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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出事?

是龚信!?

苏时酒瞬间坐直了。

车平稳地开走,雨点打在车窗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苏时酒下颌骨收紧,呼吸变得急促些许,不过很快就镇定下来,先挑自己最关心的问:“情况严重吗?”

顾殊钧低声说:“电话里说不清,只知道他刚出了机场就被撞,目前已经做完手术,脱离危险了。”

苏时酒:“……”

刚出了机场就被撞?

现在的……人,已经大胆到这种地步了?

让苏时酒觉得可笑的是,在调查记者这一行里已经奉献了十几二十年的龚信,还不算成名,却在这些年里得罪了太多人或者势力,一时间,苏时酒甚至想不出,撞人的究竟是哪一方。

司机沉稳地开车。

苏时酒视线落在窗外。

雨势很大,落在车窗上,蜿蜒而下。

明明他身上之前没被雨淋,却有些发冷。

他抿了下唇,双手紧握,手背上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下一秒,身上多了一条毯子,盖住苏时酒小腹和膝盖的位置,他一怔,转过头,就见顾殊钧正垂眸看手中的平板,上面密密麻麻全部都是字,应该是什么合同内容。

他神色平静,转而用左手握笔,伸出右手与苏时酒交握。

温热的体温顺着手心传递。

顾殊钧并未转头看苏时酒,而是继续办公,即便用左手,也在平板上签出一个漂亮的名字,他声音沉稳而有力,说:“别担心,我听马主任的语气,他的伤势应该不是很重,而且马上就到了。”

苏时酒:“……嗯。”

第一人民医院距离有点远,雨天开车,速度也相对低些,抵达医院时,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

中途,苏时酒想给马主任发消息,却最终还是决定见面后谈。

下车时,雨势没变小,反而更大了些。

顾殊钧撑着一把很大的黑伞,一手揽在苏时酒肩膀上,两人身体紧挨着,一同前往住院部。

噼里啪啦的雨滴落在伞上,听着让人烦躁。

苏时酒抵达时,在住院部的门口做登记,写下自己的名字,下意识看向身侧的顾殊钧,抿了下唇。

顾殊钧:“怎么?”

苏时酒:“……没。”

苏时酒其实不想让同事看到顾殊钧,但人都已经跟到这里,再出声让对方回去车里等着,也不太好……

算了。

毕竟三年时间,同事应该早晚会知道。

苏时酒没再犹豫。

两人刚上楼,苏时酒一眼就见马主任站在护士台处,正低声与护士说着什么,他快步上前:“马主任。”

“时酒,你来了。”

马主任叹了口气,转头后,视线却下意识落在苏时酒身侧,瞧着让人不容忽视的顾殊钧上。

他先是一愣,紧接着惊讶的说不出话。

——这张脸,马主任当然认识,可不就是之前明景传媒想采访,多次递去橄榄枝,却被秘书直接挡回来的那位,时钧科技的董事长顾殊钧吗!?

他怎么……跟苏时酒一起来了?

顾殊钧:“你好,马主任,我是苏时酒的丈夫,我叫顾殊钧。”

丈夫!?

马主任震惊。

靠!

怪不得之前苏时酒这么低调,结婚的时候不声不响!不过,也没听说这位董事结婚的事?

看来两人应该是隐婚。

“……我知道您,顾总,您好。”

马主任与顾殊钧握了握手。

他看向一旁的苏时酒,虽然有一肚子疑问,但还是先带着苏时酒两人前往龚信的病房。

途中,马主任压低声音,对苏时酒说:“我也是收到消息后才知道这件事,来之前,我去警察局那问到了事情的经过。”

“龚信调查完工厂违规排污后,坐飞机回来,刚出机场,正要打车,就被一辆出租车迎面撞了。”

“机场人多车也多,明明限速,但那出租车却踩足了油门,且撞到龚信后就刹车停了下来。”

“司机没酒驾,也没吸毒,据他陈述,是当时在低头看手机,没注意,错把油门当刹车,才出了这场意外。”

“我在警察边看了他们调取的机场监控,发现那司机后来蹲在龚信的身边,搜了包,他对警察解释是要找被撞人的联系人,但实际应该是在搜龚信拿到的那些证据。”

“不过龚信出发前,特意用EmS把证据快递了,还在网上备份过。警察后来检查,发现龚信那什么都没少,就没在意。”

苏时酒:“……”

苏时酒低垂着眼睫,神色冰冷。

马主任说:“至于伤势,龚信锁骨骨折,已经做完手术,打了钢板,医生说差不多三个月才能好……”

正说着,病房到了。

马主任叹了口气:“我就不进去了。”

顾殊钧:“我也在外面等。”

苏时酒:“好。”

龚信住的是双人病房,比三人的稍微宽敞一些。

苏时酒一进入其中,见床边坐着个身材小巧,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人,后者看到苏时酒,连忙起身,主动打招呼:“你好。”

她眨眨眼,抬手将碎发拢到耳后,露出一个勉强的笑,“你应该就是我老公之前提到过的搭档,叫苏时酒?果然长得很帅。你好,我叫许青礼,是龚信的老婆。”

苏时酒:“你好,龚哥也跟我提过你。”

简单的介绍后,苏时酒看向龚信。

龚信正躺在床上。可能是手术后身上的麻药劲儿还没过,也可能是太疲惫,他在睡觉。

许青礼看着病床上的龚信,面容掩不住的疲惫,他眼眶微红,看起来像是刚刚才哭过一场。

苏时酒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在这种情况下,任何的语言,都变得苍白无力。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轻声问:“医生怎么说的?”

许青礼低声向苏时酒讲述。

苏时酒点点头:“嫂子,你公司那边请假了?”

“请了。”许青礼说,“医生说过,如果愈后情况好,其实一个星期左右就能出院,所以我请了一个星期的假。”

苏时酒记得,龚信家里还有个正在上小学的女儿。

他提议:“嫂子,你家里还有孩子,一个人忙前忙后会很累,我可以晚上八点半过来跟你换班,方便你回家收拾,好好休息,早上我十点上班,你可以送完孩子再来。”

许青礼一愣,忙摆手:“不不不,这怎么好意思。”

“我和龚哥关系好,这是应该的。”

两人推诿一番。

最后,许青礼考虑到自家孩子,最终还是点了头。

她眼眶又红了些:“真的很谢谢你。”

苏时酒与对方敲定好,便准备回家一趟拿洗漱用品。他刚走出病房的门,便听到外面,顾殊钧嗓音低沉。

“是,之后也托您多多照顾时酒。”

“客气客气。”

苏时酒一愣,脚步停顿。

顾殊钧这话说的……

就跟是苏时酒的家长般。

苏时酒突然想起十几年前的海城。

当初刚上小学,姥姥牵着小苏时酒的手,将他交到老师那,也是说了句:“老师,小酒以后就麻烦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