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露西人偶想要活下去并不奇怪的回答，雅典娜的眼睛突然睁开，眼神里似乎闪烁着光芒...
“现在的你不是活着吗？”露西微笑着鼓励着雅典娜。
雅典娜的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弧度。
人类称之为笑容，而且在罗斯和乌鲁蒂亚她们看来，这已经是十分自然的笑容了。
埃雷夫赛利亚也同样如此，“笑了...雅典娜有感情...”
虽然很是惊讶，但他很快做了判断...
雅典娜面带着笑容继续讲着：“做了许多事情之后，开始有人聚集到身边，不知不觉间，白魔导术教团——利贝利亚斯，诞生了。”
冥府之门倒台之后，当时，以信仰黑魔导士杰尔夫的黑魔术教团为首势力的兴起。
与之相对的，外表白色的雅典娜的强大力量吸引人们聚集，信徒也逐渐增加。
不过利贝利亚斯实际上是信徒们自发加入的，雅典娜自己并未传教，所以白魔术教团不像黑魔术教团那样乱搞事。
“虽然我的身边有很多信徒，但是我并不满足于此，我想要的是感情，那个时候出现的，就是现在的杜克大人。”
“！！！”埃雷夫赛利亚额头冒着冷汗。
露西皱着眉头：“明明已经死了的人，又不是像是雷斯那种幽灵。”
雅典娜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我的认知并没有错，他不是真正的杜克大人。”
“那你为什么还要留在他身边？”露西皱着眉头很是不解。
雅典娜解释道：“那是因为他给出了一个提案，就像你说要和我交朋友一样，他的提案让他是不是真正的杜克大人变得无所谓了，那位假杜克说他找到了炼成我「感情」的方法，要我助他一臂之力。”
米拉了然点点头，“精准的抓住了你的需求啊，于是你就离开了利贝利亚斯，回到了黄金猫头鹰，直到现在吗...”
埃雷夫赛利亚叹了一口气，“老夫直到最近还以为你一直被封印着，连假杜克的事情也不清楚...”
“他不是假的，也不是本人。”雅典娜用平淡的语气说出了一件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
连刚才还在百无聊赖的罗斯都坐正身子，“怎么回事？”
雅典娜回答道：“是“概念”，把杜克这一概念具象化之后的存在。”
“概念...金神龙维尔内斯！”罗斯、乌鲁蒂亚、米拉和露西眼神一对，异口同声。
“你们在说什么？”温蒂和纳兹一头雾水...
塞勒涅说过金神龙维尔内斯是一种概念般的存在。
这在罗斯等人接受百年任务之后，塞勒涅给乌鲁蒂亚她们补了课。
“没想到你们居然知道。”
雅典娜略显惊讶地点点头：“假杜克也是由炼金术创造的幻影，黄金猫头鹰这个公会本身就是炼金术士...”
“不，应该说是金神龙维尔内斯的意志。”
“......”
魔阵之龙内，空间变得十分寂静，仿佛落针可闻，众人都是一脸惊讶的样子。
“公会是炼金术士？”
“维尔内斯的意志？”乌鲁蒂亚、米拉和露西都低着头思索着，接收着信息。
“完全搞不懂...”温蒂尴尬地挠挠头。
罗斯解释道：“用人话说就是黄金猫头鹰就是维尔内斯本身，或者说他的一部分。”
艾露莎追问道：“是拟态吗？”
雅典娜摇了摇头：“不，维尔内斯没有实体。”
“这不可能...！！！”埃雷夫赛利亚瞳孔地震办，不停摇头呢喃着之后镇定下来大喊：“老夫曾经见过他一次！”
雅典娜一脸平静地解释道：“正确地来说是曾经拥有肉体，后来失去了，如今是作为概念活着。”
米拉左手托着下巴，食指轻点着侧脸思索着：“概念...这种东西要如何打倒？”
艾露莎试探着说道：“破坏黄金猫头鹰公会能够打倒吗？”
乌鲁蒂亚旋即摇头：“不，我想应该不能，可以附在建筑上，显然也能附在别的地方。”
罗斯没有说话，他也在思索着对策。
“那该怎么办？”
听闻到概念这种没有形态的东西，神乐也不禁皱眉。
即使刀剑再锋利又如何，也斩不了概念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姬莉亚所谓的斩断「强大」也只是一种催眠术。
“还没说完嘛？揍飞不就好了嘛。哇咔咔咔！！！”纳兹叉着腰猖狂地笑着。
“......”
“不不！不是说了不可能吗！！”
“并非不可能，有办法打倒的。”
雅典娜一副自信的笑容，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别卖关子了！”
“展开说说。”
“细嗦。”
在众人的催促下，雅典娜还是说了出来：“维尔内斯已经没有了身体，说概念或者意志只是一种说法，维尔内斯如今的状态用魔导士的解释应该称作附加，唯有其意志附加在了公会上，创造了假杜克大人，利用了我的力量。”
埃雷夫赛利亚了然地点点头，“利用你的力量？如果维尔内斯要利用你的力量杀死其他五神龙倒也能理解，他们相互都想在其他五神龙之前抢占先机。”
“但是没有实体的维尔内斯无法打倒...”艾露莎托着下巴思索着。
“都说了揍一顿就好了。”纳兹依然十分兴奋。
露西在一旁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都说了不行，为什么就是不懂呢？”
罗斯看着雅典娜，“所以呢？你刚才说的方法是。”
“方法是有的...只不过...”说到这里，雅典娜再次沉默下来。
“只不过？”哈比望着雅典娜追问。
雅典娜最终还是解释道：“我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她不知道她该不该帮助妖精尾巴，还是要继续帮助维尔内斯，以期获得感情。
现在她的脑海内可以说是天人交战也不为过。
露西皱着眉头，“可是那个假杜克是金神龙维尔内斯，以一开始的设定来看，严格来说他是你的敌人吧？”
温蒂补充道：“对你也很过分呢，分明就起了杀心。”
“虽然是杜克创造的你，但既然你想明白感情，那你首先需要自由。”
罗斯的话让雅典娜耷拉着的脑袋再次抬起：
“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