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法比奥从车上跳下的瞬间,他的背后传来了一阵火光。
那辆卡车上不知何时被安放了炸弹!
此刻,炸弹被引爆,剧烈的冲击将法比奥的身体推了出去,危急关头,法比奥用仅剩的左臂挡在了脑袋的前面。
墨绿色的替身不断的殴打着飞向他的金属碎片。
然而,只剩下一条手臂的他,根本就无法挡下所有的碎片。
很快,他的胳膊上、腿上、躯干上,全部都被碎片刺伤。
“咳——”
他咳嗽了一声,同时左手撑着地面,想要从地上爬起。
可就在下一秒,一只大手猛地从烟尘中探出,捏住了他的脑袋,随后又猛地将他的脸摁在泥泞的田野中。
“呜呜——”
法比奥本能的想要反抗,可奈何对方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他的身上的伤势又太过严重,想要挣脱手掌的掌控无疑是天方夜谭。
没多久,法比奥挣扎的频率降低,意识也变得迷糊起来。
察觉到这一点,大手的主人这才将法比奥提起。
“说说吧,你的老大在哪?”老者依旧笑眯眯的问道。
“咳咳——”
法比奥先是咳了几声,将从鼻子、口腔中吸入的泥水咳了出来。
而后才虚弱的抬起头,看着那个捏着自己脑袋的人,试探的问道:
“我...我把他的位置告诉你,你...你就会饶我一命吗?”
听见这话,那人顿时就笑出声来,“哈哈哈......”
“当然,这是一场交易不是吗?作为前黑帮成员的你,应该知道即便是我这个人是最讲信用得了。”
老者的话不假,在信用良好这一方面,他可是全组织公认的。
“说吧,他在哪里,你现在说出来,说不定我还会为你叫一辆救护车过来。”老者再次开口问道。
可就在他以为法比奥已经屈服了的时候。
法比奥的回答却是让他的表情僵住了。
“但是,我拒绝!”
“什么?”
“你既然知道我曾经混过黑帮,就应该知道,对于黑帮成员来讲,最重要的不是生命,而是忠诚!”
“我的这条命啊,可是早就献给波鲁那雷夫先生了......”
他的话音刚一落下,一条墨绿色的手臂陡然穿过他的胸膛。
“滴答——”
鲜红的血液滴落下来,法比奥的眼神也是失去了那一抹光芒。
“这个家伙......”看着已经失去呼吸的法比奥,老者沉默不语。
等到他离开时。
道路上的卡车残骸已经被清理干净,同时在田野当中,出现了一个不起眼的小土堆。
......
与此同时,罗马的某处废弃农居。
“到头来,还是要麻烦乔斯达先生啊。”波鲁那雷夫将手中的书籍合上,同时长叹了口气。
如果不是走投无路,他还真是不想麻烦乔瑟夫。
毕竟那太丢脸了。
不过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要寻求帮助,他也不后悔就是了。
将手中的书籍放到柜子上,波鲁那雷夫准备去杂货间找一瓶润滑油。
他的义肢该上油了。
然而就在他推开杂货间房门的时候,一只老鼠飞快的从门后窜了出来,从波鲁那雷夫的轮椅缝隙中钻了过去。
直奔柜子上的奶酪。
然而,这一幕波鲁那雷夫已经不知道见过多少次了,早就有了经验。
“Silver chariot!”只听他低喝一声,。
下一秒,一道银色的骑士身影在波鲁那雷夫的身后浮现了出来,伸出左手挽了个剑花。
随后猛地将西洋剑的剑身发射了出去。
尖锐的剑身瞬间刺中了已经爬上柜子的老鼠尾部。
“吱吱——”
老鼠吃痛,顿时挣扎了起来,最终锋利的剑刃将老鼠的尾巴切割了下来。
失去了尾巴的老鼠更是不敢再多看奶酪一眼,悻悻的逃跑了。
银色战车见状,走到了墙壁处,将剑身回收。。
而这时波鲁那雷夫也是开口道:
“回来吧,战车。”
银色战车的身影消失不见,波鲁那雷夫推着轮椅,来到了柜子旁边。
捏着老鼠的尾巴,波鲁那雷夫强忍着恶心将它丢到了垃圾桶中,“真是的,这已经是这周的第三只了,老鼠都这么能生的吗?看来真的该做一下大扫除了...在法比奥回来之后。”
开玩笑,要是真让他一个人来,那还不知道要干到猴年马月去。
毕竟这栋农居虽然被废弃了,但还是蛮大的。
两个人一起打扫,估计都要一整天,更不要说是波鲁那雷夫这个坐在轮椅上的人了。
“不过话说回来,过去这么久了,法比奥为什么还没有回来?”波鲁那雷夫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时钟,有些疑惑。
以法比奥的行动效率,不应该现在还没回来啊?
正当他想着,一道金属之音从他的身后传来。
“叮——”
波鲁那雷夫回头一看。
原本平放在两枚墙壁挂钩上的【箭】掉落在了柜子和墙壁的缝隙当中。
“是刚才的攻击吗?”波鲁那雷夫喃喃道,同时掉转了轮椅的方向,使自己的左手能够伸到缝隙当中。
然而他的手臂在距离箭还有一定距离的位置,就被迫停了下来。
“可恶,就差一点!”
如果对普通人来讲,这一点距离估计起身弯个腰就能抵达了,可对此时的波鲁那雷夫来说,这缝隙就是一道无法越过的沟壑。
“要不还是算了吧,反正箭放在哪里也没有什么影响。”又尝试了两次,波鲁那雷夫依旧没有触碰到缝隙中的箭。
便萌生了放弃的念头。
然而就在这时,他的眼睛忽然扫到刚才战车将剑身发射出去,造成的孔洞。
“如果是战车的话,说不定可以够到。”
想着,波鲁那雷夫行动了起来。
银色战车在他的身前浮现,走向了靠近墙壁的位置,伸手向缝隙中摸去。
没多久,【箭】就被战车拿在了手中。
然而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因为视线和角度的缘故,战车刚好握住了箭头,手指顿时被箭头划伤。
下一秒,一阵奇异的波动从【箭】上扩散开来。
顿时,天地都宁静了几分。
正当波鲁那雷夫疑惑的时候,一只飞鸟突然停止煽动翅膀,坠落在窗台上。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