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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他出现了,我们就看看他到底要玩什么把戏。”莫里躺在床中间,身上的大奶狗顾不上回应她,努力奋斗的同时只能封住她的嘴巴。

……

“大哥,大嫂,他又来了……”古云刚进院子就大喊。她今天梳着两条麻花辫,头顶戴着一个与她年龄不符的发箍。刘雪正在一楼陪着孙子孙女们玩,见她这么大声,让阿姨们把孩子们带去楼上听童话。

刘雪拉住古云的手,温柔的摸着她的辫子:“云云,坐下说,喝点水。”天气热了,古云额头已经有一些薄汗。刘雪一直注视着古云头顶的彩色发箍,古云从来都不会戴发饰,今天不仅戴了,而且还是一只可爱彩色猫咪的塑料发箍。

“嫂子,他今天又来看我了。”古云开心的摇着刘雪的手臂,快乐的好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

“你们说话了吗?”刘雪很小心的问她。

“说了,说了,他这次没有跑……”在刘雪的安抚下,古云讲述了早晨的事情。

……

早晨六点多,阿姨们都到社区集合健身。一般大家都是早晨先送孙辈去学校,回来的路上买好菜,回家放好东西,再换好运动服去社区,或跳舞,或做操,等等活动,应有尽有。

古云原来是不喜欢参与集体活动的,但是前一年古蒙不是突然脑袋里生个瘤吗?医生就说这是脑力工作过于繁重导致的。

古云当时想到的是好多人说她脑子有问题,以前她也不明白到底这个问题是什么,古蒙这一病,她就认为是自己脑子里也有瘤!只是这个瘤还没坏,所以她还没不舒服而已。

单纯的人想问题也是单纯的,她把自己的想法跟儿子和侄子说了,那时候古蒙还躺在病床上,被姑姑的话逗得哈哈笑。骆末也是无语到家了,但是面对妈妈傻白甜的样子,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正在兄弟俩没想好怎么回答古云的时候,莫里灵机一动。

“姑姑,既然您问了,我们就不瞒您了。”古蒙和骆末被莫里突然说的话惊的一愣,莫里不动声色的看了古蒙一眼,搂住古云的胳膊,“姑姑,咱们家是做生意的,所以用脑过度是常态,古蒙就是太累了,脑袋里就出了一个瘤,他就晕过去了,只有开刀取出来才能好。这个用脑过度是会遗传和传染的,您是不是每天要想很多事情?”

古云听到传染,就瞪大了眼睛,不住点头:“我每天脑子里好多事情,都想不完,里里,你说我是不是也被传染了?”

骆末和古蒙见古云直接被莫里牵着鼻子走,都张大了嘴巴。“姑姑,你别害怕,你只是他姑姑,你看我,还跟他生了这么多孩子,不是也没传染?你知道我是怎么预防的吗?”莫里狡黠的黑眼球滴溜溜的转,古蒙直接扶额,自己的老婆真不愧是写小说的,发散性思维太强悍了。

“里里,你快说!”古云着急的问莫里。

“每天早晚运动啊!我是每天做瑜伽,您的腰不好,就不要做瑜伽了,去跳跳广场舞怎么样?也可以多认识点人,聊聊天,就不会去想那么多事了,自然就不会被传染!”莫里非常认真的给出了建议,古云立刻采纳,第二天就开始早晚跳舞去了。

这个好习惯保持了有一年了,古云的精神状况越来越好,古家老小只要提起,就给莫里挑大拇指。

话归正题,今天早晨古云照例六点五十到了集合地点,七点的时候老姊妹们陆续都来了,大家打了招呼就开始热身。今天要跳的是一支民族舞蹈,一个阿姨没站稳摔了一跤,和她挨着的古云就扶她去场地旁边坐着休息。

这个场地日常是一个网球场,旁边有很高的铁丝网包围,所以阿姨们都是靠在铁丝网坐着的。两个人说着话,古云感觉身后的铁丝网在动,好像有人在拍她的背一样,她回过头,就看到年轻的“骆云生”站在她背后,对她温柔的笑,一如三十多年前第一次相遇一样。

古云瞬间被封印在原地,一动不动,那个阿姨以为是古云的儿子来接她了,一个劲儿的说:“你去忙吧,我没事了,别让孩子等着。”说罢就回到队伍里继续跟着跳舞了。

古云就这样隔着网子和“骆云生”深情对望,她突然醒过神来:“你别走,等我出去!”她好怕“骆云生”又跑了……

没想到的是“骆云生”没有走,反而温柔的嘱咐她:“不要跑,慢着点,看着路,我不走。”古云还是以最快的速度跑出去,扑进心上人的怀里,“骆云生”欣然抱住她,并且抚摸她的头发。

“这么多年你去哪里了?”

“你不要我了!”

“孩子们长的都可像你了!”

“云生,你还是那么年轻,我是不是老了?”

“……”

一连串的问题,古云想控制都控制不住自己,她自己边问边担心骆云生烦了,会像以前那样扭头就走,但是她控制不住自己啊!

“你还是那么美,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很想你!”心上人温柔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这是结婚后骆云生从未给过她的温柔和耐心,他甚至主动说想她了……

古云仿佛做梦一般,和“骆云生”一直慢步到古宅附近。

“大哥大嫂在国内,你进去看看吗?”古云试探的问他。

“不了,今天不去打扰了,我就是想看看你,看了你我就放心了。”他依旧轻声细语的安抚古云。

“你……你是不是还有任务?”古云想起他们说骆云生是间谍的事情,知道这是掉脑袋的大事,所以她压低声音,生怕有人听到。

“骆云生”不置可否,依旧是抚摸她的头发,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发箍,带在她头上,“我还会来看你,你要保重身体啊!回家吧,听话!”

说罢,他按住古云的肩头,把她朝古宅送了几步,古云听话的朝家里走去,进花园前回头想再看看骆云生,人已经不见了。

……

“他说他很想我,还会回来看我……”古云沉浸在幸福中,刘雪回头和楼梯上的古力对望了许久,再回过头看着可怜的小姑子,无奈的摇摇头……

古蒙和莫里通过监控也听到了古云的陈述,二人对望片刻:“爸爸,这个假骆云生就在枫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