,又从旁边茶铺中端来一碗茶水,递给游艺天。
“乖孙子,慢慢吃,别噎着,吃完了,爷爷再去买!”
游艺天狼吞虎咽的将手中五个包子,一扫而光,而后又眼巴巴望着老头手中剩下那个。
老头是过来人,哪能不明白游艺天的意思,马上又把剩下的那个给了游艺天。
游艺天一连吃了六个包子,这才稍稍缓解他心中的饥饿感。
老头再次买来几个肉包子,塞在游艺天手中,悲天悯人说道。
“乖孙子,你是哪里逃荒过来,还有没有家人?你这是饿了几天了?”
谁知游艺天刚恢复了一点精力,就摆出一副傲慢的语气。
“老东西,你家才是逃荒过来的呢!”
“还有谁是你孙子,我是跟我哥哥旅游的,可别乱攀亲戚!”
这俩天里,游艺天在见识夏建波上天入地神奇般的神通后,早就不把普通人放在眼中。
又知道,他以后也是即将成为神仙的存在!
可谁知老头左手放在耳边,摆出一个听的不是太清的表情,惊愕的说道。
“我可怜的孩子,你说你是被人贩子抓来的?”
游艺天指着前面戴墨镜,一脸潮流像的夏建波,说道。
“老东西,我说是,我跟我哥哥过来旅游的。”
老头似乎没听清楚,又把头凑近问道。
“乖孙子,你说前面那个人贩子,装作是你哥哥,把你从家里拐卖出来的?”
游艺天拉了拉老头的衣服,想再次解释,却被老头误解为,这是求他帮他脱离苦海。
老头指着夏建波,立刻大声吆喝道。
“快来人啊,快来人啊,这里有人贩子,咱们打死他。”
俩人处在闹市中,老头的吆喝声,立刻引来四周人的注意。
加上,刚刚有不少旁观者,目睹了老头小孩递包子的场景。
瞬间,路边冲出来几十个壮小伙。
自古以来,人贩子都是人憎狗厌的对象。
夏建波还没来得及反应,一群青壮汉子,就将其团团把他围住。
夏建波一脸懵圈的望着周围。
只见游艺天手中正拿着几个包子,端着一碗水,一脸无辜的望着他。
夏建波脑海中首先浮现出来的想法是,莫非是游艺天这家伙,偷别人东西吃?
夏建波本想把人群喝散,好问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可周围的青壮汉子,却误以为夏建波在耍横,立刻撸起袖子,朝夏建波干了起来。
砰砰砰,砰砰砰。
这些壮小伙,一个接一个,被夏建波甩在地上。
而这时,整个事情的始作俑者,那位穿白衣服的老头,偷偷溜出了人群,消失在某一个角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