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
金属管道内响起了好像寺院敲钟的声音,一根冰锥直直插入了管道之中,从一端贯穿到了另一端。
伊奇的身影却是消失不见。
“噶?”
佩特夏叫了一声,同时歪了歪头,声音中满是疑惑。
那只笨狗呢?
而正在它疑惑的时候,一道身影从它身后的地面中探出头来,踮着脚尖就朝着。
正是伊奇,只见它此刻,浑身上下都被一层淡黄色的薄膜包裹住,只余下一个脑袋还裸露在外面,表情上满是凶狠,显然对于刚刚自己被偷袭的事情,很是不满。
同时,那狠厉的眼神中,也带有一抹心有余悸。
有些庆幸的低下头,看着自己脖颈上的项圈。
那就是那层淡黄色薄膜的发源地。
在刚才攻击到来的时候,他已经来不及闪躲,但脖颈上的项圈,却仿佛活了一般,从里面蠕动出了一层薄膜,顷刻间就包裹住了全身,抵御了大部分的伤害。
最终落到他身上的,就只有那微乎其微的冲击力罢了,对伊奇而言,就像是被人踢了屁股一脚一样。
这突如其来的攻击,非但没有对他造成伤害。
反倒是让伊奇借力直接冲出了金属管道,然后召回了替身,一瞬间在地下打了条通道出来,绕到了这只傻鸟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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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伊奇脸上的表情十分的人性化,看着面前这只傻鸟还没有察觉,伊奇又走近了两步,同时抬起了爪子,狠狠地就抓了下去。
“唰——”
狠厉的破空声响起,佩特夏这时也反应了过来,下意识就想要召唤出替身抵挡。
可是伊奇和它靠的实在是太近了,它还没有召唤出替身,伊奇的爪子就已经落在了它的背上,抓出了一道血淋淋的抓痕。
“噶——”
佩特夏惊叫了一声,足下凝聚出两道冰锥,猛地朝身后扫去。
但伊奇可是早就提防这佩特夏的小动作,此刻见了,眼神中流露出一抹不屑,同时四肢在地面上一蹬,身体急速的向后退去。
轻而易举的就躲过了佩特夏的进攻。
随后就这么站在原地,一脸戏谑的打量着面前的佩特夏。
它还不打算直接灭了这只傻鸟,毕竟伊奇也是知道,房间中的敌人肯定更为强大,它只是一个想要过平静生活的替身狗罢了。
与其进入到里面,继续为那群人类卖命,还不如在外面和这只傻鸟周旋。
反正看样子,这只傻鸟也飞不起来了,一只不会飞的鸟,哪怕它是猛禽,在地面上也不可能打得过它这只恶犬。
“汪——”
想到这里,伊奇又大叫了一声,冲上前去。
至于为什么不将这只傻鸟直接杀了,然后趴在外面睡午觉......
伊奇能感觉自己脖子上的东西是有生命的,谁知道这东西会不会给江舟打小报告?
......
......
与此同时,房间内。
乔瑟夫一行人也是摸着黑,找寻着dIo的房间。
“我说阿布德尔,你究竟是怎么预判出那家伙的球路的?”
一路上,波鲁那雷夫百思不得其解,于是朝着走在最前面的阿布德尔问了一句。
“这很难吗?”
阿布德尔闻言,停下了脚步,反问了一句。
“不难吗?那家伙可是有读心术啊,你会怎么应对他应该都知晓了吧?”
波鲁那雷夫问出了事情的关键所在。
这也是让他一直想不明白的主要原因。
对手有读心术,也就是说,自己会如何应对,对方早在投球之前就已经知晓了,那阿布德尔是怎么打出本垒打的?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阿布德尔挠了挠头,随后出声解释道:“第一次投球预告,那家伙说要打指叉球,我觉得那家伙不会那么好心,但转念一想,万一他就是想让我产生这种想法呢,所以我就按着指叉球的球路来打......”
“等等,你说你按照了指叉球的球路来打?”
阿布德尔的话还没有说完,波鲁那雷夫就连忙打断道,声音高了八度,满是诧异。
“对啊。”
阿布德尔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波鲁那雷夫会有这样的反应,但还是点了点头。
一旁,乔瑟夫和花京院的表情也是怪异了起来。
他们也喜欢运动和打游戏,棒球也算是有所涉猎。
自然能够分辨得出指叉球和直球的区别。
对方的那一球,毫无疑问,是直球!
见众人没有开口,阿布德尔也是继续说了起来。
“至于第二球,那家伙依旧说要打指叉球,我就想着对方不可能每一次都会投出指叉球,而他操控的那个角色,指叉球和曲线球都投过了,所以我就猜测他下一球会投直球,果不其然真让我给猜对了!”
说到最后,阿布德尔的脸上满是得意之色。
只是其他人听完他的话,全都是沉默了。
真正的情况,和阿布德尔描述的完全相反。
第一球那家伙说是要投出指叉球,结果投了直球。
第二球那家伙说是要投出直球,结果十分狡猾投出了指叉球。
“能够出现这种信息偏差,显然问题不出在我们的身上。”
乔瑟夫朝着身旁看了看,发现其余人脸上的表情和自己差不多,开口说了一句,最后将目光投向了江舟。
“只是一点小手段罢了......我在传给阿布德尔的网球认知中,混淆了二缝线直球、四缝线直球、伸卡球、指叉球四者的定义”
“而泰伦斯操控的球员,只能投出曲线球,二缝线直球、指叉球三种。”
说到这里,江舟便停了下来,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说的已经够多了,如果这样他们还不能理解,那江舟就真的要怀疑一下几人的智商了。
半晌过后,波鲁那雷夫脸上的表情变得怪异了起来。
“所以阿布德尔这家伙是将对方的指叉球当成了直球,直球当成了指叉球?”
“怪不得泰伦斯那家伙一脸的不可置信,阿布德尔心中想得的确是指叉球,但他的指叉球和泰伦斯理解的指叉球又完全不同。”
花京院这时候也是感叹了一句。
听了这番解释,承太郎倒是面色如常,仿佛一开始就知道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