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金钢已经走到离李杳不足三丈的位置。
眼前这个白面公子,看着柔柔弱弱,可笑容诡异得让他后背发凉。
不,他不可能被一个小子唬到。
明显这小子是故意这样笑,引他害怕的。
他才不会被唬到!
李杳笑着说,“金钢,你中了本公子的圈套!”
“哼,胡说!”
有时候金钢就是想得太多,有时候呢,又想得十分的简单。他十分信心地看着绕着李杳全身的铁链。
“任你再有本事,总不可能能在本国主的眼皮子底下逃走。那些尖刺,会刺进你每一寸皮肤。”
“没关系,你会比本公子先死!”
李杳说出这句话,又朝北襄国主笑了笑。
“你!”金钢感觉全身发毛,气恼的他当即转身,暴跳如雷的四处扫视了一圈。
直到他看到木屋处,有一个细小的黑杆对着他。
那个东西,他没有见过。
可是,就是这根黑杆,让他莫名地升出一股子惧意。
他开始往后退,怆惶后退。
“砰!”声音并不算大。
“砰!”又一声。
这两声后,强壮高大的金钢倒在了地上。
其实不过是瞬间,许多的人,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国主倒下,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当然,也都很快明白。是那两个声响,才会让他们的国主倒下的。
屋顶四处的灰衣人开始使力。
也不知道是哪个先喊了一声,“国主被人杀死了!”
于是,无数的人从屋顶上飞下。
尖刺往李杳肉内刺去,李杳全身不能动弹。那些铁链开始越缩越紧,刺得李杳生疼!
她也没学过缩骨功呀!那些灰衣人也没有住手的意思。
场面一度混乱。
无颜飞扑了出来,一剑又一剑的砍在挡他路的人身上。
“公子!”他用力一吼。
记不得自己身上被砍了多少刀,也看不清小姐此刻有多么的痛苦。
无颜是有些绝望的,但他没有放弃,仍一步一步朝李杳走去。
尽管,无数的刀挡在他的身前,“滚开!”
他又一剑刺下。
“无颜!”李杳瘪了瘪嘴,“你可要留着一口气,我能救活你的。”
她也痛得不能呼吸。
想着自己进入空间肯定是死不了的。但众目睽睽之下,那她的秘密岂不是暴露。
不能这么做!
痛,使得她的感官有些模糊。
朦胧间,她听到熟悉的声音。
“姑奶奶被绑起来了,我去救她!”
是的,她听到了红脸的声音,紧接着,又听到许多的刀剑声。
这让她开始振奋。
猛地,她的视野开始明了。
看着不远处,围着她打斗的人,整个人也升起了斗志。
“公子!”无颜终于杀了过来,只是满身血糊,用剑撑着地面,弯身站在李杳跟前,“属下救您!”
“没事!”李杳倒吸了一口凉气,什么没事,她都痛死了!
“红脸他们来了,”她又说。
无颜点头,却也是这一点头,直接栽到了地上。
“无颜!”李杳大喊一声。
卧槽!
情急之下,李杳终于想到了脱身的办法。
于是口中振振有词,念完咒语,便有十几张黄符从她身上飞了出来。
又在燃烧之际,朝屋顶牵扯着铁链的灰衣人飞去。
待黄符烧尽,那些灰衣人个个如同魔怔,放下了手中的铁链。
李杳得已松懈,顾不得被尖刺刺进肉体的疼痛,她挣脱了出来。
又立马蹲跪在地上,往无颜嘴里喂进了一颗药。
自己也吃了一颗,感到身上没那么痛楚,她开始寻人。
“红脸,”唤了一声,红脸没有回应。
却有另一个脸怪凑了过来,“姑奶奶有事吩咐属下,红脸老大正在对付铁大坤。”
“好,你帮我把无颜搬进屋里去,让人守着。”
李杳扔下这话,又朝北襄国主的尸身跑去。
是的,金钢倒下之后,竟无一人去管他。甚至他带来的人,没有一人去管金钢的死活。都默契地认为,金钢已经死了。
不过,这仍是李杳不能理解的。
好歹是一国之主,也不过落得如此下场。竟无一人爱怜与心疼。
当然,李杳也不会心疼。
她跑到金钢身边,俯身朝下看去。用脚踹了踹,竟感觉到了一丝生机。
还没死!
她敢肯定。
于是蹲下身,验了一下金钢的脉搏。
果然没死,不过也没多少生机。
当即,她又喊,“来人!”
原先那个脸怪刚把无颜送去木屋躺下,这会听到声音,又立马跑到姑奶奶的身边。
“姑奶奶?”
“把他也带进去!”李杳指着金钢。
脸怪迟疑。
“他还没死!”只是这四个字,足够脸怪震惊。不过他也算身经百战,立马明白了姑奶奶的意思。
当即拖着金钢的双手,往木屋里去。
哼,这样的人,不配他扛。
外头打斗再也关系不到李杳,他相信红脸的本事,区区三千人,不会是他和他三百属下的对手。
走进木屋,李杳寻了把椅子坐下,恢复生息。
“你,守在木屋外。任何人不准进来。”
“是!”那脸怪领了命令走了出去,把门带上。
李杳小手一挥,先把无颜送去了空间。
又盯着地上的金钢,想了想,把他收到收缩网里,扔进空间的鸡窝。
而她,也进入了空间。
一进去,小凤眼睛都惊得要掉了出来。
“别装了,你能感觉得到的。”李杳没有好气的说,“要不然,你也不会在这里等着我了。”
“主人,”小凤收回惊讶。
想着主人这次吃了大亏,肯定心情极其不爽,他也不敢反驳。只好做着他应该做的本分。
“您的属下无颜,小凤已经把他送去楼上医治了。都是皮肉伤,虽然伤及筋骨,但都好办。”
他轻声嘟囔,“只要不是中了邪术,用不了多久,他就会痊愈。”
李杳靠在沙发上,抬眼看着他,“本小姐也要养养。”
说完,便在小凤的搀扶下,上了二楼,倒在了床上。
又不忘说了声,“好得差不多了,就送他出去。别让人发觉了。”
小凤望着床上的主人,幽幽叹了口气。“是!”
“你叹什么气?”李杳莫名的有些暴躁。
“小凤是担心主人您过分用那符咒,伤及根本。”
“不是还有你?不是还有空间?”李杳蒙着头,不再理会。
不知道外头是何情况,反正这会也管不着了。李杳深深地睡了一觉,等到醒来的时候,小凤赫然立在床头。
“你要吓死我?”李杳朝他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